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自從經曆過劉洋的那次事件之後,但凡村裡的知青嫁到了城裡,老支書和村長都會趕緊讓人把戶口遷走,以免留下後患。
林立鐘也是路過隊部的時候,聽到老支書交代村長通知韓淑霞趕緊來遷戶口,才知道韓淑霞原來已經悄無聲息的結婚了,對象還真就是那個傻乎乎的李國慶。
這新隊部就在林立鐘家前麵兩條巷子,也是單獨的一個院子,跟原來的隊部是沒法比的,畢竟那裡曾經是祠堂,現在這個院子隻是個簡單的小四合院,隻有堂屋是青磚瓦房,兩側的廂房是土坯的,沒有倒座房。
但這房子放在靠山村也也是很能排得上號的了,在這個大部分房子都是土坯和木頭蓋得小山村,這樣的房子可能就是一家三代人的夢中情房了。
林立鐘現在的院子,一開始租金之所以那麼高是有道理的,青一色的青磚大瓦房,院子裡還用了部分石板鋪陳小路,在靠山村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了,之所以一直沒有賣出去,估計就是地理位置不好,再加上要價太高,要不然主家兒早就賣出去了,當然了,要不是碰上林立鐘這麼個冤大頭,估計這院子可能就砸手裡用來養老了。
林立鐘從老支書和村長的談話中聽出來了,這韓淑霞是匆忙搬到縣裡的,根本沒有給村裡人任何通知,隻是她之前來找老支書開過證明和介紹信,老支書才知道這是結婚了。
直覺有瓜可吃的林立鐘,趁著不忙,又跟老支書請假去了縣城。
這段時間忙活著試驗田的事情,林立鐘已經有段日子沒來了。
其實這試驗田本來跟林立鐘的關係不大,但是譚嘉平也不知道怎麼跟老支書和村長商量的,非要把她給弄到了試驗田裡,跟張建國一起負責管理。
要說起來,這還真是個好活計,不會一年到頭地在地裡蹲著,工分還給的高,一開始那些不積極的人,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開春之後,尤其是河裡的冰開化之後,田間地頭,山裡路邊的野菜都紛紛冒芽了,謝仁這段時間對林立鐘的供貨依賴也就少了很多,野菜成了他的主營項目,價格便宜,還順應時節。
“喲,真是稀客啊,這都有小半月沒來了吧,”謝仁的嘴上一向是不饒人的,要不是他的廚藝實在是一絕,估計早就讓人給下放的犄角旮旯去了。
“嗯,這不就來了嘛,我還給你帶了好東西,要不要看看。”林立鐘倒是不在意,他這嘴照著前世那些脫口秀演員的嘴還差的多呢。
“啥玩意兒啊,讓我瞧瞧。”謝仁嘴裡雖然帶點嫌棄,但是他心裡清楚,林立鐘每次帶來的都是世麵上沒有的稀罕貨。
“韭菜?!”
“嗯,怎麼樣,收不收?”
“嗯,這味兒對,收,怎麼不收,都要了,嘿嘿,要不還得是你呢,這個時候能弄到這東西,全縣城也就你了。”謝仁看到水靈翠綠的韭菜,立馬拿起一根嘗了嘗,那辛辣還略帶些霸道的香氣,讓謝仁一下子就精神了,這大過年的都沒能吃上一頓韭菜肉的餃子,沒想到這才開春就有了這麼鮮靈的韭菜。
要說起來,這韭菜本來該過年之前送來的,但是當時林靖安夫妻倆都在,林立北也在,整天圍著一大家子人轉,還時不時的囤年貨,林立鐘就把這事兒給忽略了。
從謝仁家裡出來,林立鐘就打算去紡織廠的家屬院了,吃瓜嘛,當然是要大家夥兒一起才熱鬨。
林立鐘今天來的巧,王田也在,但是不見她的兩個孩子。
“喲,立鐘,你可來了,你再不來,我這就斷頓了。”張翠蘭一如既往地直接,看來年過得不錯,整個人都豐潤了不少。
“翠蘭姐,你這年過得不錯啊,整個人都胖了不少。”
“哈哈,立鐘,翠蘭這不是胖,是有了,馬上就四個月了。”方老太太端茶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就幫著開口解釋了。
“就是,你個小姑娘家家的懂啥,姐這不是胖,這是沒辦法。”嘴上說著話,手裡也沒閒著,林立鐘帶了些家裡剩下的鬆子榛子啥的,張翠蘭一邊剝殼一邊往嘴裡塞。
林立鐘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張翠蘭,還真是有了,這年頭衣服都做的寬鬆,尤其是棉衣,所以張翠蘭這肚子雖然有點顯懷了,但是被棉衣一遮並不明顯,隻是讓然覺得有些胖了而已,但是細看就會明白,這是懷孕了。
“那可真是恭喜翠蘭姐,翠蘭姐,你喜歡吃啥,我那要是有的,下次給你帶點過來。”
林立鐘這話無疑是戳中張翠蘭這吃貨的點了。
“太好了,立鐘,我想吃肉,自從過完年,還沒有好好吃一頓肉呢,每次就那麼一點點吃的都不儘興,還有這山貨,鬆子榛子啥的,都行。”
“好,我下次多帶點,年前村裡人都存了不少,回去就給你問問。”
“立鐘,你多帶點唄,我家那兩個也喜歡吃。”王田也開口了。
行,下次一定。”幾人約定好了下次來的時間,林立鐘還貼心地記錄了大家要的數量,之後,大家就開始聊起了彆的。
林立鐘聽了一會兒,都是些過年期間的家長裡短,什麼誰家女婿沒登門了,誰家媳婦給老婆婆打了,總之,一地雞毛。
“哎,方奶奶,就上次您提的那個為了娶媳婦,把他媽給氣到住院的那家怎麼樣了?”林立鐘隻能自己想辦法自己把話題往李國慶一家引了。
“哦,你說的是李副廠長一家吧,”方老太太彆看年紀大,那記性可是妥妥的。
“對,我們村知青有個知青突然結婚了,說是嫁到了縣裡,不知道是不是您之前說的這家。”
“知青叫韓淑霞吧。”張翠蘭咽下嘴裡的鬆子,插了一嘴。
“哎,沒錯,她是我們村的知青,之前也不在知青點住,所以上次您提起我也不知道。”林立鐘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怪不得呢,這老李家從年前開始就成咱家屬院的一景兒了。”方老太太把手裡的茶碗給放下了,一副要長談的架勢。
“啥情況?”林立鐘也坐正了,一副要側耳傾聽的樣子。
“哎,我跟你說,”張翠蘭也加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