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唉,都怪我,去年用化肥用的產量一高,就想著幾年也用上,就把堆肥的事兒給疏忽了,老支書,這下好了”村長去年的時候光顧著高興了,這方麵難免就鬆懈了,老支書當時忙著其他事情,村裡人對化肥的關注度高,想著有譚老師在,就村裡就少不了化肥用的。
隻是大夥兒都忘了,這年頭,啥東西都是定量的,份額有限,這些化肥隻能用一次,但是這莊稼想要長的好,肥料肯定少不了。
“行了,也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現在後悔也沒用,得想辦法解決問題。”從一開始老支書的煙就沒停下,這會兒抽的更凶了。
“要不,咱再跟譚老師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讓他幫著多爭取一些份額。”村長還是不死心,畢竟這裡有能力接觸到化肥的就隻有譚老師一個人了。
“行了,這事兒我去找譚老師一趟,你彆去了,”老支書把煙袋放下了,“但是醜話說在前頭,人家一開始來的時候,就說了,每年的份額就那些,現在找人家要多的,本來就是為難人家,這事兒要是能成,咱們整個靠山村得記人家的好,念人家的恩,要是人家辦不到,也不能記恨人家,聽到了嗎?”
“六大爺,我們也不是那種不懂四六的人,您放心吧,”村長趕緊表態。
“嗯,這事兒就先彆跟下麵的社員說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咱們想想轍,實在沒辦法了再說。”老支書跟村長說定之後,就回家了。
看到老支書這時候回來,宋大娘還有點奇怪,這還不到下工的時間,老頭子竟然回家了。
“他娘,你去把之前立鐘給我帶回來的酒拿出兩瓶來。”進了院子,老支書先是打了盆水,洗了把臉,之後才進屋,讓宋大娘幫著找東西。
“拿酒?老頭子,你拿酒乾啥?”宋大娘也就是好奇一問,自家老頭子最喜歡的是旱煙絲,平時也不怎麼喝酒的。
“去找譚老師和代老哥喝幾杯。”老支書自己跑到裡屋找了一雙乾淨的布鞋出來,把腳上的這雙給換了下來,“這鞋沾滿了泥巴,我先扔在院子裡的大盆裡泡上,下午你收拾吧。”
“行,扔那就行,給,這是立鐘從濱城帶回來的,說是從那邊百貨大樓買的。”宋大娘把兩個白瓷瓶子裝著的酒遞給了老支書。
“行,就這兩瓶吧,我中午就不回來了,午飯你自己吃吧。”老支書提上酒就出門去了。
林立鐘最近在試驗田蹲點,地裡的玉米都開始抽穗了,剛開始的時候譚嘉平說地裡的肥力不太夠,就從林立鐘之前堆肥的那塊地裡挖了些,全部撒到了地裡。
之後,林立鐘和顧明城每隔兩天都會來地裡測量數據,回去之後,再整理出來,交到譚嘉平的手裡。
“嘿,老顧,老顧,這裡,”林立鐘遠遠看到顧明城過來了,就趕緊招呼人過來。
“怎麼了?”
“那啥,我那倆土坑,又到了換土的時候了,你看你啥時候有時間呀。”跟顧明城一起工作的時間長了,林立鐘的臉皮都厚了不少。
“這兩天怕是不行,譚老師盯得緊,白天沒時間的。”顧明城倒是也不推脫,這活兒就是味道上有點難聞,其他的倒是也還好,而且每次給林立鐘幫完忙之後,對方都會整頓大餐來犒勞他。
“這次有麅子,怎麼樣。”這麅子是昨天才得的,是周老三送來的,本來這個時節是不適合上山打獵的,畢竟祖上的規矩就是要給山裡的野物留出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
這也是巧了,這隻麅子是自己跑下來的,正好掉進了一個之前廢棄的陷阱裡,裡麵的木刺都收起來了,但是當初這坑挖的挺深的,填起來比較麻煩,就沒管它。
坑邊上也都長滿了野草,人經過的時候,還是能看到的,位置還是靠近深山,大家也就沒再關注。
這麅子掉進去的時候,被摔斷了腿,坑底也沒多少吃的,被上山的老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了,那老人費了力氣把這麅子弄了上來,就給周老三送過去了。
周老三也沒法子,就帶著到了林立鐘這裡,想問問她要不要。
林立鐘仔細看了看,就收下了,還跟周老三說了秋天的時候,還收野物的事情,兩人之間交易就算是又恢複了,這對周老三來說,無疑是意外之喜。
“這個時候你哪來的麅子,你上山了?八太爺不是囑咐過了嘛,這個時節誰也不能上山打獵的,你這是在破壞規矩。”顧明城跟林立鐘長時間打交道,也認識了這靠山村的一溜親戚,跟著林立鐘也喊了幾次。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林立鐘說完自己都要笑出聲了,“哈哈,我這是撿了個便宜。”
“撿的?有這好事兒?說來聽聽,我也去撿一隻。”顧明城沒完全相信。
“是這樣”林立鐘隻能把周老三跟她說過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跟顧明城說了一遍,這才讓人相信了。
“那行,我想吃辣口的。”跟著林立鐘時間長了,他也學會挑揀了。
“行,麻辣,香辣都沒有問題,什麼時間開始乾。”
“今天下工之後吧,趁著天黑之前那段時間,咱倆加班加點的,估計有個一周的時間就差不多了。”每天下工之後,還能有一段時間的空閒,顧明城估摸著怎麼也得有兩個小時,而且現在白天越來越長了,一周的時間,趕趕的話是可以的。
“行,那一會兒回去就準備一下東西,之前用的那套裝備我都清洗好了,下午就帶過來,放到旁邊的草棚裡。”
“嗯,知道了。”
跟顧明城商量好了之後,林立鐘就回去了,她今天上午的值班時間已經到了,回家去準備大餐去了。
譚老師家裡這邊也很熱鬨,老支書帶著兩瓶好酒過來蹭飯了,代老頭看見那兩瓶酒就不挪地方了,跟在老支書身後,老支書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