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的哥哥是炮灰!
汪有德回來的第一天,在站台待了不到半小時就找了個機會溜到了售票處那邊。
售票處雖然不是他的工作崗位,但是他可是比自己的工作崗位還要熟悉。
路過的時候,看到裡麵不滿,給老李打了個眼色,他就去老地方等著去了。
“喲,小汪,聽說你被打到住院了,怎麼樣,沒事兒吧。”汪有德被打這件事情,隨著領導從醫院回來,單位上就傳開了。
“嗐,沒事兒,也就是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
“那這看著也太嚴重了,你這是得罪人了?”老李其實打心眼兒裡也看不上姓汪的這種人,他也是有兒有女的人,自從出了馬香秀那件事情之後,這但凡家裡有閨女的人,都不怎麼打理汪有德了。
當時那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老馬當時到處跟人解釋,但是根本不起作用,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所以,不管老馬解釋多少遍,也製止不了這謠言的傳播。
之所以說是謠言,是因為老李是相信老馬的為人的,他說那事兒根本沒有,那就是沒有,但單位裡更多的人,還是對老馬了解不夠。
不過,事後還是有不少人反應過來的,自然也就明白這其中汪有德起的作用了。
“哎,我這也還納悶兒呢,你說就我那工作,能得罪誰啊,”汪有德麵上裝的無辜,但是心裡心虛的很,他得罪的人可太多了,多到他根本沒法判斷到底是誰找人打了他。
“你這過來是”老李心裡鄙夷的很,這孫子八成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是正事兒,還是老規矩,這次是三張臥鋪票,要的著急,具體的時間和車次我都寫在這上麵了,你儘快給弄出來吧。”汪有德說完,就把一盒煙塞到了老李的口袋裡,煙盒裡麵有具體的信息。
老李拿出煙盒,摸出了一根煙,點上。
“小汪啊,這個月還有兩天就到時間了,我呢,這年紀也大了,乾不動嘍。”老李早就有想要退出的想法了,家裡最小的閨女已經高中畢業了,他也不想繼續了。
“老李,你啥意思啊,”汪有德臉色接著就變了。
“意思就是,今天這是最後一票了,後天就月底了,下個月開始,我就不乾了。”
“這也太突然了吧,你咋不提前告訴我呢,這樣不行,老李,你這樣,你再堅持一個星期咋樣,我再跟其他人商量商量,行不。”
“小汪啊,最多兩天,下個月一號開始,我可就不搭你這茬兒了。”
“老李,就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了?”
“我沒到跟前兒跟你說這事兒,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行了,你呢,就趕緊的,這兩天把賬趕緊盤一下,月底把錢給我送過來,彆想著老子不乾了,就能扣著我的錢,我老李醜話說再前頭,我可不是好拿捏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活這幾張票吧,後天就要,很著急的。”
“放心,後天一早來找我拿票就成。”
“不會跟上次似的了吧。”
之前那次拿票的時候,本來說的好好的,一共五張臥鋪,六張硬座,結果到來拿的時候,愣是差了兩張,害的他又來回跑了幾趟,總算是沒有出岔子,當然了,有了這麼一遭,汪有德還多收獲了不少的分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其實上次之所以缺了兩張票,就是老李自己把票給扣下了,他早就想抽身了,汪有德背後那人他惹不起,所以也沒有貿然就提出來,而是自己暗地裡悄悄地運作,通過之前的同事,熟人,同學啥的呃,給自己找去處,這不前些天才有了眉目,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隻要他在這邊申請調離的報告批準了,那邊立即就能接收。
為此,他還特意跑了幾趟領導家裡,就是想著能讓自己的調離報告儘快批準。
功夫不負有心人,自己的報告前天就批下來了,所以他順手就給汪有德下了個不大不小的絆子,當然,也沒撕破臉就是了。
“這個你就彆管了,到點過來拿票就成。”老李擺擺手,直接就回去了,隻剩下汪有德還在那站著。
等人走遠了,汪有德才氣得踢了旁邊的凳子一腳。
“媽的,這姓李的也太不講情麵了,哼,不乾就不乾了,隻要錢給的到位,有的是願意乾的,等著看吧,有你後悔的一天。”汪有德罵罵咧咧地就離開了。
一大早,派出所的人就發現了被扔在院子裡的那封信,看過內容之後,他們迅速就組織人員開始開會討論。
最終是派了兩個人專門盯著汪有德,看看這上麵的消息是否屬實,確認之後,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汪有德這天下班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怕跟昨天一樣,又是來套他麻袋的,他專挑大路走,那邊人多,不怕他們動手。
“邢哥咋辦,看樣子,這姓汪的是發現咱們了。”
“放輕鬆,他這反應越大說明他越心虛,那這舉報信上說的事情,真實性就越大,耐心盯著吧,咱們分開來,也彆跟著太緊了,”
“好,聽你的。”
提心吊膽了兩天,汪有德連在單位都不敢一個人單獨待著了,非得跟著彆人一起。
“老何,這姓汪的小子,這兩天咋的啦這是,上個廁所都得跟人一起去,嘖嘖,”老馬這還是聽站台那邊的小年輕說的,這汪有德每次上廁所,都得問一遍有沒有一起的,就跟個娘們兒似的。“是不是上次那頓打給打怕了,哈哈,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要是知道我非得給人好好感謝感謝才行,這口氣出的,可太爽了。”
“不像,他要是真怕了,怕是連單位也不會回來,躲在家裡多好,總不能有人上他家裡去打人吧。”何豐安也注意到了汪有德的異常,而且他比老馬要早,昨天下班的時候,還特意觀察了一下,發現汪有德專挑大路走,就算是繞路也要走大路,還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好像知道有人在後麵跟著他一樣。
“也對,那這小子在搞啥鬼呢。”
“應該是有人盯上他了,”
“啊?誰呀,難道那人還想出手?”
“不是,應該是咱們那封信起作用了。”這個時間,辦公室就他跟老馬兩個人,但是何豐安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儘量放低了聲音,就怕隔牆有耳。
“真的?”老馬也跟著放低了聲音,但是那雙眼是哢哢冒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