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塊錢,秦淮如如數拿到手。
傻柱則意猶未儘,想要脫鞋上炕。
秦淮如見狀立刻製止“彆,你瘋了?”
“趙晨華怕是正在家看著,你進來,他在家估計早就看見了。”
“就到這兒,你回去吧,彆讓人起疑。”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讓傻柱上炕?
上次就差點兒流產,再來一次,肚子裡的孩子怕是真保不住了。
棒梗去當賊,小當是個賠錢貨,秦淮如還指望肚子能爭氣一點兒,再來一個兒子,好後半輩子有個指望。
怎麼可能讓傻柱給衝擊掉?
傻柱被拒絕,心裡有些彆扭。
光棍嘗到肉,那心裡的小火苗,像現在這樣淺嘗輒止,根本滅不了。
不過秦淮如說的對,太危險了。
趙晨華現在,就像是對他形成了一種震懾力,聽到名字,就不敢衝動。
“行吧,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養病。”
“等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再來看你。”
至於他再來是要乾什麼,秦淮如和他都心知肚明。
“好,你記得天天帶飯菜回來,多帶點兒。”
秦淮如特意囑咐了一句。
現在她跟小當,就指望傻柱的飯盒過日子。
饑荒年,能有吃的,才能活下去。
傻柱走了,帶著意猶未儘。
秦淮如則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歎了口氣。
婆婆勞改,丈夫被槍斃,兒子又跑去當賊。
找的靠山易中海自身難保。
逼得她為了活下去,不得不用這麼下賤的手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正情緒低落。
就聽到小當喊了一聲“哥,你回來了?”
哥?
秦淮如扭頭看過去,就看見棒梗歪著頭,斜著眼看她。
“棒梗,棒梗你終於回來了。”
秦淮如頓時高興壞了。
兒子主動回來,沒再繼續跟佛爺學做賊,這就是好事兒。
想到這裡,她也顧不得前兩天差點兒流產,從炕上爬起來,穿鞋下地,就過來抱著棒梗哭。
“你這孩子,還知道回來啊?”
“再不回來,媽就病死了。”
棒梗撇撇嘴,要不是師父吩咐,他才不願意回來。
不過他沒說話,就梗著脖子,任由秦淮如抱著他。
等秦淮如哭夠了,立刻就張羅著給兒子弄吃的。
“棒梗,你在家看著小當,我找你一大奶奶借張肉票,去給你買肉吃。”
兒子能浪子回頭,秦淮如簡直高興壞了。
想到兒子離家好幾天,在外麵吃不好,睡不好,她就心疼。
當下拿了五塊錢,出去直奔易中海家。
情緒上頭,她也顧不得避嫌了。
等她走了,棒梗就拉著小當,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塞給妹妹。
“給,這是我師父從彆人口袋裡拿的,他都給我了,你沒吃過,也嘗嘗。”
這小子說起師父,滿臉崇拜。
小當確實沒吃過糖,接到手裡,小心翼翼的打開糖紙,放進嘴裡。
甜甜的,她很喜歡。
“哥,我跟你說件事兒。”
她還小,心裡藏不住事兒。
親媽不能說,那就隻能跟親哥說了。
“什麼事兒?”棒梗不以為意的問了一句,然後去掀炕席找錢。
小當也不知道他要乾什麼,就跟在棒梗身後,開始小聲說她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