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這事兒呢,林立鐘也管不上,把她叫來純粹是因著她是譚嘉平這試驗田的一份子,有些事情得傳達到。
反正,這會開了沒半個小時就散了,上麵要來人,咱也攔不住,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平時的一些小毛病都收一收,彆讓人挑揀出來就行了。
當然了,這並不耽誤林立鐘第二天去縣城,畢竟這領導是後天才會來的。
林立鐘先是去黑市轉悠了一圈,想看看裡麵有沒有川貝的,結果沒戲,這山裡產的彆管是老山參還是靈芝,或者其他藥材,都要,唯獨沒有這川貝,不到當地的藥材,現在這環境,很少能進來了。
沒辦法,林立鐘隻能去醫院藥房看看了,到了之後一問,有倒是有,但是也不是隨便賣的,需要大夫給開方子,才能給拿藥,而且分量也不多了。
林立鐘也不認識這裡麵的大夫,唯一一個有接觸的還是那個啥劉主任,也都是每月來醫院領東西的時候,工作上的接觸,就算到人家眼前了,人都未必能認出來的那種。
早知道,就讓張秋生開個單子了,更寸的是,今天黃欣然還不上班。
林立鐘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去找黃欣然了,這人家裡以前是開醫館的,應該能有路子。
這黃欣然家,林立鐘還是第一次過來,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當然不是因著路遠,而是第一次上門也不好空著手,從黑市裡換的那些東西也不方便見光,林立鐘中途找地方把東西給換了,留了五斤的白麵,這才按著黃欣然說過的地址找過來。
是個單獨的院子,周圍這一片差不多都是這種的院子,跟劉洋住的那片還不一樣,這邊的院子看起來就更古樸一些,應該是有年歲的老院子了。
數著門牌號,林立鐘終於是找到了地方,烏黑的大木門,帶著鐵門環,上前敲了敲,不一會兒院子裡就有人過來了。
“來了,來了,誰呀?”開門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娘,看著是這麼個年紀,估摸應該是黃欣然的媽媽。
“大娘,你好,我是林立鐘,來找欣然姐。”
“林立鐘?哦,你就是那個下鄉的知青吧,哎,欣然跟我提起過你,來,來,進來吧,”王玉琴一聽名字就知道是誰了,自家閨女整天掛在嘴邊上的一個孩子,年紀不大,但是很會來事兒的那種,欣然沒少跟人家淘換東西。
“哎,好來,我欣然姐在家呢?”一進院子林立鐘就看出不一樣來了,平常人家過日子,院子裡掛著的都是些玉米啊,辣椒啊,啥的,反正都是吃的,這家不一樣,這牆上跟雜草一樣的東西,應該是藥材。
“在呢,在呢,就在西屋裡窩著呢,她今天休息,早上被老爺子給訓了一頓,正在屋裡不自在呢。”其實是早上老爺子抽查功課的時候發現,欣然這孩子最近偷懶了,狠狠地罵了一頓,這會兒正在屋裡補功課呢。“來,這邊,欣然,欣然。”
等林立鐘把車子放好,王玉琴也到了黃欣然的門口了,這才開口喊人。
“哎,媽我這還沒忙完呢,啥事呀。”黃欣然的藥典才抄寫了一半,不想出門,剛才的動靜她聽到了,隻以為是有人上門來看病了。
“你這孩子,行了,那個先等會兒,你朋友來了,就是那個你整天念叨的林立鐘。”
“立鐘?哪呢?媽。”王玉琴話一說完,黃欣然就打開屋門了。
“這呢,欣然姐,”林立鐘提著筐子也過來了,“大娘,這是一點心意,第一次上門也不知道帶點啥好,您彆嫌棄,”林立鐘把袋子從筐子裡拿了出來,遞給了王玉琴。
王玉琴往手裡一接,就知道是白麵,還不少,“哎喲,這個可太多了,不行,孩子,這個你自己帶回去吃吧,”
“您就收著吧,欣然姐之前沒少照顧我,您這麼客氣,我可就傷心了。”林立鐘不接,直接過去拉黃欣然的手了。
“媽,您收起來吧,我跟立鐘去屋裡說會兒話,爺爺那裡您記得幫我說一聲。”黃欣然知道林立鐘這是有事上門了,趕緊打發王玉琴走了。
“行,那你好好招待立鐘,中午啊就彆走了,留下吃飯,我給你們烙餅吃。”王玉琴也不是那種占人便宜的性子。
“好來,大娘,我中午可就等在嘗嘗您的手藝了。”
王玉琴這邊提著麵袋子走了,林立鐘也跟著黃欣然進了屋裡。
“啥事呀?是醫院那邊的事嗎?”黃欣然給林立鐘倒了一杯水,自己也拉了凳子坐了過來。
“我就是想問問你這裡有沒有川貝,醫院裡那邊我問了,有一些,但是不夠,而且還需要大夫開藥方。”林立鐘也不廢話,她跟黃欣然平時都是這麼著慣了。
“川貝?家裡是有人咳嗽嗎?”
“算是吧,我二爺爺冬天有咳嗽的毛病,二奶奶說熬些梨膏備著,要用到川貝。”
“行,我知道了,你要多少,我去爺爺屋裡看看。”
“喏,都在上麵了,你按著紙條上的份量來三份兒。”
“行,你坐著,我這就過去一趟,”
黃欣然打眼一瞧就知道了,很快就出門了。
過了有十分鐘,人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三個紙包。
“你運氣還挺好呢,我爺爺那也不多了,正好夠你這三份兒的,下一批藥過來,還要等一個星期呢。”黃欣然把手裡的紙包放到了林立鐘跟前,“這是按照你紙條上的份量拿的,正好三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