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嗯,咋了,我上午出來的時候,老林還托我給他捎點酒來著,能有不好嘛。”當著小戰士的麵,老顧也不方便說太多,撿著能說的,說了兩句。
“哦,這老兩口回來也沒說一聲,我這不放心,過來看看,這不正好,在這碰到顧叔你了不是。”聽老顧的語氣應該是沒啥大事,林長海這提著的心暫時放下來了。
“行,你小子孝順,來,上車吧,”老顧把最後一個袋子放到了車廂之後,就招呼人,準備回去了。
“哎,這就來了,謝謝顧叔,”林長海也不廢話,這農場離著二十多公裡呢,就不浪費時間了。
回去的路上,林長海本來還想著跟老顧打聽點消息的,但是這車實在是太顛簸了,這話說出來,音調都變了,也就沒再提。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林長海拎著自己的斜挎包下了車。
“謝謝顧叔,那我就先過去了,”林長海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跟眼前的人寒暄了,隻一心想著趕緊確認父母的安全。
“小子,等會兒,”老顧喊住了林長海,“喏,這是你爸托我帶的東西,一塊兒給拿過去吧,正好少了我跑一趟了。”
“哎,好,給我吧。”林長海接過老顧手裡的幾瓶白酒,提著就走了。
一路上看著這幾瓶酒,突然就有點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這還有心情喝酒,那應該是沒事的吧。
帶著這樣的疑問,林長海踏進了林靖安的院子。
“老大?你怎麼來了?”杜玉娟聽到院門被推開了,以為是老顧來了,就從屋裡出來看看,結果看到了自己的大兒子。
“娘,我來看看你跟爹。”杜玉娟的狀態讓林長海更加迷糊了。
“他爹,長海來了。”杜玉娟看著林長海手裡提著的白酒,就知道這小子是搭著老顧的車過來的。
林長海沒聽到他爹林靖安的聲音,還有點納悶兒。
娘倆進屋之後,林長海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靖安,蓋著被子,臉色蠟黃,好像昏死過去了,額頭上還搭著毛巾,林長海立馬跑到了炕上。
“爹,你怎麼了?我昨天打電話過來沒接通,我就知道農場這邊肯定是出事了,爹,你這是怎麼了啊,”
“行了,老大,你嗷嚎啥呀嗷嚎,你爹好著呢,彆擱這兒哭喪似的,”杜玉娟臉色鐵青,“行了啊,死老頭子,彆裝了,趕緊起來,把老大給嚇到了。”
杜玉娟說著就把林靖安頭上的毛巾給撩了。
“唉,我這不是怕露餡兒嘛,真是的,老大啊,也不是我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還一驚一乍的,”剛剛還跟重病不治似的,這一咕嚕就爬了起來,“老婆子,我這躺的都腰疼了,還有這臉上,癢死了,什麼時候能洗掉啊?”
林長海就看著他爹林靖安跟詐屍似的,從不省人事一下子就生龍活虎了。
“給,先用這個擦一下,然後去洗臉就行了。”杜玉娟拿著一塊手帕,上麵沾了些白色的膏體,遞給了林靖安。
“老婆子,你這手藝不減當年啊,”林靖安接過手帕之後,在臉上三抹兩抹的,這臉上就開始掉色兒了,蠟黃的臉色一點一點被抹了下來,等他用清水洗完臉之後,整個臉色就恢複正常了。
“爹,娘,你們這是整的哪出啊?”林長海從進屋開始這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忽高忽低的。
“唉,老大,這說來就話長了。”林靖安此時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了。
這事兒還得從林靖安給老郝打電話延長假期開始。
自從林靖安回到了老家,就在林爺爺家住下了,老兄弟倆這麼長時間沒見麵,那林爺爺肯定是想讓林靖安多住一段時間了。
從年初五住到了元宵節,然後,林靖安就開始跟老郝商量延長半個月的假期,到了二月兒,林靖安再次跟老郝請了半個月的假,就這樣一直到了二月下旬。
本來林靖安打算三月初回農場的,但是被老郝一封電報打亂了。
電報當時是林長江從縣裡拿回來的,上麵蓋著郵局的加急戳,林長江連事也沒辦,拿到電報就趕緊回來了。
林靖安拿到電報之後,就去找了林爺爺,兄弟倆關起門來,商量了一下午。
第二天一早,林長江就被林爺爺派去縣城買車票了,第三天,林靖安就帶著杜玉娟踏上了回農場的火車。
經過三天三夜的顛簸,林靖安和杜玉娟終於回到了農場,為此連濱城都沒有回去。
“爹,郝伯伯給你發的電報上寫了啥啊,你這麼著急巴火兒的就往回趕。”林長海覺得爹娘這些異常的關鍵就在那封電報上。
“蘇已知悉,速歸。”林靖安活動開了,也有心情跟兒子解疑答惑了。
“蘇是誰啊?”
“你爹的死對頭。”杜玉娟端著飯進屋了,“老大,來,趕緊吃飯了,啥事也沒吃飯重要,”
“對,對,對,聽你娘的,咱們先吃飯。”林靖安說道。
林長海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心中有事的時候,吃啥都一樣,啥滋味也嘗不出來。
等著爹娘終於吃完了,林長海很有眼色地幫著杜玉娟把廚房給收拾了,然後端著他娘沏好的茶,重新坐到了他爹林靖安對麵。
“這事兒吧,說起來也簡單,就是你爹我的死對頭,發現了我跟你娘這下放是假的,就帶著人來了,我們受了點為難,但是沒事,讓你爹我裝病給糊弄過去了。”
“爹,你就跟我說實話吧,這農場連電話都打不通了,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雖然林靖安和杜玉娟表現的都很輕鬆,但是林長海知道,這些日子,他們過得絕對沒有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