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此時的方敏完全沒有往男女感情方麵去想,在她心裡,不管她承認不承認,她還是下意識地把柳三金當成了小叔子,這種前世的印記,在心裡存在了幾十年的東西,不是說抹去就能過抹去的。
“沒事,方知青,我力氣大,你這些柴火也不重,我幫你吧,”柳三金說完也不等方敏答應,就單手把方敏麵前的柴火拎了起來,“走吧,我給你送到知青點去。”
“呃,謝謝柳同誌了,麻煩你先送回去吧,我跟陸知青還有點其他事情。”方敏對於柳三金這種沒有邊界感的行為有點反感,當然了,疑惑更重了,這柳三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好,那我就先下山了。”在柳三金看來,方敏這可能是不好意思,於是就先下山了。
“認識?”同樣作為男人的陸向陽是明白的,這柳三金怕是有彆的心思。
“不認識。”方敏下意識地否認了,就是速度太快了,有點刻意了。
陸向陽看著方敏就有些奇怪了,她對自己,跟剛才那個青年對她,某些程度上來說是一樣的,難道方敏自己意識不到嗎?算了,還是不點破了,自己剛剛發現這麼一個有意思且有點讓自己心動的姑娘,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那接下來去哪裡?你還有其他的事情?”
“還真有,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這柴挺重的,這樣,咱們先找個地方放下。”方敏本來也沒啥打算,但是被柳三金這麼一折騰,她反而不想那麼早回知青點了。
“好,”陸向陽也沒問就跟著方敏下山了。
方敏帶著陸向陽來到了林立鐘的院子門前,看見大門關著,就知道林立鐘出門了。
“來,把柴火放這兒吧。”方敏指著院子門口的空地說道。
“這裡是?”陸向陽有點奇怪,方敏怎麼會帶自己來人家院子門口放柴火。
“這裡住著的也是知青,跟我是老鄉,她現在沒在家,把東西放她門口就行,不會有人亂動的。”方敏沒有做過多的解釋,這裡就在山腳下,平時也沒什麼人過來,至於林立鐘,她是知道的,輕易不會動彆人的東西。
“好,”陸向陽就把背上的柴火放下了,他的這些比剛才方敏那些可多了不少,畢竟是個大男人,乾活方麵比女孩子要強一些。
“走吧,帶你去山的另一邊看看。”就這樣,方敏帶著陸向陽重新回到了山上。
兩人上了山就朝著東邊去了,一直走到了方敏之前發現原石的地方,就是那個山洞,不過,顯然,他們來的不是時候,現在的山穀裡到處倒是落葉,山洞口也積了厚厚的一層,想進去都不太好落腳。
所以,方敏和陸向陽在小山穀裡轉悠了一會兒之後,兩人就回去了。
林立鐘從譚老師家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門口放著的柴火,還挺納悶,這是有人給自己送柴火?猶豫了一下,沒有拿。
無功不受祿,這無緣無故地送東西,肯定沒好事,再說了,以她自己的力氣,每天打得柴可比這個多多了,沒必要為這麼點東西,惹上是非。
等方敏和陸向陽背著柴火走了之後,林立鐘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合著是把自己這當臨時存放點了,白自作多情了。
回到知青點的方敏,就受到了女知青們的盤問,當然了主要是杜鵑。
“哎,方敏,那個來送柴的小夥子,是柳家的老三吧?”人杜鵑是認識的,但是沒想到,方敏才剛來也認識了。
“啊,對,剛才在山腳下剛認識的,他說他叫柳三金,”方敏不在意地說道。
“剛認識?”杜鵑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
“對啊,在山腳碰到的。”
“不能吧,剛認識,人家就幫著你背柴啊,”杜鵑不太相信,這無事獻殷勤,那啥那啥。
“真的是剛認識,他不說名字,我咋知道他叫柳三金啊。”
“那你可得小心了,”杜鵑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提醒方敏道,“這人啊八成是看上你了,小敏啊,你要是看不上人家呢,就趕緊說清楚,不然啊,他家那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杜鵑姐,這說的什麼呀,他看上我,我就得看上他呀,這都什麼強盜邏輯。”方敏這火氣噌就上來了,她這是被杜鵑的話勾起了前世的回憶。
那會兒還是她剛嫁到柳家不久,有一天早上起晚了,沒有到廚房去幫忙,柳家那個地老太婆就不樂意了,扯開嗓子就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還說方敏嫁到他們家是修了八輩子的德,不然也不會被他家老大看上,就這還不知足。好像被他家兒子看上是多大的榮耀似的,把方敏惡心地連早飯都沒吃。
所以,方敏可太了解這柳家的老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好了,方敏你彆激動,杜鵑這也是想提醒你,村裡可不隻是有好人,也有那種不講理的,對於我們女知青來說,粘上就是麻煩事兒。”樓衛紅也開口了,她最近就是麻煩上身了。
上次把錢媒婆給懟爽了,這不,人家反過來就開始給自己造謠了,一會兒說自己跟好幾個男知青不清不楚的,一會兒說村裡有好幾個老光棍看上了自己。
這一次兩次沒人信,但架不住她說得多啊,還每次都說得像那麼回事兒,謊言說多,錢媒婆自己都快相信了,更彆說這些閒著沒事的村民了。
最近,這股妖風都傳到老支書耳朵裡了,前天的時候,還專門跑過來問過。老支書當然也知道這都是傳言,但是積毀銷骨,人言可畏,主要是想提醒樓衛紅注意的。
“我沒事,樓姐,我就是有點生氣,杜鵑姐,不是衝你,你彆往心裡去。”方敏知道自己有點過於激動了,趕緊朝杜鵑道歉。
“沒事,大家都是女知青,都明白的,我沒事。”杜鵑看方敏反應這麼大,也就不再說了,這孩子還小呢,才十七,翻過年也才十八歲,自己還真能跟她計較不成。
“衛紅,衛紅,準備好了嗎?”是馮誌遠的聲音,他現在跟樓衛紅可以說是已經對外公開了,一點避諱也沒有了。
“哎,來了,再等我一下,我拿上東西。”
“樓姐,拿啥呀?不會是要去登記吧。”杜鵑看樓衛紅這喜上眉梢的樣子,就跟她開起了玩笑。
“嗯,你啊,說對了,還真就是去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