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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收獲甚微。蘇楠暫時沒能找到顯著的證據。
末了,在蘇楠的要求下,顧寅和謝奚一同去了畫展。
畫展裡危險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拆除了存證,牆皮上畫風詭異的那副畫搬不走,所在展室被黃膠條封住了。
顧寅和謝奚到時,蘇楠正在那間展室,負手站著,研究著牆上的畫。
見到顧寅和謝奚來了,蘇楠眉頭舒展開,似笑非笑,打趣顧寅說“行啊顧寅,你還得了南江市優秀市民獎呐”
“你去警局辦張三的事了”一聽這陳年舊事都被拿出來調侃,顧寅笑笑,問“摸到什麼線索了嗎”
蘇楠“正摸著呢,小混混們人多事雜,關係也亂,要往上摸需要人手很時間,我交給擅長這方麵的人去辦了。隻要查到這事能連到文崩身上,就一定找得出證據。”
顧寅點頭“挺好。”
把視線轉回到畫上,蘇楠說“我緊追不舍,文崩也煩了,他隻差最後一幅畫,看他囂張的德行,勢在必得的丟下這幅畫是在向我示威,嘲笑我無能嗎”
顧寅也看向畫。
畫上稠厚詭異的色彩和雙雙類似眼睛的圖案,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還是讓顧寅毛骨悚然。
“每一幅畫下都是許多條可憐無辜的生命,整整二十九幅,那畜生殘忍至極”蘇楠的聲音沙沙沉沉的,金屬一樣冷硬。
顧寅臉上沒了笑意,問“這幅畫上的受害者身份找到了嗎”
蘇楠苦笑“要是能找到”
自然不好找,這方麵文崩處理得乾乾淨淨。
顧寅沉吟“文崩雖然謹慎,但也很自大,他是個表現欲很強的人,在這種作品上麵,怎麼會不留下標誌標記”
一般這類變態都會有很強烈的表達欲,在他們的世界裡,他們就是獨一無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存在,每一個為他們奉上生命淪為“作品”的人,他們都會用獨特的方式將其記錄下來。
蘇楠認同顧寅的想法,可也隻是搖搖頭,說“這畜生不止一次挑釁過我們了,他喜歡我們追逐他,但從不留下絕對的痕跡,不然但凡他留下什麼記錄和痕跡,這麼多年我還能抓不
到他的把柄嗎”
從不留下絕對的痕跡怎麼會呢
顧寅“這種變態,不會不留記錄的吧”
話沒說完,顧寅突然頓住了,怔怔盯著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
顧寅“記錄痕跡”
記錄
“怎麼了”見顧寅表情古怪,謝奚問了一聲。
顧寅沉聲“日記。”
謝奚“”
蘇楠“”
顧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謝奚跟蘇楠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明白什麼日記。
“我被帶進畫展之後,文崩出去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隻留下我跟樸桐仁,樸桐仁一直在說著奇怪的胡話。”顧寅深深呼了一口氣
“樸桐仁一個勁對我說日記和眼睛,我以為他是被文崩折磨到精神異常才亂說胡話。”
現在想來,那可能根本不是胡話,而是一種提醒。
蘇楠往牆壁密密麻麻的眼睛上瞟了瞟,表情變得微妙,難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樸桐仁是在暗示你文崩把什麼東西以日記的行事,記錄在了畫的眼睛裡”
顧寅點頭“也許。”
“這怎麼記錄樸桐仁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蘇楠覺得顧寅的說法很不靠譜,他更偏向於樸桐仁就是糊塗了“還有,你知道樸桐仁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嗎”
顧寅“我知道。”
但顧寅更知道,樸桐仁的心理疾病來源於他那具身體的原主,而原主來源於對文崩的恐懼。
樸桐仁在南北山彆墅居住的日子,每一次被文崩嚇醒後寫到日記本上的內容,也是源於對文崩的深刻恐懼的印象。
隻是他的記憶是混亂的,隻記得關鍵的支離破碎的東西。
虛指著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顧寅說“這幅畫,這些眼睛後麵,會不會寫了什麼”
蘇楠“”
一旁謝奚表情很淡,說“正麵是畫,反麵是字,確實是文崩的風格。”
顧寅不會隨便說話,他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依據。
謝奚跟顧寅都這麼認為,把蘇楠給聽傻了。
蘇楠糾結道“可是,就算後麵寫了什麼,這畫都畫成這樣了,還能怎麼弄把畫拆下來嗎畫可是直接往牆上畫的,要真是拆下來,畫也就被破
壞了”
“他不會做無用的事。”謝奚“如果他寫了,那就一定有辦法解讀,不然寫了等於沒寫。”
蘇楠想不通,背手在畫前走來走去,看了良久,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最後思慮說“難不成是用什麼東西把畫稀釋掉嗎稀釋掉表層的畫,後麵還有一層”
顧寅和謝奚都沉默了。
這幅畫不是一般的畫,它是用血腥殘忍的方式製作出來的,光是想想處理,就很有悖人倫。
蘇楠歎氣“首先,不能憑顧寅一句話就真的確定畫後麵藏著信息,其次,萬一畫後麵真的藏了信息,我們的人想辦法稀釋掉畫,也不能保證畫後的信息完好無損總之,我會讓專家好好調查的,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謝奚說“文崩在化學方麵很有研究,如果他真的把信息寫在畫裡的眼睛後麵,以他自我滿足的性格,一定會做出配套的其他東西,能夠把信息展露出來。”
顧寅靈光一閃,問“比如,某種液體試劑”
蘇楠和謝奚齊齊看向顧寅。
蘇楠問“什麼意思什麼液體試劑”
“”顧寅回答說“之前樸桐仁失蹤,我去南北山彆墅看了看他留下的東西,他那些東西裡其中就有一瓶奇怪的紅色液體。”
“奇怪的紅色液體”蘇楠瞳孔一縮。
但蘇楠還是覺得奇怪,保持疑問,不確定道“你就確定紅色液體跟文崩有關係”
顧寅“我當然不確定樸桐仁那的紅色液體一定跟這個畫有關,這隻是我的直覺猜測。畢竟樸桐仁跟文崩什麼關係,你們不是比我清楚嗎”
顧寅頭有點疼。
他的直覺告訴他,樸桐仁的那瓶液體絕比跟這段劇情有關聯。因為當時跟那瓶液體在一起的其他兩樣東西,分彆是樸桐仁的日記本、謝奚過去的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