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趙老爺子很快就給江又藍看完診了。
“藥方呢,我都寫好了,你們拿著,自己拿藥去吧。”趙老頭用鋼筆寫完之後,又修改了幾筆,這才遞給了張常安。
“謝謝,謝謝啊,老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張常安接書寫整齊的方子,很是感激,隻不過,到現在他也沒搞清楚,這老大夫是如何找上門來的。
就剛才張常安還在地裡上工呢,入冬了,地裡也沒啥活了,村裡就組織人修整壟溝,為來年春上澆水做準備。
夏天的那幾場大雨,把之前的壟溝都給衝毀了,之前澆水的時候,還是臨時修整了一下,這冬天閒下來了,村裡就開始組織人重新開挖。
一大早,地裡就熱火朝天地開乾了,畢竟一個男勞力,乾一天可是滿工分,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年年都有,這多乾上幾天過年吃頓餃子還是沒問題的。所以,村裡但凡在家的大老爺們都來了,甚至還來了好幾個婦女,都是平時乾活也不輸給男人的那種,所以給滿工分,大家也沒啥意見。
張常安跟自家老大和老二都來了,爺仨正好被安排到了一起。
張遠乾活倒是把好手,就是這嘴不招人待見,從乾乾活開始,這嘴就一直不停。
“爹,我娘這病咋還沒見起色啊,這個年還能過的了嗎?”張遠本意是想問問江又藍的情況,結果這一張嘴就差點給張常安氣出個好歹來。
“哥,你這是說的啥話,咱娘好著呢,”張遼倒是知道大哥一向是這樣,但張遠這話任誰聽了也生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實在不行就再換個大夫或者去城裡醫院再好好看看,爹,咱家看病的錢還是有的吧。”張遠想起薑小草時常在他耳邊上念叨的那些話。
說爹娘手裡肯定還有不少錢,要拿出好幾百塊來給張喬做嫁妝呢,這能給張喬好幾百,那張遼肯定也少不了。
本來張遠以為自己結婚就已經耗儘了家裡的所有積蓄,還欠了賬,心裡也是愧疚的,但是沒想到爹娘手裡還有錢,看來家裡的事情,滴娘也沒有全部告訴自己啊,這心裡就又了疙瘩。
“行了,乾你的活吧,你看看你弄得這都啥呀,這得挖寬點,壟子拍結實點,就你這樣,不等放水,來上幾場雨就都給衝毀了。”張常安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畢竟是在外麵,周圍還這麼人呢,也不能張嘴就罵,隻能挑他乾活的毛病。
這不等張遠還嘴,那邊村長就過來了。
“常安,趕緊的,那邊來了兩個人,說是來給你家江又藍看病的,那老頭背著個大藥箱,看樣子是真有點本事的,趕緊回去看看吧。”村長也是張家人,跟張常安是本家,關係還不遠。
“哎,好,幫我請個假吧,今天可能乾不了了。”張常安把家夥兒遞給了村長,就往回走了。
張遠剛才在邊上也聽到消息了,就追著張常安一起回去了,張遼本來也想著一起回家的,但是被村長給留下了。
見到林立鐘和趙老頭的時候,張常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但是看著旁邊站著的那個小顧念該有覺得有點麵善,尤其是那雙眼睛,張常安覺得自己一定在那裡見過對方。
當然了張常安也沒糾結多久,畢竟人家是上門來給看病的,還是看病要緊,這才客氣地帶著林立鐘和趙老頭趕緊回家去了。
還真是沒想到,這老大夫醫術這麼高,三兩下就把江又藍的症狀說了個七七八八,還給開了藥,照這樣看來,這病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感激的話張常安說了一大堆,也說了要給診金,但是趙老頭沒收,他是受了林立鐘的托付才來的這一遭,雖然不知道這家人跟林家有啥乾係,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趙老頭一向不是愛瞎打聽的人。
張常安這時候才知道這兩人中主事兒的還是這位小姑娘。
“立鐘?我剛才聽喬喬是這麼喊你的,我也就托大喊你立鐘了,孩子,真是太感謝你了,”張常安說完就對著林立鐘鞠了一躬,林立鐘沒感受,趕緊躲開了。
“張大叔,您這就客氣了,我和我哥跟張喬都認識,是朋友,這些都是應該的,您不用這麼客氣。”
“哎,不管咋說,叔叔還是要謝謝你的。老大爺,中午留下一起頓飯吧,大老遠的跑一趟,怎麼也得留下吃頓飯再走啊,”張常安熱情地招呼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