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什麼?”馬有常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媳婦,咱家還有啥違禁的東西沒有,你趕緊給我,我去處理掉。”
“不是,你先聽我說。”杜鵑拍了一下馬有常,“東西我早都處理了,”
“真的都處理乾淨了嗎?”馬有常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咳,處理了,我拜托立鐘給換了些錢和票。”杜鵑一邊說話一邊給林立鐘打眼色。
林立鐘秒懂,看來是那個盒子,隨即點點頭,跟馬有常表示確有此事。
“那就好,處理了就好。”雖然林立鐘的年紀不大,但是自從上次她給大家夥兒通風報信,讓大家逃過一劫之後,馬有常還是挺相信這小姑娘的。
“也沒啥,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家裡給了我一些東西做嫁妝嘛,就是一些金銀首飾啥的,我都放到一個盒子裡了,上次搜查之前就讓立鐘一起帶走了,前幾天剛換成錢。”
“對,我親自找黑市的人給換的,放心沒人知道。”除了具體的東西和數量,杜鵑倒是也沒怎麼隱瞞。
“哦,那他們是衝著這些東西來的?”馬有常聽到這裡也就不擔心了,杜鵑家裡的情況,他一早就知道,確實有些家底,但是成分是沒有問題的,民族資本家。
“我仔細想了一下,當初我跟劉洋在一個屋子裡住著,雖然每次拿出來的時候都有意避著對方,但是以劉洋的心機,八成是知道了。”杜鵑有些懊惱,她之前太不小心了。
“嗯,上次咱們聽到的那件事你還記得吧,估計這劉洋一定是跟王先佑達成了什麼交易,她以此來跟王先佑交換,讓對方不要泄露她的秘密。”林立鐘心裡不斷推測著,最終隻有這種情況最合理。
“啥秘密?你們的意思是劉洋跟那個王先佑是一夥兒的?”馬有常除了在杜鵑的事情上有點迷糊,對其他事情還是挺敏銳的。
“嗯,他們確實是一夥兒的,從上次名額的事件,革委會的人一走,這王先佑就馬不停蹄地來送獎狀了,這已經很明顯了。”林立鐘跟馬有常稍微解釋了一下。
“也就是說之前杜鵑那件事是劉洋早就謀劃好的。”
“嗯嗯,就是他們合謀的,要不是立鐘我就慘了。”每次一提起這件事杜鵑都是心有餘悸。
“那這次,王先佑是來者不善啊。”
“沒事,這人雖然難纏,但是他跟其他人好像不和,這次來的人之中,那位領導叫劉平川,跟王先佑不太對付,隻要我們把人盯好,不讓對方有栽贓的機會就行了。”
“你是說這王先佑還想著誣陷我們?”
“對,他這人,功利心很強,這次要是查不到東西的話,難保不會狗急跳牆,再加上,他跟杜鵑有舊怨,很容易會把你們家選做他想上爬的墊腳石。”
“啊?那怎麼辦?有常,怎麼辦,都是我連累了你。”孕婦的情緒就是容易激動。
“杜鵑,杜鵑,你先冷靜下來,沒事的,有我在呢,放心,沒事的。”馬有常趕緊安撫。
“彆急啊,我這不是先過來了嘛,他們來人不是鐵板一塊,肯定有孔子可以鑽的,況且,咱們現在真沒有什麼怕查的地方,隻要防住王先佑就可以了。”
“對,立鐘說得沒錯,咱們隻要防止王先佑栽贓嫁禍就可以了,到時候我一直跟著他,保證他沒有下手的機會。”
“真的可以嗎?”杜鵑還是不放心。
“可以,相信我,上次我能破壞他們的好事,這次也一定可以的。”林立鐘收到馬有常求助的眼神,趕緊跟杜鵑保證,“到時候,杜鵑,我就站在你身邊,不用緊張,”
“好,我跟著你,立鐘。”杜鵑這才有了點安全感。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杜鵑才完全放鬆下來。
那邊王先佑一行人,先是去了知青點,當然了,肯定是一無所獲,畢竟大家現在兜裡都比臉乾淨。
之後,老支書帶著他們去了韓淑霞住的老鄉家裡,在這裡除了一些日常用品有點貴之外,並沒有什麼違禁的東西,韓淑霞並沒有在家,劉平川特意跟那家人聊了一會兒,才知道,這女知青最近談了一個縣城裡的對象,對方經常送她回來,沒錯回來都是大包小包的,那這些異常就不算是異常了。
從老鄉家裡出來,他們一行人接著去了樓衛紅家裡,他們是新成家,兩人家裡也幫襯不了太多,所以,除了馮誌遠和樓衛紅的臥室之外,其他屋子都很簡陋。
劉平川幾個人簡單看了一下,連搜的想法也沒有,倒是王先佑很積極,他負責的那個屋子,仔仔細細搜了一個邊,身上弄得都是土。
灰頭土臉的,並沒有啥收獲,幾認很快就從樓衛紅他們的院子裡出來了。
最後一站,就是杜鵑這裡了,要是再搜不出來什麼東西,那這次回去估計高主任也不會給好臉色。
當然了,劉平川倒是不怕這高主任,畢竟他也是單位的老人了,這次的事兒也不是他主動兜攬過來的,倒是無所謂。
但是王先佑就不一樣了,這次的機會,他可是費了老勁兒了,還給中間人和高主任送了大禮,要是真的一無所獲,那自己送出去的那些東西,可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裡,王先佑咬了咬牙,決定拚一把。
“馬知青,馬知青,在家嗎?”老支書先在門口喊了幾聲,並沒有直接帶人進去。
自從杜鵑懷孕之後,馬有常這段時間經常去彆的村裡給人幫忙,換些糧食回來,就怕自己媳婦不夠吃的。
平時經常是杜鵑一個人在家,而且孕婦嘛,經常容易累,老支書就先在門口喊喊,看人方便不。
“張支書,這家有什麼不一樣嗎?”劉平川倒是發現了老支書的不同。
“劉乾事,這家呢,也是兩個知青的院子,這男知青就是馬有常,他媳婦也是知青,叫杜鵑,這杜鵑有孩子了,平時都窩在家裡,馬知青呢沒事就上山砍砍柴啥的,經常不在家,這多少有點不方便,我就先問問。”
屋裡的三人剛說了一會兒話,就聽到了老支書的喊聲,瞬間對視了一眼,來了。
“在呢,老支書,我在家呢,昨天剛下了大學,山上進不去了,”馬有常趕緊從屋子裡出來了。“這是?”
“哦,是縣裡的同誌,來咱這裡有事要辦,進屋說吧,”
“是革委會的同誌吧,剛才立鐘來了,來看杜鵑的,順嘴提了一句。”馬有常一邊把人往屋裡帶,一邊說著。
“來陪杜鵑說話的吧,這丫頭,自從她二奶奶來了,就經常往外跑,家裡的事兒就一點也不管了。”老支書心裡明白,這是來給杜鵑送信兒了,但是他麵上還是給林立鐘打著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