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不仁!她抄了滿門嫁權臣!
薑樂妍跨進珠光閣的門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人聲鼎沸的情形。
“這麼熱鬨。”銀杉也有些瞠目結舌,“也不知道咱們還能不能擠得進去了。”
前邊擋著視線的人這麼多,哪還能看得清台上展覽的東西?
銀杉正苦惱著,就聽李佑之說道“我在二樓是有座位的,你們隨我上樓吧,二樓的視野可比一樓清晰多了。”
他的話音才落下,餘光就瞥見有人靠近,看來人的衣著,正是這珠光閣裡的夥計,這人一過來便遞給了薑樂妍一張紙條,“薑小姐,字條上的內容還請獨自閱覽。”
薑樂妍疑惑地接過字條,走開兩步,打開字條一看,是薛離洛叫她上二樓,有話要詢問。
她將紙條揉成一團塞進衣袖裡,轉頭回到了李佑之身旁“李聖手,我有一位朋友也在二樓,他叫我上去,我便先失陪了。”
李佑之聞言,雖心有好奇,卻也不方便多問,隻能應道“既然如此,薑小姐去吧。”
薑樂妍在夥計的帶領下去了薛離洛的雅間,一進門便聞到了淡淡清香,這雅間前後各有三扇大窗,六處盆景,可謂十分寬敞,那靠窗的圓桌都是黃花梨木製的。
這位侯爺果真是走到哪裡都注重排麵,想也知道,他這間的窗戶定是視野最好的。
“見過侯爺,不知侯爺找我過來是想詢問什麼?”
“先坐吧。”薛離洛的視線正對著窗下,俯視著一樓熱鬨的盛況,“方才看見你和太醫院的李佑之同行,似乎有說有笑,你們的交情是深是淺?”
薑樂妍在薛離洛的對麵落了座,“我與李聖手才認識沒多久,怎麼,莫非他也跟侯爺有恩怨嗎?”
“本侯與他並不熟悉,隻是聽說他在為皇後效力。”薛離洛的語氣似乎有些漫不經心,“你也知道,皇後與薛貴妃不和,你既然是本侯這邊的人,還是跟李佑之儘量少些來往。”
薑樂妍聽聞此話,眉頭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
“我的確聽聞,李聖手在為皇後研製駐顏膏,但這難道不是他身為太醫院院使的職責之一嗎?他做的似乎隻是分內之事,我看他倒也不像是會參與黨爭的人。”
薑樂妍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想法,薛離洛隻淡淡地應了一句“你覺得他不像,但他未必就不是。你也說了與他才相識沒多久,你又怎知他心中的想法?你莫忘了,你當初和本侯表明過你的立場,那麼為了證明立場,你還是把本侯的話聽進去比較好。”
“那是自然,侯爺的話我一向重視。”薑樂妍並不打算因著這個問題與他發生爭執,通過方才幾句話,她已經明白了,八成是薛貴妃看李聖手不順眼,薛離洛身為貴妃陣營的人自然是一條心,她終究是欠著他的人情,順著他的話說就好了。
至於要不要和李佑之深交,那是以後的事了,萬一李佑之真的隻是一介閒人,不參與任何鬥爭,與他來往又有什麼不行呢?
忽的,窗外接連響起了三道敲鑼聲。
這聲音便昭示著拍賣會即將開始了。
薑樂妍想看熱鬨,但又考慮著,不能讓外人知道她與薛離洛有過多來往,於是她轉頭看向無痕“無痕,勞煩你過去關一扇窗戶,留個縫就行。”
無痕自然明白她在想什麼,便依著她的意思做了,薑樂妍這才搬著椅子挪了過去,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底下。
那寬敞的拍賣台上,掌櫃的已經叫人把一件件蓋著黑布的貨物端上台來。
開場賣的都不是什麼新奇貨,成交價格最貴也不超過百兩銀子。
賣了大概七八件貨物之後,掌櫃的見眾人情緒都有些平淡,便拔高了聲線說道“諸位,接下來要賣的,是一對十分罕見的鴛鴦雙佩!”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已揭開了桌麵上的黑布,將托盤上的鴛鴦配提在手中展示給眾人看。
“這玉佩乃是由上等翠玉所製作,質地與成色都是頂好,且不易碎,我猜,在場定有成雙成對結伴而來的夫婦,或是未婚夫婦吧?這玉佩象征著上好的寓意,也不知最終會落在哪對有情人手上呢。”
掌櫃的朗聲笑著,他那一串漂亮話說出來,已有不少客人動了心,而他將眾人的情緒看在眼中,樂嗬嗬地報出了最低價,“這鴛鴦雙佩,五百兩起拍。”
薑樂妍望著那對玉佩,悠然道“這玉佩形狀倒是做得很好看,若真是上等的翠玉,少說也得幾千兩。”
薛離洛接過話,“最多三千兩。”
薑樂妍轉頭看他,“侯爺確定嗎?”
“這翠玉,比不上三公主給你的那塊羊脂墨玉。不過,因著鴛鴦佩的緣故,許多男客會為了博得身邊的女子開心,花上高價也是說不定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那鴛鴦雙佩的價格已經被叫到了兩千五百兩。
果真如薛離洛所言,叫價的幾乎都是男子,看眼下這勢頭,最終成交價格隻怕是會遠超三千兩。
“四千兩!”
對麵雅間,響起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
薑樂妍聽這聲音有些耳熟,便朝著聲音來源處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斜對麵的雅間窗口站著上官樾的貼身隨從,方才那一聲,正是他替自家主子喊的。
怪不得她方才聽著覺得耳熟,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上官樾是在為了薑懷柔叫價。
而他那邊叫完這一聲之後並未結束,因為很快便有人又加了五百兩。
這大型競拍會上,果真是不缺富豪的。
“五千兩!”上官樾的隨從繼續加價。
薑樂妍輕歎了一口氣,“果真是個不缺銀子的人,為了博美人一笑,這麼大的虧都願意吃。”
薛離洛方才說了這鴛鴦佩的價值,最多三千兩。
若是多出個千八百兩,倒也不算太冤,可若是被叫到五千兩以上,那可真是冤大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