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不仁!她抄了滿門嫁權臣!
端王暗自咒罵著薛離洛,卻也隻能答應了下來,“侯爺的事不難辦,不過……若本王辦成了之後,侯爺言而無信出賣本王呢?畢竟事關端王府的聲譽,本王不得不嚴謹。”
“王爺是想和本侯討價還價?”薛離洛有些似笑非笑地望著端王,“莫非王爺手上也有關於本侯的把柄嗎?”
“侯爺做事小心謹慎,本王自然是拿不出什麼來威脅你,不過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看這樣如何,關於城西那家地下賭場,本王大概能抽三成的利潤,為了彰顯本王與你交朋友的誠意,從今以後,本王分一成的利潤給你,有好處咱們一同享。”
端王話音落下,薛離洛有些好笑,“王爺這如意算盤打得還真響。”
端王自然不是真心實意要和他交朋友,不過是想拉他入夥,讓他也從那被朝廷認定為下九流的地方撈一杯羹,隻要他也沾上了利益,端王才不會擔心有朝一日被他告發。
端王此舉既是一種示好,又是一種防範,在端王看來,隻有成為利益共同體,他們才能勉強算得上是“朋友”。
“既然王爺有心要與本侯交朋友,本侯便給王爺這個麵子,本侯可以向王爺承諾,隻要王爺辦好本侯交代給您的事情,端王府的名譽必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有侯爺這話,本王也就放心了。口說無憑,咱們就此立個字據。”
“那是自然。”薛離洛瞅了一眼邊上的無痕,“去拿紙筆來。”
雙方簽下字據後,端王又假模假式地說了些客套話,這才離開了雅間。
“侯爺,您今後真要與端王來往嗎?”
眼瞅著端王下了樓,無痕朝薛離洛詢問道。
“你彆看他走的時候麵帶笑容,指不定心裡怎麼咒罵本侯,他今日受到本侯要挾,能不記仇才怪,隻不過他手上暫時沒有本侯的把柄,這才不得不妥協,甚至主動給予本侯好處,方能確保本侯不會在他辦完事情之後出爾反爾。”
薛離洛瞥了一眼街上離開的端王府馬車,輕嗤了一聲,“本侯之所以接受他的示好,給他三分顏麵,為的不過是讓他儘快處理退婚事宜,以及收拾端王妃那個老妖婆,在他的心中,利益與名聲高於一切,也包括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端王妃生養了上官銳這個嫡長子,原本地位穩固,可如今上官銳沒了,端王妃也不複青春,端王平日裡更喜歡去年輕的妾室那兒留宿,端王府中的情況他已經打探清楚,側妃已有半年的身孕,若側妃生下男孩,端王妃的地位便岌岌可危,若生下女孩,以端王妃如今的容色,隻怕是也很難討得端王歡心。
所以當他向端王提出要嚴懲端王妃時,端王幾乎沒有猶豫。
這端王的為人,倒真是薄情寡義。
“原來侯爺是為了薑小姐考慮。”無痕頓了頓,道,“所以經過這幾日的時間,侯爺已經對薑小姐消氣了嗎?”
“你想多了。”薛離洛不假思索地應了一句,“本侯並未原諒她,且今後也不想與她有過多來往,你沒見著她上回在茶室裡對待本侯是什麼態度,那陰陽怪氣的模樣本侯可記得清楚。”
無痕麵帶不解,“既然侯爺並未原諒薑小姐,那為何又要如此幫她?”
“你明知道,幫她退婚這事,本侯從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也多虧了黑鷹那蠢貨在端王府效忠了三年,知道端王夫婦的一些把柄,他願意線索,本侯查起來自然也方便了許多,既然查都查到了,若是不將這些情報發揮作用,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人力與時間?本侯看端王夫婦原本就不太順眼,就希望他們府裡鬨得雞飛狗跳才好。”
薛離洛的語氣毫無波瀾,“本侯原不原諒薑樂妍,和要不要幫她是兩碼事,幫她也未必就是還喜歡她,畢竟她與本侯之間還有生意來往,本侯也不能對她的困境完全視而不理,那會影響了本侯自己的口福,劃不來。”
“是屬下愚鈍了。”無痕接過話,“還是侯爺思慮周全,薑小姐若知道侯爺如此幫她,想必會感激的。”
對於薛離洛給出的理由,無痕自然沒有半分質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卻又具體說不上哪兒奇怪。
他不敢多問,是怕侯爺回頭又要說他愚蠢而不自知。
“本侯要她明白,本侯一點兒都不輸給那個姓李的。”薛離洛不鹹不淡道,“她若是有點兒良心,就該主動來找本侯承認錯誤才是,當然了,即便她認錯,本侯也不會輕易諒解她。”
無痕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侯爺最近說話,可真是越發矛盾了。
……
“王妃,不好了!”
端王妃才沐浴更衣完,正給自己塗著保養品,驟然聽見門外傳來丫鬟的喊叫聲,不禁轉頭冷喝道“糊塗東西,大晚上吵嚷什麼?”
“王妃,王爺不知怎的,一回府就下令要撤走您身邊的所有暗衛,還要將您軟禁在院子裡半年,連這半年的月銀都不給您了!”
“胡說八道!”端王妃拍桌而起,“我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發妻,王爺絕不可能如此待我!”
“奴婢不敢撒謊。”丫鬟苦著臉道,“王爺親口說的,您的衣食住行都可以吩咐下人去辦,至於花錢和使喚暗衛的權利您是沒有了,且您若是未經允許離開了這院子,王爺便會把軟禁您的時間延長……”
“不可能!王爺在何處?我要親自去找他問清楚!”
端王妃說著便迅速披上了外衣,朝房門外跑出去。
“王妃,您出不去的……”
端王妃可不管丫鬟說了什麼,隻顧著往院子外跑,而事實正如丫鬟所言,還不等她跑出院門,便被兩名護衛攔下。
“王妃,沒有王爺的命令,您不得離開此院。”
“混賬東西!”端王妃厲聲道,“讓我去找王爺問個明白!我要知道是誰挑唆了王爺,是不是西院那個賤婦?”
她所罵的,正是那位有了半年身孕的側妃。
“住口!你身為王府主母,如今怎麼越發瘋癲,連修養都忘了?”
一道冰冷的男音自前方響起,端王妃抬頭一看,正是端王。
她委屈而不甘地朝他發問“王爺,好端端的,為何要這般待我?”
將她軟禁,不給錢花,又不給使喚人,這和囚犯有何區彆?她作為端王府主母的顏麵何在?
“你若安分守己,本王自然不會如此待你,可你細想想這些日子你有多瘋癲?銳兒失蹤之後,你整日神神叨叨,總讓人以為你精神失常了,本王囚禁你,也是為了不讓你出去惹禍,你就好好待在這兒思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