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不仁!她抄了滿門嫁權臣!
薑樂妍接過了剪刀後,銀杉幫她把披風又攏了攏,同她小聲說道“小姐,我方才去找管家要披風的時候,遇見無痕了。”
薑樂妍有些訝異,“是他主動找上你的嗎?”
回想起薛離洛方才那帶著探究的目光,她便猜測無痕的出現應該不是巧合。
“是。他上來便問我們是不是遇到了麻煩,奴婢覺得他可信,便如實告訴他了。”
“他的確是好意,告訴他也無妨。”
主仆二人說完悄悄話,銀杉確保披風合得夠緊了,這才站回到了薑樂妍身後。
薑樂妍邊上的賓客們見此,不禁都心道一句這薑大小姐的體格也夠嬌弱的。
因著薑樂妍方才說自己受了寒,旁人自然不會覺得她添件披風有什麼奇怪,可一直關注著薑樂妍的嚴娉婷卻很清楚那件披風的作用,不禁暗自磨了磨牙。
場地中央,薑懷柔的一曲已經結束,薑啟軒的琴聲也在緩緩收尾。
直到琴聲停止,許多賓客仍有些意猶未儘,有人回過神來後,便鼓起了掌為表演結束的兄妹二人喝彩。
“早聞薑二小姐歌喉驚人,今日有幸一聽,果真是名不虛傳。”
“薑二小姐這樣的好嗓子,比出穀的黃鶯還要清脆動聽,難怪公主喜歡。再配上薑大公子的琴聲,可謂是絕妙啊。”
“開場就是這樣好的表演,真令我等倍感壓力,公主的那塊羊脂墨玉,想來是與我無緣了。”
薑懷柔聽著眾人的誇獎,莞爾一笑道“諸位謬讚了,公主方才說了,想要這塊墨玉便各憑本事,諸位也儘管上來施展才藝,不必過於謙遜。”
薑懷柔的話音落下,便有一名年輕的公子站起了身,“既然如此,在下也來表演一番舞劍,獻醜了。”
“請。”薑懷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狀若隨意地朝薑樂妍那邊瞥了一眼。
她方才在認真地歌唱,可沒心思分神,這會兒終於有空關注薑樂妍了,她自然是注意到薑樂妍身上多了一件披風。
她視線一轉落在嚴娉婷身上,見嚴娉婷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便猜到這丫頭大概沒招了,心中不由得低罵一聲蠢貨。
這個白癡,入席前還胸有成竹地說要讓薑樂妍出醜,這醜出到哪去了?薑樂妍分明淡定得很。
果然,她交的這兩個朋友一點都不機靈,她願意與她們打交道,是覺得她們像綠葉子襯得她這朵紅花更加鮮豔,除此之外,還真指望不上她們能幫她什麼。
嚴娉婷正低頭喝著梅子茶,此刻是真有些無計可施。
這薑樂妍不傻,竟然叫丫鬟找了件披風來幫忙遮掩,三公主方才叫人給她煮雪梨湯,那雪梨湯一時半刻端不上來,她便有足夠的時間處理衣服了。
想也知道,她會悄悄剪掉粘在椅子上的布料,反正隻要披風不摘下來,誰也不知道她裙子後邊是什麼樣。
一想到自己安排好的計劃無法得逞,嚴娉婷心下懊惱,她渾然不覺此刻正有一道寒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侯爺,廚房那邊打過招呼了。”薛離洛身後,無痕低聲道了一句。
薛離洛不語,將目光從嚴娉婷身上移開,又漫不經心地掃過全場。
薑家那丫頭依舊是麵不改色的,光是看她那波瀾不驚的模樣,誰也不會想到她藏在披風下的手正背在身後,悄悄剪自己的裙子。
她看不到被粘著的地方,隻能憑著手感去剪,且還得確保動作幅度夠小,不能讓旁人注意到。
方才察覺到這丫頭不對勁,之後見銀杉離開,他便也派無痕離場去跟著銀杉,找個機會問清楚,無痕回來之後告訴他,薑樂妍的裙子被人撒了膠,如今粘在椅子上起不來身了。
她不願聲張是對的,留在這熱鬨的宴席上總比被挪去其他地方好。
銀杉說嚴家那位小姐挺有嫌疑,他方才觀察了一下嚴娉婷,她的確總往薑樂妍那邊瞧,目光不善,就差把‘用心險惡’這四個字直接刻在腦門上了。
沒腦子又愛耍手段的人,理應得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