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還沒來啊?”林立鐘看著桌子上嶄新的筆記本,就知道還沒有回音。
“嗯,時間還早,可以先等等。”林長海安慰著自己。
林立鐘就不再多話了,她知道,林長海現在也是挺緊張的。坐在一旁,閒來無事,林立鐘就開始思考今天得到這封信,到底該怎麼來使用,這種私人的東西,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行。
畢竟這裡麵還牽扯到一個楚瀟瀟,對方也是真無辜,隻是個被徹頭徹尾欺騙加利用的人而已,但是,她也確實給大家帶來了損失。
不過,這封信具體要怎麼利用,還要看陳常建和木念根後續的動作了。
木念根昨天跟劉悅分開之後,就先回了自己的宿舍。他總感覺劉悅話裡話外的,好像知道些什麼,所以不太放心。
到了宿舍之後,木念根立刻開始翻找自己跟楚瀟瀟的書信往來,但這也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的根本翻找不完。
主要是楚瀟瀟太粘人了,自從木念根回來之後,基本上是一天一封信,木念根不回她,她就收斂了一些,改成了一星期兩封信,就這麼過年前後,一個來月的時間,木念根這裡收到了足足三十封信了。
這姑娘,還專門挑一樣的信封,一樣的信紙,除了郵票每次不一樣之外,其他的,隻能靠每封信的落款日期來分辨出到底是哪一封信。
找了不到一半,木念根就煩透了,他直接把信封全都放回了床底下的盒子裡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去找陳常建了,這個時候,舅舅應該還在辦公室。
“當當,”木念根到了陳常建的辦公室之後,本來是想著直接推門進去的,但是聽到裡麵隱約有說話的聲音,就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始敲門。
“進。”陳常建趕忙掛斷電話,示意人進來。
“舅,是我,念根。”木念根半個身子進了辦公室,先是掃視了一圈,很好,沒人,看來剛才是舅舅在打電話。
“行了,彆在門口杵著了,趕緊過來,”陳常建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眉間,直接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坐到了沙發上。“把門帶上。”
“哦,”木念根隻能又重新回去關門,關之前還往外麵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關上的。
木念根看著陳常建坐在沙發上,就主動去給對方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跟前,這才坐了下來。
木念根的這一動作,讓陳常建很是熨帖,畢竟是自己的親外甥,還是心疼自己的。
“唉,念根啊,之前咱們商量好的那件事情,怕是不行。”陳常建端起了茶杯,喝了兩口。
“出什麼狀況了,舅舅?不是說隻要咱們咬死了是林長海乾的不就行了?舅舅,我可是跟,”木念根一聽就直覺不好。
“沉穩點,想什麼樣子,這話是能在辦公室說的。”陳常建趕緊把話給打斷了,難得繃緊了臉。
“知道了,舅舅。”木念根還是挺害怕他這個舅舅的,畢竟從小也不是在他跟前長大的,來了濱城這兩年,雖說舅甥倆也熟悉了一些,對方還總操心著他的事情,但木念根還是跟這個舅舅親近不起來。
“你聽舅舅把話說完,當初咱們的計劃進行的還是不錯的,但是中間出岔子。”這也是最讓陳常建無語的一處。
千算萬算,都算計到了,唯獨沒有算計到那位新來的尤副廠長,也是他極力主張引進新生產線的,結果,就這麼毀了,尤副廠長能罷休才怪。
不過,這人也確實是厲害,把自己跟木念根的打算分析個七七八八,但是想跟自己鬥,還差點事呃人,這姓尤的沒有證據啊,怎麼保存林長海,做夢比較快吧,哈哈。
自己這邊唯一受挫的地方就是無法按照原來的計劃,把木念根推上位了。
“舅舅,這能出什麼岔子啊,當初動手的時候,沒我可就在旁邊盯著呢,整個車間都沒有人的,之後緊接著就把林長海給吸引過來了,這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啊,怎麼會有岔子呢。”木念根當時就在現場。
“唉,上午廠裡開會了,關於那條生產線的事情,廠裡做了要求,務必要修好生產線,不然就要放棄這個計劃,那要是這生產線真的被放棄了,還有你啥事兒啊,”
“那怎麼辦,舅舅,廠裡花了這麼多錢,肯定不能放棄啊,對,廠裡應該是在嚇唬而已。”
“行了,廠長是要動真格兒的了,一開始他就不怎麼看好這條生產線,現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廠長當然是更不同意了。”
“那我怎麼辦,舅舅,你得幫我想想辦法啊,我可是答應悅悅了,一定風風光光地跟她結婚,”跟劉悅結婚也隻不過是木念根的借口罷了,他可是想儘快進入到主要崗位上,儘快擺脫他舅舅的管束。
“行了,這不是把你喊過來想想辦法嘛,沉住氣,像什麼樣子。”
“那舅舅,你是有辦法了嗎?”
“嗯,現在尤副廠長已經跟廠長爭取了,想把這條生產線給修好,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不是,舅舅,我前幾天剛剛費了那麼大一番功夫,把這生產線給弄壞了,現在您又說要修好它,這。”木念根實在是搞不懂了,這弄壞了,又再想辦法去修,這不鬨著玩兒呢嘛。
“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了,當初想辦法弄壞機器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東西拉回來,總歸是要用起來的。”陳常建是知道這條生產線的造價的,可不低呢。
“那我沒辦法,當初,我問過了,這關鍵部位的零部件就那麼幾件,隨便弄壞一件都可以讓機器停擺,弄是弄壞了,我裝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