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縱橫十萬裡!
“青葉?”
天際的一枚獨簽引得下方嘩然,有嫉妒,也有好奇。黎婉容也是看到了那個名字,有些久遠的記憶在複蘇,最終和多年前的那個孩子聯係在了一起。
“怎麼會多了他的簽呢?難道是同名之人。”
高台上,幾位長老也見到了多出的簽,雖是沒有失態,但情緒也還是緩了一下。
“這個小家夥的簽是誰放進去的啊。”長雲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的樣子,笑著隨意說道。
墨軒一頓,顯然是不知道的,還是阿雅接了話來,道“是我放的。”
“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阿雅麵色平和,道“這個孩子對師兄很重要,我們留下他,就能留下師兄。”“況且當年他對鬆宗有恩,我們是該還這份情的。”
長雲撫了撫月白的胡須,微微點著頭,並沒有反對的樣子。相反一側的墨軒黑眉一抖,道“師妹,你這樣的做法可算是徇私啊。”
“我隻是加了一隻簽,給了那個小家夥一個機會而已,怎麼算徇私的。”
墨軒神色懷疑,下瞥了一眼,剛好看到阿雅微翹的嘴角。
“你敢說那個小子的獨簽不是你安排的?”
聞言,阿雅像是聽了什麼無腦的笑話一樣,莞爾著搖搖頭,道“軒師兄,你是第一天來鬆宗,第一天當長老嗎?”
墨軒不明白他這個師妹又在打什麼啞謎,因此也沒有接話,隻是立個眼睛看著。
“害~”阿雅第一次發覺她這個二師兄原來是一個榆木疙瘩,這麼點東西都想不過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賞罰長老的~
“那簽是皇胥鼎選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那個金疙瘩還會聽我的?”
墨軒遠遠看了一眼廣場中的大鼎皇胥,眼神一低,也覺得確實是這麼個理。
這皇胥鼎乃是鬆宗傳承之物,是千年前叢一真人在老君山開宗立派時所用來祭告上天的鼎,傳至如今,其上已經積聚了無數雄偉信念之力,單單一個人的手段想要操控它,是有點癡人說夢了。
再不說皇胥鼎隨著叢一真人後來又是一場對敵惡戰,其身有損,變得暴戾,如今已是沉眠狀態,黎婉容用的也隻是軀殼罷了,不敢喚醒,更彆說還想要偷偷控製了,若是真有這個想法,隻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已。
墨軒雖是心中說通了大半,但一抬眼就看見那留在尾巴的一枚簽極為礙眼,便還是問道“就這麼巧?那小子剛好就空出來啦。”
阿雅瞪了墨軒一眼,緊接著連身子都轉過去了,再不理他。其實她也明白,二師兄掌管鬆宗賞罰,有些東西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也怪不得他,但是一直跟老太婆一樣說個沒完,她受不了啦。
“哈哈哈行啦行啦,不必再吵了,多一個便多一個吧,至於排的位置,可能就是那個小家夥運氣好也說不定啊。”
長雲出來打了個圓場,將這話題掀了過去。
廣場上眾多年輕驕子,男女英豪,此刻都是得了自己的對手,除了不幸抽到少數早就名聲在外的苦著臉,其他人還是乾勁十足的,想要打出自己的風采,畢竟萬眾矚目的機會可不是天天有啊。
此刻,道望峰前人山人海,其聲鼎沸,但在道望峰後麵,一老一少垂著肩,駝著背,都是拖著鞋,向著一處房間去了。
“老爺子,你還記得在哪嗎?”
“嗯~我當然是記得,隻是太久了沒來有一點偏差而已。”
“是嗎?”
周葉青望著麵前的茅房陷入了沉思。
“你們早上都吃這個”
“到底是修道的啊,這都能修~”
老頭白了一眼,道“這是茅房!你這小子怎麼連這個都不放過啊。”
“所以剛剛你不是說去找吃的嗎?白粥?小菜?你就到這裡來找啊。”
“這都是被人剩下的了”
周葉青越說越受不了,身上打了個顫。老頭也被這幾句話弄惡心了,胡子一翹,隨手在地上撿根樹丫子就要揍這個胡說八道的混小子!
“來!你再說兩句,彆怕,再說兩句!”
但怎麼會有人這麼笨呢?站在原地等著挨打。
周葉青腳下一抹油,早就開溜了,老頭一見,提根木棍追著跑,像極了在趕地裡偷吃白菜的豬。
後山路上,便見到兩個像神經病一樣的人,鞋也不拉,拖著跑,前麵一個還不時回頭看,嘻嘻哈哈,後麵的舉根木棍子,老胳膊老腿還跳啊跳啊的,沒有一點形象
當然,山後的那點歡脫,在山前的眾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抽簽結束,黎婉容手畫氣勁,點在皇胥之上,旋即鼎中升起無數顏色不一的光團,將天上的每一對簽都包裹住了,漸漸幻化成一角場景世界,成了各自交手的戰場。
除了那枚刻有青葉的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