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哎,哎,悅悅,我說的是真的,我向你保證,真的不會再聯係楚瀟瀟了。”木念根站在劉家的門外,朝門內的劉悅喊著。
但是,裡麵根本沒有回音,木念根不死心,還想著喊兩聲來著,但是聽到周圍有人經過,也就悻悻地離開了。
劉悅聽著門外沒有聲音了,就又等了一會兒,才把門打開。
“哼,才等這麼點功夫就走了,木念根啊,木念根,看來我的計劃要趕緊進行了。”
劉悅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一開始感情很好的兩個人,是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
一年前,他們甚至都要打算結婚了,但這一切在她哥哥被帶走之後,就開始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正好趕上劉悅他哥被關起來,劉悅跑去找木念根幫忙,在她心裡,哥哥很厲害,木念根這個男朋友也很厲害,所以,遇到事情了,她第一時間選擇找木念根,結果,卻讓她認清了現實,木念根之所以厲害,是因為他有個好舅舅,但是自家哥哥這件事情,對方根本幫不到什麼。
木念根當時保證的很好,說是會讓他舅舅幫忙,讓劉悅放心再家裡等著,結果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哥哥被下放農場的消息。
得到消息之後,木念根跑來安慰劉悅,說是她哥哥犯的錯誤很嚴重,要不是他舅舅托了人求情,後果更嚴重。
單純的劉悅當時是相信的,但是直到半年前,劉悅在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偶然聽旁邊吃飯的人說起她哥,才知道,是她哥哥的老師,最終求了情,才沒有更嚴重的處罰。
她當時是不信的,為了確認,就把木念根約出來給灌醉了,才從他嘴裡問出了實情,木念根他舅舅確實沒有幫忙,甚至讓木念根不要去管這件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木念根後來對結婚的事情隻字不提的原因了。
劉悅當時有足足半個月沒搭理木念根,這半個月,劉悅經曆了很多,轉正名額的丟失,母親的責罵,街坊鄰居的嘲笑,讓她迅速成長為劉鈕祜祿越。
拋卻感情,隻剩下利用,這關係反而簡單了,劉悅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僅工作轉正了,木念根還聽話了很多。
本來,這次木念根跟楚瀟瀟的事情,劉悅是想著把兩人一起給收拾了的,但是,楚瀟瀟主動來找了她,很坦誠地跟劉悅聊了一番,劉悅當時就有點不忍心,當然了,主要是不忍心讓這唾手可得的兩百塊白白溜走,於是就答應了楚瀟瀟的條件。
想想,那小姑娘也挺可憐的,這兩百塊錢就當是她交的學費了。
王菜花的病,來的突然,要不然,劉悅還不想這麼快跟木念根撕破臉皮的,唉,沒辦法,人算不如天算呐。
隔了兩天,不放心的木念根就再次來了劉悅家,索要信件,這次也更加著急了。
“悅悅,你趕緊把信給我吧,廠裡要開始查這件事情了,我必須把這些信燒掉才能安心,”木念根知道,這事兒出了之後,劉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所以也沒必要瞞著她了。
“這麼嚴重啊,那,那好吧,我去過給你拿,哼,”劉悅把自己藏好的信給找了出來,當然了,最關鍵的那幾封還是在她自己手裡的,“給你,給你,拿到手了趕緊走吧。”
嗯,這最關鍵的幾封信本來是被林立鐘拿走了,還給林長海看過,但是林長海覺得隻憑這幾封信是沒法證明木念根和陳常建毀壞廠裡新生產線的,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林立鐘臨走之前,就把這幾封信重新給放回了原位,就是劉家後麵那條巷子裡。
在林立鐘走後的第二天,劉悅就把那幾封關鍵的信給找出來了,重新放到了屋裡,從始至終,她也沒發現這幾封信曾經被拿走過。
劉悅說完就把人往門外攆,木念根隻來得及看了麵上這幾封的郵戳兒,就被推出了劉家。
木念根就趕緊把信放到了包裡,這裡時不時有人路過,實在不是看信的好地方,跟劉悅隔著門又說了幾句安撫的話之後,才離開。
到家之後,木念根就把信給翻了一遍,結果發現,最重要的那幾封信,根本不在裡麵。一開始他懷疑是不是當初劉悅拿的時候落下了,於是當天晚上回了之前住的宿舍,重新翻找了一遍,結果並沒有找到。
第二天,本來還想著去找劉悅的,但是被他舅舅給喊了過去,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回了木念根現在住的那個單位宿舍。
“舅舅,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單位嗎?”忙活了一夜,木念根隻睡了兩個小時,此時他腦子還不是很清醒,也就沒發現他舅舅那張黑臉。
“你自己看吧。”陳常建把手裡的信封推了過去。
“啥呀?是寫的信啊這是,”信封上沒有有票,隻寫了陳常建收的字樣,打開之後,是一張紙,上麵的字都是粘貼的,從報紙上一個字一個字剪下來,然後重新貼到紙上的。
木念根看完之後就傻眼了,這是封勒索信,上麵說手裡有陳常建指使他人毀壞集體財產的證據,索要兩千塊錢的封口費。
“舅舅,這是哪裡來的啊,知道是誰寫的嗎?”
“這是今天早上我開門的時候發現的,塞到了門縫裡,要不是我第一個起來開門,整個陳家都要知道了。”
“是誰乾的啊?”
“哼,這上麵沒有落款,隻有信封上幾個字是手寫的,根本查不出來,關鍵的是,裡麵提到的毀壞集體財產,肯定是指的新生產線的事情,你仔細想想,當初跟楚瀟瀟信件來往的時候,有沒有彆的人看到過你的信。”陳常建一向是陳家起的最早的那個人,年輕的時候,是想著給嶽父一家留個好印象,這麼多年了,都成習慣了,要不然,今天就麻煩了。“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情確實沒有跟任何人講過嗎?”
“舅舅,我沒有,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的,”木念根心裡虛的不行,但是麵上還是不會表現出來的。“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試探呢?”
“哼,算了,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去搞清楚吧,今天過來也是跟你確定一下,那幾封的事情,燒了嗎?”
“燒了,我昨天就燒了,放心吧,啥也沒留下,舅舅。”
“行了,讓你聯係楚工的事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