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的室外陰冷。
一大媽從中院走到後院,一個人也沒碰到。
“老太太,我給您送飯來了,您起來了吧?”
一大媽端著碗,拿著窩頭在門口提高嗓音問了一句。
二大媽聽到聲音,湊到玻璃麵前看了一眼,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這個老易媳婦兒,平時都是推門就進,今天鬼叫什麼?”
兩家現在是死敵,自然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二大爺也冷哼一聲,說“這不是明擺著嗎?”
“易中海這個老混蛋彆的本事沒有,就會算計。”
“他家養聾老太,不嚷嚷的讓所有人知道怎麼成?”
這就是他能理解的程度。
二大媽跟他同等見識,聞言點了點頭。
“光齊爸,易中海算計咱們家的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想了這幾天,想到什麼對付他的主意沒有?”
二大爺沒好氣的說“哪有這麼容易?”
“易中海奸似鬼,我想著他要麵子,打掃廁所衛生這事兒,堅持不了幾天。”
“他要是敢停下,我就去街道辦告他一狀,說他態度不端正,沒有改過的誠意。”
“可這老家夥還挺雞賊,天不亮起來打掃院子,等白天都上班,找人少的時候去打掃廁所。”
“一天沒落下,我想告狀都沒機會。”
說起這個,他就生氣。
要不是因為易中海算計他,他何至於被開除?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得罪了趙晨華。
現在弄的他憋屈的窩在家裡,不敢出去露麵。
偏偏他又找不到算計易中海的辦法,讓他心裡格外窩火。
二大媽聽著二大爺的吐槽,心裡也挺無奈。
家裡本來跟趙晨華的關係處的不錯,日子也是越過越風光。
可誰知道,被易中海擺了一道,直接倒黴成了現在這樣。
尤其是二兒子劉光天,知道自己爹被開除以後,連家都沒回,直接入贅去了,真是丟人又現眼。
二大媽越想越氣,再看一大媽還在敲聾老太的門,就忍不住了,直接推門出去。
“我說老易家的,你敲敲敲,煩不煩人?”
“聾老太不是腿腳不好,一直都不關門方便你進去送飯嗎?”
“直接推開進去不就行了?”
“非要嚷嚷。”
“怎麼,就怕彆人不知道你們家給老太太送飯啊?!”
她說話夾槍帶棒,就是奔著出氣來的。
不過一大媽並沒有跟她計較的意思,隻是搖頭“老劉家的,不是你說的這樣。”
“昨兒不是天兒不好嗎?我怕晚上刮風下雪太冷,臨走的時候,就讓老太太把門從裡麵插上了。”
“今兒我過來,也隻能叫門。”
“就是不知道老太太是不是太聾了,喊了好一會兒,也沒過來開門。”
麵對二大媽的質問,一大媽給出了很耐心的解釋。
這讓二大媽的火氣也不好繼續發作,於是沒好氣的說“是你喊的聲兒小了,要大點兒聲兒,聾老太就聽見了。”
她對聾老太同樣懷有怨念。
要不是聾老太講的那個借運的故事,她能信以為真,跟老伴兒一起,上了易中海的當嗎?
“我來,也彆喊了,直接踹門!動靜大點兒,聾老太保證能聽見。”
正好,她可以借機泄憤。
所以說完這話,二大媽直接抬起腳,一腳就踹在聾老太家的房門上。
門被踹的發出一聲響,但是並沒有踹開,看樣子確實是從裡麵落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