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道之人間行走!
那是一段血與火的歲月。
人類的瘋狂將戰爭推向世界的每個角落。
這是一段貪婪、殘忍、卑鄙的曆史。生與死是每天人們必須麵對的抉擇,有時活著,不如死去。
中國,也難幸免於難。
作為曾經的大國,物產之富饒讓彈丸之地的日本覬覦已不是一天兩天。
強盜從來都是無理的,有預謀的。
鐵蹄肆虐,民不聊生,半壁江山淪落魔爪。
國人骨子裡的驕傲和熱血被喚醒,無數仁人誌士踏上抗日救國的道路。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沒有人置身事外,白雲觀觀主清風子更是直接加入中國遠征軍,入緬作戰。
然而前線的指揮失誤,這支精銳部隊的一部分被迫輾轉野人山,踏上撤退之路。清風子就在其中。
前麵是未知的莽莽原始森林,後麵有窮凶極惡的追兵,部隊被打散,損失慘重。
鬼子就像幽靈一樣,附骨隨行,怎麼甩也甩不掉。清風子在逃亡的路上也身負重傷,油儘燈枯。
終於在一個山洞被一小隊的日本兵纏住,清風子深知自己無望生還,決意以命拖住整隊鬼子,為撤退的部隊緩解一些壓力。
清風子作為白雲觀的觀主,陣法修為深厚,他以身為引,布下絕世陣法“噬身樊籠陣”。
此陣需要消耗布陣者的生命精元,當然威力極大,陷入陣中將永世出不得樊籠,一生囚困。
清風子之所以布下這樣的陣法,也是希望陣中侵略者能潛心悔悟,反思戰爭的罪行。
然而,於今日看來,狼終究是狼,對敵人的仁慈,傷害的隻能是無辜。
清風子布完陣法,不久便命歸黃土,隻留得一絲殘識棲身戒指,苟延殘喘。
沒想到當日之舉造下今日之禍,清風子亦有些懊惱悔恨。
“前輩不必如此,我們總是會高估禽獸的善良。隻是我有一事不解,這夥人為何要殺人取心?難道隻是為了發泄?”林孝問道。
“我雖身在戒中,外麵的一些變化我還是了解的。他們殺人取心是為了突破我的噬天樊籠陣。”清風子無奈道。
“這陣法能破?”兩人訝然。
“這世上哪有無破的陣法?噬身樊籠陣雖可怕,但到底講究的是個仁字,絕不斷人性命。萬物相生相克,欲破此陣,需以九九八十一顆人心為陣眼,輔以幼齡處子之性命,是為摘星生天陣。”清風子苦笑道。
“這群人竟然懂得這個陣法?”林孝不信。
“日本民間一些勢力一直妄圖解救這群所謂的英雄。正是通過他們的幫助,他們才能形成這樣的村莊。最近,他們應該請到了能布摘星生天陣的人。”清風子說來滿嘴的苦澀。
“助紂為虐,害人性命,不可姑息。”林孝恨恨道。
“貧僧也定找出布陣之人。”了塵也被激怒了。
八十一人的性命,在有些人眼中如螻蟻草芥,怎能不讓人憤恨?
“你們莫要小看此人,能布此陣,不是凡人。”清風子提醒道。
話音未落,洞口傳來嘈雜之聲。
被發現了!
既然如此,那就攤牌吧。
舊賬新仇,今日了結。
林孝、了塵整裝肅然,眼神銳利,大踏步出了洞口。
殺意滿心間。
洞外,火把無數,黑夜宛若白晝。
“看來都來齊了,準備下餃子。”林孝冷笑道。
福田和井上推開隊伍,來到人前。
井上的手裡赫然拎著滿臉淚痕的村口小女孩,小女孩該是摘星生天陣中人祭。
“大師,小友,你們是來找那些勘探員的吧,想必你們已經知道真相,還不束手就擒,也好少些痛苦。”福田原本和藹的笑容此時顯得多麼的可惡。
他們應該不知道清風子還在世。
林孝懶得再和這些人廢話,以為拍電視劇呢,聊天聊半集。
天地元氣彙聚,林孝身形電射,直撲井上。
井上反應極快,拔刀,出刀,一氣嗬成。刀鋒迎麵,井上舔著嘴唇,無比期待刀頭飲血的那一刻。
沒有人能在他的刀下堅持片刻。
可這一次,他要失望了。
林孝經元丹洗精伐髓,肉身堪比精鋼。
硬碰硬,ho?
揮拳直擊刀鋒,刀應聲而斷。
在井上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拳頭去勢不減,生生破開井上的胸口,肋骨爆碎。
還不夠,林孝化拳為爪,直接將那搏動的心臟抓在手,用力一扯,血如激流。
林孝一腳踢開死不瞑目的井上,拉起嚇呆的小女孩,一轉身又回到了塵身邊。
整個過程,電光火石之間,福田和村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村長,還缺幾個心臟?喏,給你一個。”林孝將心臟扔到福田跟前,殺人誅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了塵出奇的沒有反對,出家人也是有底線的。
“你!”看著橫死的井上,福田哪還能淡定,井上可是他最親近的人。不過,這一幕,看在林孝眼裡,卻是無比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