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廠長專門交代了,知道你家孩子都下鄉了,最小的才十六,特意留了一個正式工的名額給你,這是入職表格,你拿回去給孩子填上,手續一辦,你家寶貝閨女就能回來了。”曲嵩說著還舉起了手裡的表格,“這可是我去跟顧廠長爭取的,怎麼樣,這酒沒白拿吧。”
“唉,”此時的林長河很惆悵,這名額要是半年之前能有就好了。
“你歎啥氣啊,老林,這不是好事嘛。”
“這要是早個半年,確實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現在,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林長河沒有取拿那表格,端著茶杯又坐回到沙發上了。
“啥情況啊,老林,孩子跟你鬨彆扭了?”曲嵩以為是林立北兄妹倆跟林長河之氣了。
“這倒沒有,唉,這得從年前說起了。”林長河喝了口水,開始跟自己師兄念叨了。
林長河年前接手改造生產車間之後,就開始盤算,想著借此機會跟廠裡的人置換一個工作崗位出來,人他都找好了,就是後勤辦公室的張成。
這人家裡孩子多,生活負擔重,他雖然是在後勤,但也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職員,根本沒啥油水,隻靠著廠裡發的那些工資養家糊口。
車間組建的時候,張成就想著調過去,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後來林長河無意間知道了這個情況,就跟想到了注意,為此還特意給林立鐘發了電報說明情況,當時林立北去農場的消息還沒有到林長河的手裡,他去電報的意思是讓兄妹倆商量一下,看看誰要回來。
結果,林立鐘和林立北都給拒絕了。
林立北是有了農場的正是工作,就想著讓妹妹林立鐘回去。而林立鐘當時剛把偽裝成隕石的靈泉暴露給譚嘉平知道,不想就這麼回去。
所以,兄妹倆就給推了,這可把林長河給氣到了,不過看著閨女的來信,他又氣不起來了。
林立鐘在信裡告訴林長河,林立北通過自己的努力,去了農場,有了正式的工作編製,而自己也要向哥哥學習,通過自己的努力回城。
這番話可是讓林長河唏噓了好久,不過閨女有誌向是好事,那工作名額的事情也就作罷了,林長河沒有乾預,張成也順利地到了車間。
“好,大侄女有誌氣,隨我。”曲嵩聽完林長河的敘述,很是高興,覺得這是好事。
“這是我閨女,啥隨你,你想要閨女自己生去,”
“嗐,侄女這麼爭氣,我這做伯伯的為她感到高興,”曲嵩不在意地說道,“老林啊,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年輕才能氣盛不是,我就喜歡大侄女身上的這股子勁兒,”
“唉,還是年輕,不過你說的也對,這是好事,讓她自己先折騰去吧。”
“就是,你放心,我今天把話放這兒,這個名額我給大侄女留著,孩子要是哪天累了,想回來了,你隨時來找我。”
“好,我在這裡替小五謝謝你了,師兄。”
“行了,不是衝你,就衝我大侄女。”曲嵩一邊說著,一邊把表格給收了起來。
其實這名額的事兒,確實是曲嵩跟顧廠長提的,隻不過當時沒有明說給誰,顧廠長也隻是以為曲嵩是給自家孩子要的。
這次能這麼順利地在四個月裡完成上麵交代的任務,曲嵩和林長河都是功不可沒的,但是曲嵩目前已經是負責技術的副廠長了,而顧廠長短期內又不會離開,這曲嵩的獎勵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當然了顧廠長也隱晦地跟曲嵩聊過,他會推薦曲嵩作為下一任廠長的候選人,不過這些還太遙遠了。
好在曲嵩自己提了這麼一個要求,顧廠長當時就答應了。
名額的事情就此打住了,兩人很默契的聊起了廠裡的生產。
回家之後,林長河也沒跟楊華說起今天他跟曲嵩的談話,但是在給林立鐘去信的時候,還是簡單說了幾句,讓她安心,家裡隨時可以讓她回來。
看到這些內容的時候,林立鐘還是有些感動的,雖然她自己很肯定能靠自己的努力回城,但是林爸林媽不知道啊,做父母的,又不好意思打擊她,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她安心了。
看到林爸說酒都被曲伯伯給拿走的事情,林立鐘又覺得好笑,林爸跟去伯伯這純粹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林立鐘還把空間裡的存貨給拿出來一些,準備給林爸多寄點回去。
不過,林爸心裡並沒有提及林二爺爺的事情,看來過年,林爸沒跟著回去,也不知道這老兩口現在怎麼樣了。
不放心的林立鐘,下午又去了郵局一趟,把酒給林爸寄了,又給在濱城的林長海發了電報,詢問林二爺爺和林二奶奶的情況。
辦完事情之後,林立鐘也沒逗留,直接就回村裡了,卻不知道,有人惦記上她了。
劉洋這已經是第三次來找王先佑了,之前的她恨不得離王先佑遠遠的,但是時過境遷,現在的她又不得不找王先佑辦事。
“袁太太啊,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嘛,這事不成。”王先佑拄著拐杖正在租來的院子裡來回活動,大夫可是說了,必須得活動,這叫那啥,康複練習。
“你再想想辦法,王先佑,我知道你路子多,不然也不會來找你的。”要是有其他的選擇,劉洋也不會來找這個人的,畢竟對方手裡還有她的把柄。
“袁太太啊,這事吧,跟以往不同,我要是接了,那可是把袁主任給得罪了。”王先佑也不傻,他已經從劉洋嘴裡套出話來了。
劉洋這娘們兒可不是善茬兒,讓他去收拾那個姓林的知青,嘴上說著是人家林知青得罪了她,其實是氣對方勾引袁主任,也是怕這林知青威脅到她正室的地位,嘖,這人吧,就是怕這姓林的知青走了她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