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這一年多沒啥多大的變化,看來這黑市的生意還是挺順遂的。
見到林立鐘的時候,老九還是挺高興的,在看到林立鐘帶來的手表的時候,那笑容就更真誠了。
“哎喲,還得是妹子你啊,這都一年多了,沒見過這麼好的貨了,妹子這手表你還有多少,要不都給我吧,年前這段時間,需求量大,賣個好價錢,好過年嘛。”老九看著嶄新的進口手表,越發覺得林立鐘這姑娘背景深了。
“九哥,這東西我也不方便倒騰太多回來,我可隻留了一塊,剩下的都在這兒了。”物以稀為貴,多了就不值錢了,即使空間裡這種機械表多的是,那也不能見天兒往外拿呀。
“還留啥呀,都給我得了。”老九剛才也是開玩笑,這東西要是真這麼好弄,價格也就不至於這麼高了。
“那個你就彆想了,給家裡人留的,少打主意。”
“得來,怎麼結算,錢還是票。”老九撥拉著算盤珠子,一點都沒停下。
“一半一半吧,啥票都行,”林立鐘也不挑,快過年了,感覺啥都缺,看啥都想買,尤其是年前還得回老家一趟,再多的票,感覺都不夠用的。
最終,除了糧票,還真是啥票都有,連奶粉票都有。
林立鐘也沒浪費,回去的路上,到供銷社拐了個彎,空手進的,大包小包出來的。
花錢的時候,挺快樂的,但是拎東西的時候,也確實麻煩,倒不是拎不動,關鍵是這麼著回去,楊華同誌肯定要念叨一個星期。林立鐘想了想,還是準備往空間裡放一些,之後慢慢地給帶回去。
林立鐘之前就是圖省事,把東西一股腦地給弄家裡去了,還是以火車托運的借口弄回去的,結果林媽看到之後,反而嚴肅地批評了林立鐘,再次強調了勤儉節約的傳統美德。
所以,這次,林立鐘不打算往槍口上撞了,準備分批分次地往回拿。
林立鐘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巷子,車子都沒推,轉身就進了巷子,確認安全之後,就把大部分的東西放到了空間裡。
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巷子的另一頭傳來了聲音。正常情況下,林立鐘是不太想聽的,但誰讓對方提到了她熟悉的人呢。
“那女娃娃,是市裡三中學的學生,鼻梁上有顆痣,很好認的,平時都是一個人回家的,”瘦猴把之前從劉二虎那裡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裴老六。
三中上學?鼻梁有痣?還女的?這些怎麼這麼熟悉啊,在一旁偷聽的林立鐘反複思考著,這怎麼聽,怎麼像那誰。
“叫啥名字啊?猴子,”這些特征不太好尋人,裴老六覺得還是有名字目標更明確。
“張啥來著?張,哦,對了,叫張喬。”猴子努力回想著劉二虎和薑家寶說的話。
果然,是那姑娘。
林立鐘怕聽不清楚,就又往前湊了湊。
“張喬?這不是俺們村張三叔家的閨女嘛,瘦猴,你仔細點,把薑家寶和二虎哥說的話都給俺說清楚。”裴六平時也不太靠譜,但是這張三叔幫過他,他可不想恩將仇報。
“你認識啊?”瘦猴見裴六的樣子,也不僅僅是一個村這麼簡單。
“嗯,認識,張喬他爸,張三叔,人很好,之前我奶生病,還是他幫著送的醫院,要不是張三叔,我奶就救不回來了。”裴六還記得,當時張常安二話沒說,就把醫藥費給交了,他奶才能很快進行了手術。
瘦猴也沒囉嗦,就把薑家寶讓劉二虎幫忙嚇唬張喬的事情給說了。
“哎,不對呀,這薑家寶跟張家也算是親戚了,他為啥呀嚇唬張喬啊,”裴六突然反應過來了,薑家寶的五姐薑小草嫁給了張喬的大哥張遠,兩家是親戚。
“這就不知道了,薑家寶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個好鳥,哼,二虎現在有事求他,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鬆口了。”猴子看得明白,薑家寶就是故意卡著劉二虎,想多撈點好處。
“猴子,這事兒不行,咱不能辦,你要是乾了,咱倆就不是兄弟了。”裴六才不管會不會得罪薑家寶呢,反正要嚇唬張三叔的閨女,那是不行。
“哎,你先彆激動,彆激動啊,咱想個辦法就是了。”瘦猴,也就候言思索了一下就有了主意,“六子,這樣,等會兒你去找張喬,把有人要嚇唬她的事情跟她說明白,讓她心裡有數,不要單獨一個人回家,一定要找人結伴,這樣一來,就不是咱們不行動了,而是沒機會行動了。”
“那之後呢,這次不成,肯定會有下次的。”
“你傻呀,你都告訴人家了,人家裡人還不得上心呀,肯定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來來回回的了,再說了,不是讓你把薑家寶的名字告訴對方嘛,這意思還不明白?”
“???”裴六還是沒有轉過彎兒來。
“既然知道是誰要這麼做了,那張喬肯定就能知道原因,就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是猴子你聰明,腦子轉的就是比彆人快。”
“那當然了,而且我大概能猜出點緣由。”瘦猴一聽誇獎,忍不住有些嘚瑟。
“因為啥呀?難道薑家寶這孫子要給她姐薑小草出氣?”裴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畢竟她奶說過,這姑嫂關係最是矛盾,很容易出矛盾。
“不是,你當時沒在跟前,我可是觀察過了,薑家寶這家夥,估計是看上張喬了,”
“啥玩意兒?薑家寶他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能的他。”裴六這濃濃的嫌棄,林立鐘都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