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傾城!
外門丙舍,昆淩劍宗最荒涼的一處外門區域。來昆淩劍宗隻有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但是所有的入門手續卻皆以早早的辦完,因為那小白花般的小姑娘,竟然是劍宗執法堂堂主的孫女。
她說了一句話,“這三人一驢都要好好安排。”隨後劍宗很多人便動了起來,邵羽也就住在了這裡,並且有了一處自己的庭院,用以私養他的大黑驢。
丙舍很荒涼,因為人少,但是絕對不是不好的地方,因為這裡的管理者叫做薛丙,因為他叫薛丙,這裡也就成了丙舍。
薛丙是誰?年壽幾何?相貌怎樣?是否好相處?邵羽不知道,因為他來的時候薛丙不在,並且也無法從旁人口中知道,因為這裡實在太荒涼了,荒涼的如今隻有邵羽,一對姐弟,一頭大黑驢。
邵羽很不喜歡這個地方,因為和大青山相比,這裡實在太淒涼了些,沒有滿山的妖獸,沒有爭勇鬥狠整天火氣衝天的藥園,沒有就算不說話也能放在那賞心悅目的大師姐。
但是那位臉蛋胖乎乎,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小白花,執法堂堂主的孫女卻是很喜歡這麼一處自在的地方。
並且表示閒暇的時候也要在這裡住上幾日,並且帶上自己的小白兔。
從劍碑下到丙舍中,邵羽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時不時的點點頭嗯嗯啊啊的幾聲,一同沒有多說話的還有那位哭紅了眼的少女,但小白花卻是說了很多話,和那位自從出現了就一直很亢奮的小男孩山山。
那是一個很詭異的場景,小白花一臉嚴肅,故作老成的背手教育小男孩,要靜心思悟,不要不懂裝懂,但是一看到好玩的東西,兩個小家夥便會不約而同的跳起來,然後蹦蹦跳跳的跑過去,然後周圍便會多出一聲稚嫩的咳嗽聲,然後繼續進行著那很嚴肅的教育工作。
這種詭異的場景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小女孩視察完這片荒原,尋了處以後要為自己蓋一間彆墅的清雅之地,直到從遠方一個叫做核心區域的地方傳來了一聲浩大的鐘聲。
“九聲警鐘,門裡恐有變故。”沉默了很久的白衣青年,邵羽未來的師兄開口了。
隨後那個一直沒閉上嘴的小白花也開口了,隻是與青年的嚴肅急切不同,小女孩的臉上隻有一種叫做很不情願的表情。
“又要回去?”小白花不高興的撅起小嘴,氣鼓鼓的,很是不情願,但是最後還是同青年一起走了,或者說是飛了。
隻留下幾句沒有營養卻又很有營養的教育類的話語。
叫山山的小男孩瞪著清澈的大眼睛呆萌的連連點頭,山山的姐姐蹲身福禮,邵羽一臉羨慕的盯著二人腳下的飛劍,大黑驢從樹上咬下一枚果子,嚼了幾下,然後極其厭惡的吐了出去。
看樣子大黑驢實在是餓激了,如果不是太餓,他絕對不會嘗試這種和肉相比很低賤的果子。
丙舍再次荒涼了起來,三人一驢互相看著彼此,然後此處多了一聲咕嚕嚕的,那種叫做“我餓了”的哀鳴。
少女沒有臉紅,出身貧寒的她雖然知道矜持是什麼,但是餓肚子了肚子就會叫,這種理所應當,甚至習以為常的事想來不會讓她思考那些無趣的東西。
邵羽沒有臉紅,因為他的臉皮很厚。
山山沒有臉紅,因為他的臉一直是紅呼呼的。
大黑驢沒有臉紅,因為他的臉是黑的,很黑很黑,比蒼白黑很多的黑。
餓肚子了就要吃飯,但是在這淒涼荒茂的丙舍中要吃點什麼,又有什麼可吃呢?
邵羽看到了被大黑驢吐在地上的果子,因為感覺驢都不吃的東西自己吃會很沒麵子,所以他也不打算吃。
至於那對姐弟,很是惜命,因為不認識是什麼果子,所以也沒摘。
叫做“我餓了”的聲音越加的倔強了,邵羽的老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羞惱的紅,但是依然不知道要吃點什麼。
目的明確的掃視一周,邵羽發現隻有那個丙舍管理者的屋子可能還存有餘糧,當然他也可以不嘗試,畢竟他的身上彆的沒有,但是那種叫做“辟穀丹”的東西卻是有那麼一堆。
但是如果吃這個,要怎麼向姐弟二人解釋呢?
如果偷偷的吃當然不需要解釋,但是自己飽了可是比自己可憐的多的人卻沒有吃上飯,那會不會很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