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織以為是紅綃:“你不是也受傷了嗎?怎麼還來照顧我,不差這幾天,你休息吧!”
說完覺得不對勁。
那身影淵渟嶽峙一般,哪裡是紅綃那種小身板能答到的?
“誰?!”薛繁織輕聲問道。
來人捧著燭台走過來,橘色燈光下,男人的臉棱角分明冷若冰霜。
不是恍然若現仙的蕭翊又是誰呢?
“怎麼是你?主公怎麼來了?”薛繁織做不起來,放棄了。
蕭翊一屁股坐在她的褥子上,用心疼的目光看著她。
看了很久,才牽著她的手道:“我又讓受傷了,看來不嫁給我,在你的立場是十分明確的決定。”
薛繁織就知道她他已經知道凶手是誰!
“文嫻的大哥?!”
聽到可恨的名字,蕭翊的冰塊臉更加嚴肅了:“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膩歪了!”
薛繁織抿著唇,過了一會道:“聽聞何建又要投靠皇上?!”
何建是北方齊國的上將軍,齊國皇帝剛死五六個月,他不服新皇卻沒想到新皇是個厲害角色,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隻好投靠魏國,可是魏國當年和齊國是一個國家分裂的,魏國的貴族非常憎恨何建,因為當年何建戰隊占了齊國,所以魏國皇帝擺了何建一道,齊國發兵的時候何建沒有收到救援。
何建一氣之下準備投靠萬洪帝了。
可是這個人是極其有野心的,上輩子沒人要他萬洪帝還真的收留了他,可是他給國家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讓國家分裂,差點滅亡。
這是薛繁織的記憶。
其實蕭翊知道,他死的早,兒子肯定守不住江山,大半就是被何建給一鍋端了。
這輩子此時正是何建投降的時候,萬洪帝會答應,答應之後引起了齊魏兩國的不滿,兩國反問同盟要和南國打仗。
上輩子這一仗使本就收不上賦稅的南國元氣大傷。
不然也不用蕭翊那麼忙還要賣身給女人了,就是為了讓他自己有凝聚力好收複河山。
薛繁織不信蕭翊這輩子不會阻止這件事發生,可是不管是接不接納,仗都會打的。
打仗就要用人。
上輩子文家在這一仗中成了朝廷的中流砥柱,越發輝煌了。
所以薛繁織的意思,這次的事情就是文家乾的。
他們卻不好動文家。
蕭翊點頭確認薛繁織想的是對的:“你今天是不是遇見了問家人?!”
“遇到了文嫻和文大郎,發生了一些口角!”薛繁織道:“我知道文大郎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會讓人死,但是我沒想到他的動作這樣快!”
直接殺人,緩衝一下都沒有。
而其實呢,薛繁織和文嫻也不過隻是有些口角罷了。怎麼就能直接置人於死地呢?
文家的囂張比任何一個世家的人都狠。
蕭翊提起這件事臉黑的跟墨水一樣:“要除掉文家,還是連根拔起的好!”
薛繁織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尤其是文大郎,讓文大郎不能再出聲,文家就等於缺了左右手。
“可是要怎麼置文家於死地?你有辦法嗎?”薛繁織對文家隻是了解,可想滅掉文家有些難。
文家又深得皇帝器重,她現在連皇帝兒子都不想嫁,更不可能接近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