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六大爺,啥事啊,這著急忙慌的,我這邊還沒忙完呢。”村長正帶著社員乾活,老支書就過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跟他商量。
“關於秋收的事,你趕緊的,讓建民看著點,把會計也叫上,我去喊老八他們。”
“哎,喊八叔乾啥?”
“彆問了,人到了再一起說。”
“行,我去找會計,”村長把手中的活放下,就去找會計了。
村長說的八叔就是老支書的堂弟張長芳,他們這一輩兄弟九個,一個姑娘也沒有,當年為了給他們兄弟八個生個妹妹,三叔愣是給老八取了個女孩名字,結果翻年老九生下來還是男孩。張長芳年輕的時候跟村裡的老獵戶學過一段時間,後來就娶了老獵戶家的獨生閨女,等老人家過世的時候,給人摔盆戴孝風風光光地送走了,雖說現在年紀大了不大進林子了,但是手上的功夫可不生疏。
“都來了?”老支書左右看了看,想要叫的人都到了,“坐下,都坐,今天把大家夥兒叫過來是有件事要跟大家商量,”
“啥事啊支書?”問話的人是村裡的會計,他見到張長芳也在,心裡大概有數了,不過今年這時間也太早了些。
“王家寨那邊的消息都聽說了嗎?”
“啊,聽說了,他們村進了一頭野豬。”
“哎?啥時候的事啊。”
“昨天,那野豬老大了,說是得有三四百斤呢。”
“咳咳,好了,先彆聊這個了。”老支書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按照以往的經驗,野豬都是成群出現的,有這落單的一隻,很快就會有一群,咱們的巡邏隊要組織起來了。”
“對,今年糧食長勢很好,估摸著產量能漲一漲,這馬上要到收獲的時候了,可得看緊了,”
“就是,就是。老支書,有啥安排您就直說吧。”
“這個事還是村長安排,往年村裡組織的巡邏隊都挺有效果的。”老支書看著村長說道,“今年啊,還是你看著安排。”
“這事兒您就放心吧,今天晚上就組織好。”村長剛來的路上心裡就有譜了。
“今天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大家商量,”老支書頓了頓,大夥也都安靜了下來,“今年這年景好,莊稼長得比去年也旺,我這幾天在村裡都轉悠了一圈,南邊那塊地的糧食已經熟得差不多了,我想著這兩天就收回來,西邊和東北的坡地還得等個四五天,正好把南邊地裡的收拾完,就收東邊和西邊的,靠山邊那些地最後收,爭取十天之內把糧食都收割入庫。”
“啊?這按照往年的情況來看,秋收怎麼也得七八天之後開始啊,老支書,這太早了些吧。”
“就是啊,這前後差著將近半月呢,莊稼還能再長長。”
“對啊,這都是糧食啊。”
“好了,都靜一靜,先彆吵,聽老支書說,他老人家也是種地的老把式了,比誰都愛惜莊稼和糧食。”村長見大家情緒比較激動,趕緊攔了攔。
“對,大家冷靜,先聽聽支書的想法,”會計也趕緊搭話。
“碰碰,”老支書拍了拍桌子,大家夥又安靜了下來,“都吵吵啥,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都轉悠過了,每塊地的情況也都掌握了,莊稼已經達到可以收割的標準了,咳咳咳,”老支書說著說著就咳嗽了起來,他順了順氣才接著往下說,“今年天涼的早,連野豬都提前下山了,估摸著這雨也來的早,不能等下去了,這辛辛苦苦乾了一年,可不能在最後掉鏈子了。”
“對啊,我這幾天早上起來也覺得這天氣轉涼的快了,這單衣在身上不頂用了。”
“也是,這莊稼在地裡總歸是不保險,”剛剛還反對的幾人聽完老支書的話,也都覺得有可能。
“就是,咱種莊稼最怕的是啥,不就是落粉的時候刮風,收割的時候下雨嘛,這一年要是趕上一個也是麻煩,今年這秋天來的早了,誰知道會不會遇上連雨天,就聽老支書的,收吧,”說話的還是上次那個精瘦的老頭,他年紀大,閱曆也多,什麼樣的災年也都見過,這支書說的情況很大大可能會發生,糧食還是收到倉裡保險。
“那大家要是沒有其他意見的話,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麵咱們討論一下具體的分工安排。”
老支書跟大家開完會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工的時候了,天也開始暗了下來,大家散會之後,就都回家了,隻有村長留了下來。
“六大爺,這總算是安排完了,您啊,也彆著急了。”
“唉,這事兒啊就怕趕到一起,但是往往事都是接二連三地來,”
“嗯,這野豬的事兒我回頭去跟八叔商量一下,看實在不行就在山上那塊多挖幾個陷阱,白天沒時間就晚上燒著火把挖,總能有辦法的。”
“你看著安排,晚上要是乾活的話,夥食得跟上,回頭寫個單子讓會計看一下,支一筆單獨的夥食費。”
“好,我回頭去跟會計說的,那我先去通知人了,八叔那裡我也得再去一趟。”
“挖好了一定得做好標記,最近也彆讓村裡人上山了,一定得通知到位了,尤其是村裡那幾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家。”
“哎,您就放心吧,我走了。”
村長走了之後,老支書也把門一關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