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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就是知道呢
又不是帶預言家
黃鶴庭再接再厲,把問問題進行到底“還有我逮蝦戶,你是怎麼知道它被抓到盛世華庭去了”
接觸了兩次,黃鶴庭相信這個人確實不是他老爸人,但這樣他才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南江市怎麼會有這麼一號人呢
且還查不到任何信息
從老遠地方跑來南江
總得問出點什麼才不算太虧。
黃鶴庭繼續嗶嗶賴賴。
顧寅腦闊發疼,渣攻一號怎麼這麼多問題,他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黃鶴庭。”顧寅叫黃鶴庭名字。
黃鶴庭一愣,覺得顧寅身上氣場變得有點嚴肅。
顧寅“你不需要對我好奇,我對你也沒什麼惡意,隻要你不侵害到謝奚,我就不會威脅到你。”
“”黃鶴庭臉上表情慢慢扭成一團,半晌,咬著牙罵了一句“草,情敵”
顧寅笑出了聲“隨你怎麼想吧。”
黃鶴庭不爽,怒道“老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了老子至少要睡一次謝奚”
顧寅捏緊方向盤,語氣淡淡“你大可試試看。”
黃鶴庭炸了毛“你威脅我沒人可以威脅我”
顧寅“哦是嗎,那恭喜你,現在有了。”
黃鶴庭眼睛一下子紅了。
要不是現在車速太快,他們趕著去找謝奚,他一定要再跟顧寅打一場
黃鶴庭終於安靜了下來,顧寅舒了一口氣。
但他忽然想到了一開始想問黃鶴庭正事。
從褲子口袋裡掏出半張殘破深黃紙條,顧寅遞給黃鶴庭,問“認識這東西嗎”
這事是個大事,怕說不清楚,出門之前顧寅從垃圾桶撿出了一角紙條帶出來了。
黃鶴庭疑惑地從顧寅手裡接過紙條。
長長深黃色紙條,有被撕扯過痕跡,上麵還有黑色詭譎動物圖騰,以及朱紅筆鋒畫了些什麼。
黃鶴庭頭一次見到這麼奇怪東西,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不明覺厲“這是啥啊”
顧寅“你不認識”
黃鶴庭迷惑,搖搖頭反問“我應該認識嗎”
顧寅抽空認真打量了一番黃鶴庭表情,發現黃鶴庭表情不似撒謊作假。
咦,渣攻一號作為第一個揉過小白兔人,居然也不知道這部分背景內容嗎
難道是暫時還不知道
顧寅不禁沉吟,覺得事情比想象中棘手了。
按照顧寅推斷,這應該是小白兔繼父麻煩纏身後,走投無路,選擇了更加沒法回頭一條路去尋求了黑色社會力量幫助。
但即便這樣也不能解決事故和危機,沒有辦法,繼父耐不住高壓,看不到東山再起希望,最終帶著謝奚母親一起自殺,留下小白兔一個人在世界上承受絕望。
大抵是因為被黑色社會力量逼沒辦法,小白兔才把自己交給了黃鶴庭。
顧寅“”
看來這股勢力藏得挺深,並不是什麼人都知道。
昏暗房間裡,小白兔身影浮現在顧寅眼前。
顧寅很難想象一個小白兔到底都經曆過什麼,才會覺得全世界男人接近他都是因為想睡他。
更難以想象他那麼討厭和男人相處,到底是有多絕望才會拿自己身體做交易尋求保護。
旁邊黃鶴庭突然啊了一聲“我草”
“”顧寅被嚇了一跳。
黃鶴庭捏著手中紙條,小心翼翼把紙條對折再對折,折成小小一疊。
黃鶴庭表情變得凝重“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顧寅“你知道什麼了”
黃鶴庭“怪不得你都知道。”
顧寅“”
黃鶴庭“怪不得你這麼厲害,能打得過我。”
顧寅“”
顧寅覺得黃鶴庭現在在想東西應該和他想不一樣
黃鶴庭鄭重地把紙條收進了口袋。
麵露不解,黃鶴庭望向顧寅“但是有一點我沒太想通。”
顧寅嘴角抽了抽“哪一點”
