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是女中豪傑,說話算話,等外祖父回來,她果然就把金氏給關起來打了十個板子。
金氏就算跟著薛洋受氣的時候也沒挨過這樣的打,趴在榻上起不來,整個人委屈的不行。
還偏偏父母弟弟兒女都不來看她。
她隻能抓著下人哭訴:“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爹和娘真是老糊塗了,我才是他們的女兒,沒有我哪來的那個小白眼狼?!”
可是養彆人女兒的時候為什麼不抱怨養了白眼狼?!
下人也是知道是非的好嗎?
因為這些年金氏給家裡丟的臉,下人都覺得臉上無光,根本不聽她的,繼續打掃房間。
薛繁織也聽說了金氏一直在房裡罵她,反正心已經傷透了,她現在覺得無關痛癢。
等了一天,金不換那邊終於帶回來了消息。
“二郎確實沒回家,我的人說一進城門就不見了,應該就是被謝晚娘的人給抓了!”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由著薛景仁和金不換送薛繁織回去。
趕了一天多的路,等他們到城門口已經是天黑了,可是那裡火把通明,人聲鼎沸,有許多穿著家丁模樣的下人在廣場那裡站著,還有人在找守門士兵理論,一看就出了什麼大事。
金不換讓薛景仁先送薛繁織回家,他是走商的,必須要消息靈通,所以得去打聽打聽。
兵分兩路,薛繁織兄妹用了半個時辰到了薛家。
因為太晚了,他們本來不想驚動任何人的,薛繁織打算回她的秀樓睡覺,反正薛皎月已經不在了,薛洋也瘸了,大哥還是長子,這個家他們應該是真正的主人可以說了算了。
不想薛老夫人年紀大,沒有睡覺,把她驚動了。
薛繁織和薛景仁就一起來給薛老夫人請安。
之前薛老夫人送薛繁織走的時候說好了,讓薛繁織住個半年就回來了,這還不到一個月。
老夫人穿著臧色家常常服,頭發發髻已經卸了,帶著分桃的抹額,一臉擔憂的看著兄妹兩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總不能是你們外祖家把你們乾回來了,肯定除了彆的事。”
金家錢多孩子少,不管是什麼孩子都特彆的金貴,金氏那個樣子金家最後也沒說不要他,薛老夫人堅信就算薛繁織他們殺人放火金家也不會把人趕出來。
那隻能是彆的事了。
薛景仁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薛老夫人,他怕薛老夫人擔心,詢問看向薛繁織。
薛繁織倒是覺得必須要告訴老夫人,不然有一天她死了,祖母都不知道應該提防誰。
於是她把謝晚娘劫持薛景孝的事跟薛老夫人說了。
薛老夫人見過多少風浪,也被謝晚娘的大膽震驚的張開了嘴:“這可是天子腳下,咱們薛家在落魄也終歸是世家,不是那種賤民奴才,她一個高門貴女怎麼敢做出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薛繁織又蕭翊和謝晚娘之間的糾葛說了。
薛老夫人歎口氣,語氣滿是憤恨和委屈道;“皇子婚事自有皇帝做主,我們薛家本來就躲的遠遠的,怎麼反而麻煩找上門?那謝晚娘有本事去找皇帝皇子要婚事,跟咱們耍脾氣到底算什麼本事?!”
薛景仁插嘴道:“懷就壞在,她隻是透露給我們她抓了二郎,沒有證據!現在二郎又不知道被她關在哪裡,就算是滅口了咱們都沒處說理去!”
薛老夫人點頭道:“也不能不管二郎,終歸是你們的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