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縱橫十萬裡!
純陽化落刀,翩翩隨風起。
周葉青望著那漫天如菊花瓣飛揚的純陽刀,不敢大意。那刀雖細小,但是寒光淩厲,刀尖像是鑲嵌了一枚星子,看起來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當初老頭傳授動天時,隻說這是一門天罡法,也沒個什麼招式之類的,害~。”
周葉青略有些遺憾,眼中映著漫天飛舞而來的花瓣刀,更是甚然。那些抬手間控得天地的才是真正的法嘛,哪有像自己這樣,操一雙拳頭打過來打過去的。
雖然心中不快,但是陽刀至前,他眼中還是一抹厲色爬了上來。
隻見周葉青雙腳分站,拳上金青兩意彙聚而來,罡氣無雙,靜鬆意和動天在此時被同時催動,他身上亦是燃起兩色氣焰,金青兩色合而不融,瑰麗無比,像是九天遺落真戰仙。
“師兄?!這”
阿雅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隨後轉向了旁側,白須老者也是望著場中的青年,帶著異色。
“這個小家夥有意思啊,動天術居然能練出意氣啦。”
“葉子小子當年第一次上山來,也是這般景象吧。”
周葉青掃望了天際幾人的身影,心中不免一沉。那五人顯然都是鬆宗長老輩的,老頭和阿雅他是見過的,什麼手段他自然是知曉,管中窺豹,這出手之人定然也是非同一般啊。
而且如今還隻是一個人出手,之後可還難說呢。老頭此刻顯然是不管他了,那個阿雅長老,周葉青隻是半月前跟她見過一麵,沒有什麼太大交情,她不出手來對付自己都已經是燒高香了,哪裡還敢奢求她出手相助。
心中快速的一番盤算,周葉青也定了主意,逆勢而上,直撲近前。
眾人隻見那個陌生的青年身披彩焰,直直向著空中殺去,陽刀密如細雨,但他無懼,手上幻捏,那金青二氣眨眼間便彙聚而來,化為一握道兵!
這器物猶如一簇雷芒,但是又如槍似棒,並沒有個定形,在不斷演化,像是活的一樣。
手中有器,周葉青眼中厲色更甚,舞出槍影,直擊萬千陽刀。
“叮!叮!叮!叮!叮!”
遙天之上,金鐵之聲交鳴不休,無數的陽刀像是河中魚苗一樣,奔湧著殺向披著焰火的青年。
墨軒在見到周葉青施了動天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孩子是自己那個倔脾氣的師弟帶回來的,當下也是一時興起,便出手試探一下,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已經修出了意氣,並且還可以控而自用,心中不免有些懷疑了起來。
因為當年那個人與他五師弟交換的時候,他們師兄弟都是在場,按照那人所言,他五師弟是無緣得修這門法的,而如今這個青年卻不光是修了,並且還非同一般。
思及至此,墨軒遲疑了,望著天上那個神勇的青年,生了個念頭。
“莫不是認錯人了吧?!”
鬆宗一輩的出師之期,也是有著其他名門前來觀禮的,雖然典禮不在今日,來人也都安排在了其他峰上,但是也難免有人混在其中上了道望峰來。
這要是打錯了人,鬆宗麵上多少也不好看啊。
墨軒回首看向幾人,尋個決斷,但是阿雅還在生他不著調的氣呢,哼~一聲就轉過頭去了,不理他,白須老者麵含微笑,也不言語,至於剩下的那個嘛,他三師弟向來是不說話的。
墨軒又將目光投向了身側的老頭,想了想說道“老五,這個孩子可是你的徒兒?!”
老頭麵色無波,搖了搖頭。當日混小子要他的葫蘆,老頭也不給,所以便沒有師徒之情。
墨軒臉色一僵,有點懊惱,果然還是打錯人了。
“我就知道,師傅都沒個悟性,怎麼可能教出這麼一個徒弟呢”
當下一揮袖就是收了法,萬千陽刀便化作道道淡色之氣,融入了虛空中。
周葉青舞器不斷,還在想著該如何解局,這陽刀根本就打不碎,斬不斷,像要不死不休。卻忽然發現麵前的萬千細刀都散了。
不明所以,周葉青持器身前,一抬頭,好吧五個人都盯著他呢。
一個他都打不贏,那一手萬千陽刀自己都破不了,現在五個人一起來?!哼哼~這還能有活路嗎?
周葉青絲毫不含糊,轉身就跑,根本打不過的架,這還打什麼啊,一幫耍賴的老頭老太太
底下鬆落針廣場上的眾多弟子們,一時間目瞪口呆。剛才還神勇無比,破雲裂空的神秘青年此刻卻掉頭就跑,幾個呼吸過後都快看不見了,這反差也太大了點吧。
不光是底下的弟子詫異不止,雲天上的幾個長老望著逃跑的周葉青也迷糊了。
“這孩子跑什麼呀?”
阿雅走上前來,望著那一線流光,不解的說道。
“怕什麼,怕我們幾個老家夥聯手唄,還能怕什麼。”白須老者淡笑著說道。
墨軒被兩人的話說暈了,看了看遠處青年,又看向幾人。
“你們你們認識他?”
阿雅白了一眼墨軒,沒好氣的將周葉青的底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