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她習慣性的看向師父,隻見清塵眼神清冷地看著雲霄。
傲因施法卷起一股海水卷向雲霄,把雲霄帶到自己身邊,他說“把你獻祭給我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該怎麼取悅我嗎”
雲霄被海水卷的全身動彈不得,她惡狠狠地說“去死吧,你們一起去死吧。”
雲孤想出手阻止,被清塵攔下了。
傲因似乎沒有聽到雲霄的咒罵,他淡定地看著手上剛遞下來祭祀用的鬼簽,說“送你下來的人似乎不太想你活著上去呢。”
雲霄驚恐地想起那張‘鬼臉’跟她說的話,她的珠兒、她的奶媽她拚命地搖著頭說“不、不”
話還沒說完,海底卷起一股巨大的漩渦,把雲霄徑直送向海麵。
軒轅宇正和機辯說著話,突然就變了天,海麵衝起一股巨大的海浪,‘澎’一陣浪花從天而降拍到岸邊的斷崖上,眾人被海水淋了個全濕。機辯一看,那個前朝公主又躺倒自己麵前。這是怎麼回事。軒轅宇正想問機辯現在怎麼辦時,那張鬼簽又被重新扔了回來,上麵寫著妙妙。
機辯黑著臉走到雲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頭發,逼迫地抬起她的臉說“你放到心尖上的丫鬟、還有那個奶媽真可憐”
雲霄抓著機辯的衣角,哭著求他說“求您了,不要”
軒轅宇厭惡地看了眼地上乞丐般的前朝公主,他忍著惡心對機辯說“現在怎麼辦。”
機辯說“那就把妙妙送給他。”
離開海底後,清書對清塵說“去京城嗎?”
清塵說“我們去清河郡,拜訪崔氏族長崔浩。”
清書說“崔浩,崔皇後的胞兄?!”
清塵說“是的。”
雲孤小聲對清塵說“師父,那雲霄”
清塵說“她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朝搖也管不了。朝搖現在危在旦夕,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京城國師府裡。
地下密室。
珠兒和奶媽被手臂粗的鉤子鉤住後背吊在半空中,一滴一滴的放著血,珠兒因疼痛在半空中小幅度的掙紮著,可是越是掙紮後背就越疼,血流的越快,她想自己應該就要死在這裡了吧,可是她還不想死,她死了公主就真的隻剩一個人了。珠兒吃力地抬起頭看著旁邊的奶媽,奶媽已經疼的暈過去了,奶媽年紀大了,這種酷刑她肯定扛不住。想到和奶媽日常的點點滴滴,珠兒絕望地哭了起來。
地上的浴盆已經裝了小半盆,血還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滴,雲霄被綁在一旁的柱子上,堵住了嘴,她看著眼前的一幕崩潰地大哭,可是嘴裡確隻能發出輕微地嗚嗚聲。
這時,機辯對雲霄說“哭什麼,死不了的,你看,我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嗎。哈哈哈哈。”
妙妙悄悄地進了密室,機辯聽到動靜猛地回過頭,看見妙妙滿臉淚痕的看著他說“你,真的要把我送給他。”
機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過了好久,他才說“我需要你去,你會幫我的對嗎。”
妙妙沒有回答,她還是一往情深地看著機辯說“你知道我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報仇真的那麼重要嗎。不報仇了好不好,我們找個地方重新開始過日子。”
機辯沒有回答妙妙,他看著妙妙的臉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想起了記憶深處的那張臉,可那張臉好像慢慢的模糊了,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想不起來她的樣子的了。想著想著,機辯開始有些頭疼,然後全身都劇烈的疼痛起來,他痛苦的蹲下身跪倒在地上。妙妙緊張地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沒有泡浴了。”機辯痛苦的一聲都發不出來,妙妙拉起機辯的胳膊,扛起機辯,一步一步往旁邊裝著鮮血的浴桶走去。
過了一柱香的時辰,機辯起身穿上乾淨的黑衣,完好無損的走出了密室。密室的桌子上妙妙留下一張紙,上麵寫著我去巫師那裡了,不用找我。機辯不知是沒有看到還是真的不關心,他走過那張桌子時,衣角帶過那張紙,它輕飄飄地掉到了火盆裡,直到燒成灰燼,機辯都沒有回頭看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