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孤悄悄的對清塵說“雲芙想讓師父檢查她功課。”
雲芙對清塵對自己的態度心有不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雲孤,她嫉妒深深地藏在心裡,然後臉上重新掛上人畜無害的笑,說道“那弟子明日在來。”
“嗯,你先下去吧,你的課業改日我自會找你。”清塵麵不改色地說道。
“是。弟子告退。”
出了雲閣後許久,雲芙一個人慢慢的往書語院走去,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對,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雲孤,為什麼他的目光總是在她身上。一路順風順水、眾星捧月般的人生,自從來到朝搖後,自己居然淪為了一個笑話,一個滿朝搖的笑話。“嗬嗬”乾笑了兩聲後,才發現眼裡早就蓄滿的淚水,從臉頰兩旁悄悄地滑落。
雲閣裡一片靜悄悄,隻有清塵在翻動書頁的聲音,安靜地實在是有些久了,清塵好奇的放下手裡的書本,問到“怎麼呢?”
雲孤低著頭若有所思地說“我討厭她。”
清塵啞然失笑“為什麼?”
“上次明明就是她先動個手,是她先出口傷人,是她氣死了”越說越生氣,臉皺在一起像個包子。
“誰呀,膽子這麼肥,敢欺負我們的朝搖掌門心尖尖上的愛徒。”隻見清書拿著扇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然後將手上的《莊天地》放到清塵的案幾上,神神秘秘地說“大師兄,上次我困頓在玄珠階段不得突破,無憂師叔神神秘秘地說了句道家形上本體之道。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框了萬書樓的清廖,他終於幫我找到了這本失傳已久的古籍。隻是我還是有些看不懂,大師兄,你幫我瞧瞧。”
清塵並不將它翻開,而麵不改色地說“凡胎肉體是禁錮靈力修為的牢籠,隻有靈力修為進階到天仙的地步,凡胎無法承受其變化,才會脫胎飛升,這本書不適合你。簡單點說就是,你該去閉關了。”
清書半信半疑地說“就這麼簡單?!”
“嗯。”清塵點點頭。
深夜裡,清塵在一顆佛鈴樹下撫琴,月影朦朧,情誼迷離。一鼎檀香悠悠然地從香爐裡緩緩的飄出,更添了幾分的不真實。
雲孤坐在清塵身邊興致勃勃地講著在西隴發生的故事。
“哦?你遇見了那匹黑狼。”
“嗯,還很奇怪呢,它好像特彆喜歡我。”
清塵思考再三,說“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是在狼窩。”
“啊?!我?”
“嗯,一匹黑狼收養了你。”
“那?”
“我將你從狼窩帶了出來,帶回了朝搖。”
“難道就是那它嗎?”
“有可能。”
雲孤徹底地驚呆了,她的思緒完全的陷入了琴音裡。
琴聲時而婉轉時而急促,聲隨影動,心隨琴動。在一片迷離恍惚裡,清塵對雲孤說“前塵往事,過眼雲煙。日後有我就行了。”
雲孤如大夢方醒,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