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蔡老太太這次怕是懸呐。”張秋生歎著氣。
“不是說去市裡的醫院嗎?”
“她這病就是醫院裡說的氣管炎,要用最新進口的一種消炎藥,現在這藥少的很,縣裡的醫院是一支也沒有,估計市裡也不多,咱們隻能去試試,要是能趕上那最好了,哪怕隻有一支,也行,大不了回來我繼續給老太太調理就是了,就怕,唉,”
“錢不是問題,我可以想辦法。”林立鐘想著林二爺爺臨出門之前還想著給這娘倆送錢來著,這不就是機會嘛。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能有啥錢,這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有點零花錢,也是家裡給的吧,”張秋生倒是很欣慰林立鐘能有這份兒心意,但是這不現實。
“不是我,是我二爺爺,他之前就想著幫幫這孤兒寡母的,但是沒找到機會,”
“你二爺爺,你說真的啊?”
“嗯,”林立鐘點頭,要是錢不夠,不是還有她嘛,反正是他們老林家出這份兒錢,是誰的不用分的太仔細,“你把藥的名字寫下來,我交給我二爺爺去,讓他去找人問問。”
“好,好,”張秋生眼前一亮,對啊,自己打聽不到,這不是有人能打聽到嘛,林立鐘的二爺爺,他還是知道一些的,村裡之前遇到困難,老支書每次都出去找人幫忙,找的還就是這人。雖然不是啥手眼通天的人物,但是人家朋友多,戰友多,幫著打聽消息比自己可方便太多了。
他迅速地從藥箱裡拿出了處方單子和鉛筆,刷刷幾下就寫好了,遞給了林立鐘。
林立鐘接過來掃了一眼就放到口袋裡了,嗯,這有點眼熟,好像,似乎是在哪裡見過,眼下也不好仔細研究,回去再說吧。
“蔡嬸子怎麼樣了?”村長被小虎子喊來了。
林立鐘和張秋生就從廚房裡出來了。
“村長,人得送到市裡的醫院去,咱們縣裡的不成。”張秋生把蔡曉君的情況跟村長說了一下,村長也意識到了問題很嚴重。
“行,秋生,這事兒沒問題,我支持,老支書一會兒就來,來了咱們就具體商量一下,”村長也不含糊,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也容不得他含糊,要是有兒有女的人家,他還能問問子女的意見,但老蔡嬸子家裡就剩下個十二三的孫子了,這就得村裡出麵了。
老支書跟村裡的會計是一起來的,這會計也不是彆人,是蔡嬸子的侄女婿,他媳婦跟喊蔡嬸子老姑,雖然不是親的,但是也沒出五服,剛才在老支書那裡聽到小虎子說的情況,就跟著老支書一起過來了。
老支書到了之後先是跟村長一起去屋裡看了看蔡曉君,發現人已經安穩下來了,就放心了,剛才看到小虎子那哭腫的雙眼,還以為人已經不行了。
說了一會兒話,見蔡曉霞也累了,老支書他們就從屋裡出來了,幾個人也去了廚房,商量這事兒,還是得避著本人為好。
“秋生,你給個準話兒,縣裡醫院確實不行?”老支書問道。
“大爺,確實不行,我師傅年前才從縣醫院轉走,他就是在藥房打掃衛生的,裡麵的庫存他清楚,縣裡沒這藥。”
“那就去市裡,”老支書看看村長,又看看會計,兩人立馬都點頭。
先不說親戚不親戚的,就單憑烈屬的身份,他們也得管。
“對,不管有沒有藥,都得去一趟,那裡大夫也多,人多力量大,肯定能有辦法的,”村長雖然不懂看病的事情,但是道理是相通的,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錢的問題,老會計,咱們村賬上還有多少?”老支書轉向了會計。
“沒多少了,年前分了不少,估計能有個二百多吧。”這就算不少的了,往年賬上能剩下個一百塊,他都要燒高香了。
“秋生啊,這些能夠嗎?”
“老支書啊,是這樣,剛才立鐘跟我說。”張秋生就把林立鐘提的事情跟老支書說了一下,這邊說完,老支書心裡就有底氣了,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外甥女婿的本身的,再加上林立鐘也不會乾看著,那這事兒就好解決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秋生你跟著一起去市裡,咱們村裡把人送到火車站,再安排個婦女跟著照顧,對了,之前給這家安排的幫扶戶是誰家啊,這人呢?”村長這才想起來,自從來了院子裡,隻看到了林立鐘和杜玉娟娘倆,幫扶戶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是老孫家,他家主動提出的,”會計作為親戚,對蔡曉君家裡的情況還是關注的。
“行了,這家換了吧,這事兒你看著安排,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人給送醫院去。”
“那好,我等會兒去找人,那拖拉機估計也懸,還是讓冬子用爬犁吧,”
幾人又商量了一會兒,終於把細節都商量好了,林立鐘在一旁聽著,覺得也沒啥漏下的,就先回家去了,這事兒她還要跟林二爺爺打聲招呼的,畢竟是打著他的旗號要捐錢。
林二爺爺聽完,二話不說,就拿出了二百塊來,先給老支書送去了。
林立鐘沒跟著去,她得去找藥去,聽張秋生的意思,最費錢的就是這藥了,偏偏她看著眼熟,肯定是在哪裡見到過,再不濟,跟係統磨一磨,看看剩下的積分能不能換到就是了。
村裡的動作很快,不等林二爺爺把錢送過去,那邊人就已經被安排了爬犁送往縣裡的火車站了。
張秋生跟她媳婦一起陪著去的,他們沒孩子,家裡就沒有掛累,正好跟著。
小虎子,也被林二奶奶領回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