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趴在地上難受地嘔吐不已。
清塵拂一拂衣袖,利落地收起黃泉劍說“這個人的命我要留著。國師還是請回吧。”
機辯自知自己不是清塵的對手,看向雲霄的眼神更添恨意。如果不是今日有清塵在這攪局,他早就將她的喉嚨從脖子裡扯出來了,雲孤怎麼會是景文帝的女兒。轉眼瞧著正在輕聲安慰雲孤的清塵,目光逐漸冷俊。他就不信清塵還能日日將雲霄綁在身邊不成,便對身邊的死士說了句“走。”然後一齊消失不見。
雲孤有些驚慌地看著清塵說“師父”
清塵知道雲孤想要問什麼,便安慰她道“瘋言瘋語而已。”
雲霄一臉狼狽地趴在地上又哭又笑。她有那麼一刻是羨慕雲孤的,原本以為她受上天憐愛,生了一副好命,才能等清塵那樣的師父相護。可後來知道她明明和自己是一樣的身份,為什麼自己要如螻蟻一般躲躲藏藏、擔驚受怕地過完一生。而她,她卻有人護著,有人疼著雲霄抬起通紅地雙眼,看著眼前這對情深義重地師徒,心裡生出了深深地恨意。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將你們全都踩在我的腳下,讓你們也嘗嘗如螻蟻般的活著是什麼的滋味。
雲孤看到雲霄一臉傷痛欲絕地望著她,心裡又生出一絲異樣的悲情,她不由自主地便想朝她走去。清塵一把攔著她說“寺廟裡的師父會照顧她的,我們該回朝搖了。”
雲霄冷笑地對清塵說“掌門,明心的事你”話還沒說完,雲霄就突然昏倒在地。
清塵一言不發地帶著雲孤往回走,壓根不理睬雲霄說的話。
“師父,她”雲孤頗為擔心倒在地上的雲霄。
清塵安撫她說“寺院的女僧已經趕來了,她不會有事的。”
回到小院裡收拾東西,清塵將一個木匣子交給一個女僧說“這些日子多有叨擾,這個是贈予智英師太的經書,還請轉交。”那個女僧恭敬地接過木匣子準備退下時,清塵又想起了什麼說“那位受傷的女客還請你們多加照顧。她心魔太深,恐會行事偏激,危害四方,就讓她在此隱居吧,佛前苦修,於她也是一處好結局。”
女僧心中一驚,麵上仍舊淡定地說“貧尼知道了。還請上仙放心。”
這時雲孤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對清塵說“師父,我都收拾好了。”
“嗯,那就走吧。”
說完便帶著雲孤騰雲往朝搖方向去了。
明心躲在一顆古樹後,悄悄地看著雲孤與清塵一起騰雲而去的身影,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然後不停地念道‘阿彌陀佛’,便回寺院去了。
機辯回到房內,捂著流血的傷口一臉虛脫,地上跪著一個戰戰兢兢地死士,機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樣的沒有用,我怎能放心將死士都交給你。”
那個人膽戰心驚地不停磕著頭說“請國師恕罪,請國師贖罪”一下接著一下,磕到地上都沾上了一小塊血跡。
機辯看著那一小塊血跡覺得頗為可惜,便說“彆磕了,頭都破了。”
那個死士還以為機辯原諒他了喜出望外,跪在地上連連感恩。
機辯輕輕地嗤笑了一下,然後說“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那人連滾帶爬地趕緊趴在機辯麵前,機辯慢慢地靠近他,對著他的耳邊說“你想怎麼感謝我。”
那人說“我願意為了您拋頭顱、灑熱血”話還沒說完,便嗚咽著說不出來話來了,表情逐漸掙紮扭曲,然後倒了下去。
機辯自言自語地對著他的身體說“撒熱血就夠了,你的頭顱我就不要了。”
然後將他扔進空蕩地浴桶裡,一把匕首捅進他的胸腔,滾燙的血從刀口出蜂擁而出,不一會便流滿小半個浴桶,他的身體淹沒在自己的血液裡,瞪著雙眼,一副死不明物的樣子。
機辯慢慢退去層層衣裳,被黃泉劍刺傷的傷口皮開肉綻地向外翻著邊,邊緣處的魚皮離開血液的滋潤已經脫開卷曲,有些乾涸起來,皮開肉綻地傷口裡更是露出粉色的鮮肉。他忍著痛將那具流淨血的屍體撈起來扔出捅外,自己慢慢進了浴桶浸泡起來。乾涸的魚皮得到鮮血的滋潤慢慢的恢複了彈性,機辯順手用法術將傷口愈合在一起,然後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清塵!’機辯惡狠狠地想著。上仙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朝搖嗎,哼!嗯?!朝搖哈哈哈,機辯失聲笑了起來,他想起了那個惹他嫌惡的紅蓮,她不是朝搖的創派師祖嗎?!哈哈哈,清塵,你可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