薛皎月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這說的分明就是她。
她根本不是留錯了姓名,她是故意的。
所以薛繁織最終要訂婚的這人就是救他出水的這個人。
不是什麼謝家的下人,是薑家的嫡子。
“阿爹,阿爹!”薛皎月又跑回薛洋房裡,哭訴道:“那是我的姻緣,是我的婚事,薑家本來要給我提親的,誰知道卻被八娘結了胡,你要為我做主啊!”
薛洋兩手一攤:“可是事已至此,無奈何也!”
不!
薛皎月兩眼一翻,真的氣背過氣去了。
薛繁織正在房裡練字。
聽見綠意來找薛老夫人:“娘子病了,要請大夫,但是奴婢不知道找誰好!”
薛老夫人皺眉道:“你們夫人呢?”
大房雖然是正房,但是人口簡單。
薛洋有妾室但是一個都不讓出頭,能做主的女主人隻有金氏和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又已經不管事,兒女的事情自然是金氏做主,可好像好多天沒見到金氏了,也不是沒見到,也來請安,之後就像是影子一樣,這個女主人好像什麼事都沒做,沒存在感了。
她在乾什麼?
綠意幽怨的道;“夫人沒找到合適的大夫,就不太管事了!”
這話說的可真是新鮮啊!
怎麼沒有大夫夫人就不管事了?
薛老夫人再問,綠意也就不知道了。
薛老夫人想了想把薛繁織叫出來,交代道:“也不能放任她不管,你去看看吧,順便看看你娘在乾什麼!”
之前這種事情當然不會交給她一個二傻子來管,說明祖母現在信任她,也是看她長大了想抬舉她鍛煉她。
可惜她要辜負祖母的一番好意了。
如果是看顧彆人,她或許絞儘腦汁也要想辦法來辦個滴水不漏,讓人說不出錯,但是薛皎月嘛,她喝不得她死。
怎麼會給她找大夫呢?
薛繁織領了命,帶著綠意往外走。
綠意看她不是要吩咐下麵仆人的樣子,跟在後麵猶猶豫豫道:“娘子,不請大夫嗎?”
薛繁織道:“我還沒眼看什麼症狀,怎麼請大夫啊?你家娘子最會裝病討人疼,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次真不是,是傷口又嚴重了!”
“那不是更要我去看看嗎?你家娘子之前還在我這裡偷膏藥,如果大夫管用,還偷藥膏乾什麼!”
如果這麼說,確實八娘子比大夫管用。綠意心想,再也不能多話了。
薛繁織來到薛皎月的閨房,薛皎月正躺在床上,外麵的濃鬱金光籠罩著,她的臉色白淨唇色紅潤,根本不是有病之人。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薛繁織走到地中央站定了。
薛皎月睜開眼皺眉道:“怎麼是你!”
薛繁織冷笑道:“你讓綠意去找祖母,不就是想讓我來嗎?難道祖母會親自來看你嗎?”
薛皎月坐起來,太陽將她臉上憤恨擴大:“薛八,你知不知道,薑家要提親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你!”
薛繁織佯裝詫異道;“那怎麼說要跟我定親呢?我可沒聽說要定薛七娘啊!”
“那是因為,因為……”薛皎月避重就輕道:“薑家人搞錯了,其實薑家郎君早就認得我,還救過我的命,可能是他打聽錯了排行才跟你定親的,其實他要找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