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那田嫂子身體不舒服了?”袁鵬硬著頭皮繼續打聽,他也不知道老高瞞著的是這麼一件事情啊,這自己提起來不是揭傷疤嘛,眼看著吳桂芝的臉色都黑了。
“能舒服的了嘛,你說這年頭怎麼了,這些個小年輕,標榜著自由,愛情,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拆散人家家庭,這還有天理嘛。”即使劉洋人已經不在了,但是她給吳桂芝造成的傷害並沒有消失,每次一想起來,還是血淋淋的疼。
“咳,那是老高家裡還有誰身體不舒服了?”隻是憋屈的話,不至於要請黃老爺子,應該不是田嫂子這邊出問題了。
“你這有完沒完了,怎麼老打聽這些啊,”吳桂芝感情剛醞釀起來,就被袁鵬給打斷了。
“老高今天跟我打聽黃家的事情了。”
“老高?沒聽田嫂子說啊,不過也是,這都好久不怎麼回家了,田嫂子估計也不知道。”
“下午我不在縣城,有事兒的話,等晚上”
“行了,我這也沒啥事兒,你忙你的去吧。”吳桂芝也沒耐心應付袁鵬了,她的好奇心已經起來了,要去找田嫂子打聽打聽去。
袁鵬走了之後,吳桂芝喊了自己大閨女過來,囑咐了幾句,就放心地出門了,去了高家。
今天一早,林立鐘就一直在打噴嚏,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停下,林二奶奶擔心她是不是感冒了,飯後特地煮了一鍋薑湯,家裡三口人一人一碗,都給安排上了。
林立鐘並沒有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而且平時她都定時給家裡的水缸裡加泉水,想感冒都難。
林二爺爺原本身上還有舊傷的,往年一到冬天就難受,今年愣是一點也沒感覺到,他隻能感慨,這生活水平上來了,連舊傷都好了。
林二奶奶感覺就更加明顯了,當初生老大林長海的時候就沒好好坐月子,落下了肩膀疼的毛病,生老二林長湖的時候,本來想著好好養養,結果舊病沒養好,又添了膝蓋疼的毛病。二十來年了,從一開始入冬才疼,到後來,隻要一著涼就疼,越來越嚴重。但是今年反而覺得輕了,這膝蓋,這肩膀,三九天疼了一陣兒,之後就沒怎麼疼了,一點都不耽誤活動。
兩老一小,整個冬天連個咳嗽都沒有,這讓林二爺爺直呼,靠山村可算是來對了。
林立鐘知道自己的身體沒問題,怕是有人一直念叨自己呢。
今天正好休息,林立鐘決定去縣城看看,之前跟謝仁商量的事情也不知道對方辦的怎麼樣了,這都快半個月了,連個人毛兒都沒看到。
村裡的暖棚已經建到位了,之前在村委和知青點建的那兩個,已經有成效了,棚裡的菜苗已經過了腳踝了,新建的十五個也已經播種了,這縣裡的領導也都來看過了,但是一點音信兒也沒有,那邊暫時是不能指望了,隻能寄希望於謝仁這邊的路子了。
林立鐘照常是先去了張秋生家裡,之前每次去縣城,她都會問的一句的,要是碰上張秋生沒時間,她就給捎回來。
“四哥?”林立鐘一進院子就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林立北,“你怎麼在這?”
“小五,你也生病了?”
“沒有,我要出門,來問問秋爺有沒有要帶的東西,你這是”
“是文佑,他又發燒了。”林立北熬了一宿,再加上擔心兒子,這個時候的狀態很差,也難免被林立鐘誤會。
“小寶?怎麼又發燒了?這才回去幾天啊?”林立鐘也無語了,小孩子還真是脆弱,看來還是得讓許茜帶著孩子回來住一段時間才行,自己可以給水裡加料,好好給這娘倆調理調理才行。
林文佑,就是小寶,這是他的大名,林長河想了一個多月,終於是選定了這個名字,這也是林爸上次來信的時候,提到的。林文佑小朋友,昨天晚上又發燒了,林立北和許茜兩口子忙活了整整一晚上,場裡的醫務室給開的退燒藥,吃了兩次也沒能退燒,孩子燒的嘴都起皮了,可把小兩口給急壞了。這不,天還沒亮,林立北匆匆跟鄰居說了一聲之後,就帶著小寶往靠山村來了。到的時候,小文佑的燒還沒退,也顧不上時間早晚了,直接就來了張秋生家這邊。
大早上的,天還沒亮透,張秋生家的門就被拍響了。張秋生也習慣了早起,所以,門聲響起的時候,他就去開了,一看林立北懷裡的孩子,啥也沒說,直接把孩子給接了過來。一輪針紮下來,小文佑總算是止住了哭聲。
林立鐘來的這會兒,小文佑已經是第三次紮針了,燒已經退了一些,人也已經睡著了。
“小寶退燒了,已經睡了,這會兒裡麵是你嫂子,這段時間跟著熬著,剛才一下子給暈了過去。”
“四哥啊,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啊,現在天還這麼冷,大人孩子的,本來就容易生病,這麼來回得折騰,小寶會受不了的,要不你勸勸許茜吧,讓她帶著孩子在家裡住上一段時間,家裡人多,孩子也好帶,這夥食也好,多給她們娘倆養養。”
“這”林立北有些猶豫了,他跟許茜當初就商量好了,想著林二爺爺和林二奶奶這邊年紀也大了,林立鐘自己還是個孩子,索性他們夫妻倆自己帶著,隻是現實跟他們的想法,有些許的差距,他們以為已經做好了一切為人父母的準備,但是沒想到,剛開始的幾場病,就快要把他們打敗了。
“啥這呀那呀的啊,想想小寶,這麼小的孩子,你忍心讓他這麼受罪啊,你要是忍心,就把小寶自己留下,你跟許茜自己回農場去。”
“行,等許茜出來我跟她說。”林立北也知道,小五的提議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就不糾結了,現在啥也沒有老婆孩子重要。
林立鐘也不跟林立北廢話了,直接進屋裡去了,林立北也跟著進去了,他本來就是臨時出來的。
“秋爺,”林立鐘跟張秋生打了招呼,此時,對方已經把完脈,在寫藥方了。
許茜在炕上躺著,還沒有清醒過來。
“孩子呢,這次還是不開藥,跟上次一樣,不過,這次吧,情況比上次嚴重了,一定要注意了,不能再著涼了,不然就要落下病根兒了,”張秋生一邊寫著一邊繼續說道,“許知青啊,多給加強點營養吧,她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地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