黃鶴庭問“你車技怎麼能好成這樣這水平,都快趕上正規賽車手了,你們那地方應該沒有賽車那些設施設備吧”
顧寅眨了眨眼。
“你們那地方”是啥意思
不等顧寅給出解答,黃鶴庭自己豁然開朗
“哦我懂了你現在開車,用不是我們這個世界本事對不對我就說,老子開車技術已經頂好,怎麼會有人比我還好”
顧寅心裡咯噔一聲,猛踩一腳刹車,緊緊盯著黃鶴庭看。
黃鶴庭被顧寅臉上表情嚇到了,神秘地壓低了嗓音問“不能說出來嗎身份”
顧寅放柔聲音,笑得非常和善迷人“你覺得,我是什麼身份呢”
黃鶴庭拿出收起來疊好深黃紙條,舉到臉龐,腦袋一歪“嶗山道士”
顧寅“”
顧寅簡直給這個腦回路跪了
這貨是個什麼人間奇行種
黃鶴庭舉著紙條,雙眼閃亮“這個符篆能給我嗎”
穩住情緒,顧寅看了眼導航,離西口公園已經很近了。
不要跟奇行種計較,顧寅重新發動了跑車。
見顧寅沒說話,又突然把車開得就差飛起,黃鶴庭有點激動“能不能給我畫幾張完好能用符要多幾張把車開得這麼快我出價十萬塊錢好不好”
顧寅又好氣又好笑“好你個頭”
“果然不行嗎要崇尚科學,不能宣傳封建迷信,我懂我懂。”怕顧寅會把“符篆”拿回去一樣,黃鶴庭失望著趕緊把紙條收起來。
過了會兒,黃鶴庭心癢難耐,不死心,又問“那能不能幫我預言就是我問你問題你回答我,這個應該可以吧昨天你就幫我預言了逮蝦戶事,現在你也知道謝奚人在哪裡,肯定是可以。”
顧寅突然對黃鶴庭家庭環境產生了好奇和懷疑。
到底是什麼樣教育,能把好好人教育到這麼中二
黃鶴庭期待“可以嗎”
顧寅一言不發,保持神秘感。
黃鶴庭湊到顧寅身邊,豎起一根食指,表情特彆真誠“一個問題一萬,行不行”
顧寅“”
終於到了西口公園爛尾樓,老遠,顧寅就看到了停在樓前黑色轎車。
顧寅七上八下一顆心暫時放了下來。
他沒有猜錯,確實是這部分劇情提前了。
原書裡,渣攻一號關著小白兔亂來了幾個月後,東窗事發,又被他那個掌控欲極強老爸知道了。
趁著某次黃鶴庭出門,黃鶴庭老爸讓人把小白兔綁架到了這個爛尾樓,上演出了特彆狗血一段劇情。
在這部分劇情裡,小白兔慘遭和一群人不可描述。
不忍猝讀。
顧寅臉色有點不好,匆匆下了車。
黃鶴庭跟著下了車。
看到停在前麵黑色轎車,黃鶴庭臉色也很難看“黃鶴樓”
這名字
因為這部分情節太淫亂糟糕,顧寅當時沒怎麼仔細看,囫圇著就略了過去。
顧寅問“你兄弟”
黃鶴庭很不屑一顧“誰跟他是兄弟,他就是我老爸收乾兒子之一。不過他算是比較受寵,後麵改了我們家姓以及和我一個輩分中間字。”
高樓上突然發出聲響,顧寅兩人抬頭,都被看到一幕嚇出了一身冷汗
謝奚和一個男人同時倒到地上,兩人都隻差一點點就要從毫無遮攔八樓掉了下來
顧寅神情驟變,拔腿就往爛尾樓樓梯跑。
黃鶴庭嚇傻了,沒料到看到這麼刺激高危一幕,腦袋裡一片空白。
頂樓兩個人不知道是在打架還是在乾什麼,突然又都不見了,但緊接著,一堆碎小亂石欻欻直往下掉。
黃鶴庭張大了嘴,反應過來,也趕緊往樓梯跑。
腳剛碰到台階,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砸到黑色轎車車頂,掀起大片塵埃,發出了震耳欲聾聲響。
黃鶴庭定睛一看,“我草,這他媽還有椅子黃鶴樓這煞筆是在頂樓辦arty嗎”
夏日暖陽剛好從過道小窗中斜斜穿透。
陽光穿過顧寅骨節分明手指,鎖孔轉動,哢嚓,潑滿油漆門被顧寅推開了。
空曠清冷小客廳映入眼簾。
沒有多餘家具,白牆黑地,兩種最簡單色調就是這間出租屋裡全部。
顧寅心情越發差,拔下鑰匙招呼謝奚“進來吧。”
倒反客為主起來了。
謝奚沒動,微微低垂著頭,腳尖前正好是一線陽光。
“不帶哥參觀參觀”顧寅嘴上是這麼說,人已經進到一間屋子了,“那哥可自己動手找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