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說起來也算是熟人了。
當初林立北去農場辦手續的時候,準入單子上就有這個名字,他們農場的指導員就姓江,大家平時都是指導員喊著,最多加個姓,喊江指導員,所以很容易就忽略了他的名字,要不是她當時好奇多看了一眼那個單子,還就真不知道這江指導員叫江百川。
“原來是誰啊?剛才喊你,你也不吱聲,想什麼呢?”林立北發完電報就過來了。
“啊?沒事,就是想到點事情。”林立鐘剛才確實想的入神了,“四哥,電報發完了嗎?”
“嗯,發出去了,時間,車次都交代清楚了,我還跟爸爸說了,二爺爺帶的東西多,讓他接站的時候注意點。”
“哦,那就行,反正立青哥也在家,沒問題的。”
“嗯,就是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你說咱倆也不在家,爸媽會不會不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咱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回去,算了不說這個了,四哥我跟你打聽個人。”
“誰啊?”
“江百川。”
“你打聽我們指導員乾什麼呀?你之前認識他?”
“不認識,我就是問問,之前好像在那裡見過他的名字。”
“哦,我們江指導員工作認真,之前上過報紙,你是不是在報紙上看到過。”
“也許吧,咱回吧,時間也不早了,這天也不太好,四哥。”
“嗯,走,回吧,趁著不下雪,我想著,下午就回去了,也請了這麼多天的假了,不好再拖著了。”
回到村裡之後,林立北吃飯之前又出去了一趟,拎著幾瓶酒,準備去村裡相熟的那幾家拜年。
剛走到老支書家,就遇到了張家軍幾人。
“立北來啦,快進屋,去炕上暖和暖和,家軍和家峰都在呢,”從廚房剛出來的宋大娘趕緊招呼人進屋,接著就準備去給林立北倒水。
“太奶,這是給我太爺帶來的,您給收好,讓我太爺悠著點。”林立北把手裡的幾瓶酒都遞給了宋大娘。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這麼近,還拿東西乾啥,一會兒彆走了,吃過晌飯再說,”宋大娘把東西給接了過來,屋裡一大幫的大老爺們,可不能讓他們給瞧見了,不然保不住,這收起來,走的時候還能給立北帶回去。
“您收好,這是孝敬我太爺的,”林立北說完就掀開門簾子進屋去了。
林立北一進屋就看到了滿屋都是人,這麼大的火炕都坐滿了,仔細一看,村裡主事兒的基本上都在了,張家峰和張家軍也在,兩人在炕尾窩著。
“立北,來,趕緊坐吧,正好這事你也聽聽。”老支書磕了磕煙袋,示意林立北坐下。
“來,立北,這兒,坐這兒。”炕尾的張家軍趕緊招呼人過去。
林立北坐下之後,眾人才又繼續說起來。
“老叔,這事兒得趕緊定下,要是真的要建,那這錢,從哪來,必須得好好盤算盤算。”
“對啊,這學校也不是說辦就能立馬辦起來的,這地方,老師,都得有,還有老師得給人開工資吧。”
“嗯,這些都是要考慮的,不過咱們最先要確定地是要不要開這個學校。”老支書聽了半天,倒是明白了,大家其實潛意識是想建這個學校,但是不明說,一直在糾結錢的問題。
“建,當然要建了,行了,你們在那嗷嗷半天,沒說到點子上,老支書,我們支持建學校,這必須建,你們平時光羨慕人家林同誌了,也不想想,人家就是讀書,學來的本事。”
“就是,孩子上學的問題是大事,必須建,你看崔家寨那幾個癟犢子,教的都是些啥,我家狗蛋都二年級了,九九口訣都背不全,就隻會讓孩子背些不相乾的。”這人話說道最後了,也知道不合適,隻能臨時換了個說法,現在的老師,都是寧可做不到,也不多走一步,就怕教了啥不合適的。
“這也就算了,你看看那崔家寨那學校,能叫學校嗎?咱們村裡的豬圈也比那結實,媽呀,一年四季,每個好時候,冬天漏雪,夏天漏雨,孩子們遭老罪了。”另一個人緊接著說道,這人家裡孩子四五個,不管男女都給送到學校了,可見是個疼孩子的。
“對啊,老支書,這學校得辦,咱砸鍋賣鐵也得辦,就算跟家軍家峰似的,能學個手藝也行。”這是心裡確實有盤算的。
“對,辦,辦,肯定得整起來。”
一提到張家軍和張家峰,大家頓時又火熱起來,他們也想著自家孩子能跟著倆似的,學些真本事,就算是最後隻能學會修個拖拉機也行。
“好了,在坐的都是各個小隊的代表了,還有村裡的各位能說得上話的老人,那辦學校的事情要是沒人反對就這麼定下了?”老支書見大家說的也差不多了,就開口了。
說起來,這辦學校得事情,早幾年老支書就想整了,但是前幾年群眾基礎不牢,大家剛吃了幾年安生飯,對上學這事兒不太重視。
這次也算是水到渠成了,不枉他支持家軍家峰還有立北他們一把,這隻有親眼看到改變,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大家才會接受,上學確實能給孩子或者說一個家庭改變的機會。
“嗯,同意,”
“對,不反對,”
眾人都在附和,那些一開始糾結錢的人,也沒提出異議,畢竟他們隻是糾結錢的問題,並不是辦不辦的問題。
“那接下來,就說說著辦的事。”老支書再次開口了。
“六大爺,這錢的問題存在,但是也不少沒有辦法,這裡麵最大的開支大概就是老師的工資了,這樣,咱們可以先跟鄉裡爭取一下,看能不能爭取一部分補助,然後村裡再給補貼一些工分,補貼的這部分也好說,多開幾塊荒就有了。”村長也不是白給的,當然了,這些辦法也是他跟老支書之前就商量過的,可行性很高。
“對,村長說的對,無非就是咱們多乾點,這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