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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一拿開,作為男人的鹿訶與眾不同的地方明晃晃擺在了衛臤麵前。
鹿訶自己也知道這樣非常具有彆樣意味,可他發誓,剛才真的沒有很多其他想法,否則他為什麼喊衛臤哥哥。他自從得知衛臤這個攻略目標的身份,再沒有這麼喊過對方,覺得這樣不好,像他們這對曾經的繼兄弟不道德似的。
他經曆過了一次,不代表迷失本心,喊衛臤哥哥是想證明自己坦蕩。
可是現在,看著衛臤淩厲注視著他的眼神,鹿訶原本就沒有散掉的小心思活絡起來。
儘管他害怕。
鹿訶羞澀,迎著衛臤目光,單薄瘦弱的肩縮了下,手指攥著那件外套。
“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昨天就想和你商量的,可是你說我了。”鹿訶軟聲說。
衛臤氣笑了,用這副樣子和他說他視線掃過,腮骨微顯一瞬,平靜道“你還記得我昨天說的話啊,那記得那一句麼”
鹿訶見此,心裡一咯噔,猜到他說的是“彆耍小聰明,肯定會教訓他”那句。
鹿訶一下不敢說話了,雙手攥住外套,弱弱看著他。
鹿訶化了妝,為更加貼角色,增加了適度的黑眼圈和化淺了嘴唇,那張穠麗的五官減淡了豔氣,倘若之前是支含苞待放的玫瑰,現在就是一朵清麗小白花。
衛臤喉嚨到胸腔那塊兒淤了一團,他克製著喉結沒動,走上了台階。
房車高度有限,衛臤站立時還需弓著身,兩步路,到了鹿訶的座位前。
鹿訶真的害怕了,本能地推開他,逃到車後麵去,窘著快速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想是想告訴你,我是雙性人。希望你可以幫我和導演他們溝通一下。”
衛臤一愣,“雙性人”
鹿訶點點頭,重新用外套遮掩住自己,“就是,男女特征都有。我不僅胸部發育了,還有這個地方也也有女性的那個。”說著,鹿訶指了下自己褲子。
衛臤往那睇了眼,有一刻懷疑鹿訶在騙他,但鹿訶胸部的特征是事實。
“可以,我會幫你說。”衛臤說,他昨天跟劉遠打電話就有這打算,隻是那會兒鹿訶都沒說什麼。
鹿訶放在這件事上的心登時安定,“謝謝你,那,那能讓他們不要換掉我嗎”
“嗯。”衛臤突然冒出如果這部戲另外一個主演不是鹿訶了,他也不想演了的念頭
鹿訶融融一笑,再次道謝,然後這件事說完了,氣氛冷不丁安靜下來。
衛臤還站在那,他還穿著戲服,黑工字背心和牛仔褲,頭發隨意捋在腦後,臉上的灰揩掉了,牛仔褲上還沾了點。這種打扮放在氣質差一點,或者身材差一點的人穿,觀感必定另當彆論。
可衛臤絲毫沒有油膩、不和諧的感覺,一米九以上的身高,膚色黝黑,肌肉線條流暢的兩條強健胳膊,寬肩勁腰,男性力量感魅力十足。
鹿訶這個時候卻再也騰不起小心思衛臤在
看著他,他被看得羞臊的時候。
衛臤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雖然你這個理由很合理,我在你換衣服的時候進來,對此抱歉。但你耍了什麼小聰明,應該有數。這次我就不親自教訓你了,你自己來吧。”
鹿訶是生氣的,氣衛臤這個男人好一本正經,他們以後拍戲比他這個過分多了。
同時他知道是自己的錯,對於一個目前不喜歡他的人來說,往嚴重一點說,相當於性騷擾。
所以,鹿訶紅著一張漂亮臉,又把外套挪開,昨晚衛臤的話言猶在耳“我肯定會教訓你,哪裡不聽話教訓哪”。
還能是哪裡不聽話,他沒理解錯吧,理解錯了也無所謂,反正他教訓完自己了。鹿訶垂著頭,臉好紅,接著生澀地抬起軟白的手,分彆打了自己胸一下。
“可以了嗎”鹿訶低著腦袋,柔弱地說,“還是,還是覺得太輕了。是的話,你自己來好了。”
衛臤微怔,幾秒的沉默,半個字都沒說,轉身大步出了房車。
鹿訶麵色紅潤,坐回座位,一會兒後穿好衣服,等劇務組工作人員來叫他。
那種熟悉的感覺差不多褪卻,他整理好心情,下車朝拍攝現場走去。
已經18:23,烈日演化了棱角,夕陽正在落下,工地那一片的天空是橘黃色。
試完戲的鹿訶坐在一輛suv駕駛座,他旁邊坐著一個圈內不知名的女演員,對方飾演他劇中角色的相親對象許夢。28歲的廣告公司經理,難免會被家人瘋狂催婚,安排相親對象。
遇見蔣屹北那天,陸思年剛和許夢吃完飯,送對方回出租房。
鹿訶和導演確定自己準備好了,鼓風機就緒,場記打板,他的第一場戲開始。
“你周末一般做什麼”許夢笑問,“聽阿姨說你比較宅,追番、打遊戲”
陸思年心不在焉,近兩年父母催婚的壓力讓他心力交瘁,他對這個相親對象並不感興趣,勉強打起精神,回答著許夢的問題。
這時前方路邊衝出來一個小孩,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哭了起來,陸思年踩下刹車。
許夢“呀”了聲,湊近車窗向外看,“沒見到有大人在,你能等我一會兒嗎,我去看看他情況。”
陸思年那刻心想,這個女孩真善良。
許夢推開車門,機器轟隆隆的聲音從敞開的門傳進來,陸思年看向他這邊的車窗,這片是個工地,隔著一層防窺膜,隱約看見了工地上方的橘色。
陸思年按下車窗,外麵有風,鬢邊散落的長發被風吹了起來,他沒管。
抬眼想要看那一場黃昏,忽然,視線一頓,掛在了工地那個推著一車磚頭的工人身上。
陸思年呼吸屏住,連許夢什麼時候上的車都不知道,直到對方問他,“你在看什麼呀,這麼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