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贅婿到女帝寵臣!
臨安府收複之後,需要恢複民生,需要重新製定秩序,尤其是城南賭坊那一片的恢複,局麵很是複雜,需要考慮到方方麵麵。
另外魁星坊受損嚴重,其內的百姓可謂是遭到了無妄之災,還需要予以補償。
臨安府之前的班子,包括臨安知府許存忠,都涉及到了逆反之事,目前還是要暫時收押,所以各大衙門都缺人手。
周元也幫著李照鹿出出主意,所以才忙到了八月初四,才有空和他們坐下來聊一聊。
隻是說起很可能被調往中原,誅滅流寇,趙蒹葭等人卻又受不了了。
眾人散場之後,李照鹿又去忙碌了,他要做的事才剛剛開始。。
而熊闊海則是皺眉道“周大人,恕我直言,陛下絕無可能把你派到中原去。”
“你根基太淺,還需要成長,還需要培養自己的班底,還需要慢慢去接觸軍營,無論從哪一方麵講,都還不具備帶兵剿滅流寇的條件。”
周元點頭道“我知道啊,這一次我大概率就兩個職位,要麼是南鎮撫使,要麼是調往神京。”
熊闊海瞪了瞪眼,疑惑道“那你剛剛…說什麼很可能要去中原,說什麼大丈夫不懼生死…”
周元翻了個白眼道“我說著玩兒的不行嘛?管好你自己的事兒。”
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抱拳道“熊大人,同為贅婿,你多多理解。”
熊闊海愣了愣,隨即噗嗤大笑出聲,捧腹不已、
“周大人,祝願你心想事成,我就先走了。”
他伸了個懶腰,道“我得回千戶所,把這邊的班子重新組起來,等葉勉回來,再交給他。”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昏已深,夜幕降臨。
飯桌之上的趙蒹葭憂心忡忡,一直在坐在那裡發呆。
周元不禁問道“這是怎麼了?我看你總是走神。”
趙蒹葭“啊”了一聲,才搖頭道“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對了,你有去看過凝月嗎?”
“還沒有。”
周元緩緩道“薛伯父過來是屬於重要機密,盯著我的人太多了,我不敢輕易去看。大戰結束之後,我又忙著幫李照鹿處理事情,今日下午才忙完嘛。”
趙蒹葭道“你去看看凝月吧,她病了,就是前日早晨聽說你失蹤之後,身體就沒撐住。”
說到這裡,她臉上憂慮更深,苦歎道“凝月本來身子就弱,之前大病幾個月,還沒好利索呢就幫你照看白煙樓,緊接著就來了這邊,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呢。”
“前日早晨一刺激,她就倒下了,又是風寒又是疲勞的,狀態差得很。”
周元點頭道“是該去看看她,一路跟著薛伯父過來,實在辛苦了。”
於是往後院而去,也沒先去看薛長嶽,而是直接去了凝月的閨房。
她過來也這麼久了,自己卻還沒專門見她一麵,話都沒說兩句,實在有些愧疚。
周元輕輕敲響了門,裡麵卻傳來精神的聲音“是哪位?”
門打開,隻見楚婉萍容光煥發,精神十足,左手正端著一個空碗。
“啊,是公子!”
楚婉萍連忙把碗放下,輕聲道“公子請進,奴婢給公子倒茶。”
周元苦笑道“好了婉萍,你又不是丫鬟,怎麼自稱奴婢。”
楚婉萍低著頭,小聲說道“若能給公子做奴婢,卻是婉萍的福分了。”
周元道“凝月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不敢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奴婢他目前不需要,畢竟已經有紫鳶了,還在曲靈的莊子裡住著呢,估計下次見麵還得哄。
“不太樂觀,身子虛弱得很,需要找杏林高手幫她醫治才是。”
楚婉萍的聲音帶著莫名的遺憾。
周元道“你先去忙吧,我和她說說話。”
“嗯…”
她眼中難掩失望,深深一福,緩步離開。
周元走了進去,做到了床邊,看到已經睡下的凝月,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相比於楚婉萍的容光煥發,凝月的臉色何等蒼白,何等憔悴。
記得在雲州詩會交友的時候,她是很精神的,甜甜的酒窩,青春可愛的容顏,總是透露著跳脫活潑。
如今,她就像是《紅樓夢》中的林黛玉,身子總是虛弱多病。
幾個月的俗世蹉跎,幾乎讓她變了個模樣。
生命是漫長的,人在漫長的生命中,總會經曆一些低穀階段。
周元來到這個世界,也在雲州經曆過低穀,隻是那時候凝月義無反顧選擇相信自己,才給了自己很大的動力。
這個站在城牆腳下目送自己的女子,此刻卻憔悴成了這般模樣。
周元深深吸了口氣,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