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的後裔!
就在南北盒高號切換回水之精華,以每宇宙日兩千萬公裡極速飛行後的五天後,彼岸星這邊,北家傳來的南北盒高號航線路線也被遞到了聯合國軍方辦公室。
可以說,盒子他們的這一次行動,已經讓彼岸星全世界的新聞媒體與所有國家,都認識了這四位出航年齡都在十六歲上下的孩子。
從原本的誇誇其談到後麵的驚世之舉,再到後來的生死未卜,以及最後宛如重生一般的當頭一棒,都讓全彼岸星的人在網絡上對他們大肆創作,各類民用火箭發射中心也層出不窮地報導出像模仿他們一樣讓未成年人出航的案件。
這一個月下來跌宕起伏的炒作與流量不僅使盒家、北家與高家的產業值翻了數倍,也讓原本窮困潦倒的南宇,住上了市中心的高等公寓。
但外界的看法不重要,對於聯合國與各國政府來說,拿下這艘非法航行、並試圖襲擊聯合國彼岸艦的飛船與駕駛他們的人,已然成為了聯合國星際軍隊的主要任務。
同時,一場專門關於南北盒高號及其所屬成員,討論如何攔截、處罰與後續處理的會議,悄然在彼岸艦與聯合國總部悄然展開。
金碧輝煌的彼岸艦會議廳內,與聯合國總部同時連線,而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邁著方步走進這座彼岸艦最大的會議廳,這場也隨著這兩個人的到來,正式開始。
吳長義,彼岸艦總艦長,兼彼岸星星際軍團總司令,大腹便便的他此時卻穿得一身筆挺的西裝,搖搖擺擺地想裝出一副器宇軒昂的樣子,滿臉橫肉的樣子讓在場所有的與會者都有些忍俊不禁,
徐嘯天,現任彼岸艦副艦長,前彼岸艦總艦長,因工作能力問題被降職一級,與彼岸艦每位普通員工近乎穿著打扮讓人很難認出他就是彼岸艦的副艦長。隨著這兩個人的入場,原本寂靜的會議廳也逐漸嘈雜起來,
“肅靜!”聯合國總部那邊傳來一個老者的低沉聲音,讓全場再次回到寂靜無聲,隻剩下吳長義與徐嘯天皮鞋拍打在地上的聲音,
“見過總秘書長。”吳長義與徐嘯天走到會議大廳的最前沿座位,同時微微鞠躬道,
“吳艦長,徐副艦長,有一筆賬,我一直沒跟你們算啊。”會議大廳上的水簾屏幕逐漸清晰了起來,一位看上去年近六旬的老者穿著一身挺拔的軍裝戴著即時翻譯耳機,掛滿的榮譽勳章,顯現著他曾經的輝煌與榮耀,難怪他一句話就可以讓全場為之安靜,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當下彼岸艦的榮譽秘書長,吳聊。
徐嘯天正打算如實回答當天的情況,卻被吳長義搶了先道“實在抱歉吳秘書長,這件事我們彼岸艦有不可推脫的責任,雖然當天的值班艦長是徐艦長,但是我作為總艦長,未能及時察覺這些小孩竟然如此忤逆,竟然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攻擊彼岸艦,請秘書長放心,我已經調動所有可調動資源,在衛星沉,衛星禦,這兩顆衛星與彼岸星上空重點布控,並派艦船24小時把守,我保證在接下來的一禮拜之內,務必將這些暴徒緝捕歸案。”
惡人先告狀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徐嘯天滿肚子的怨氣,甚至恨不得直接在會議大廳上直接打爛吳長義的那口大黃牙,但礙於聯合國秘書長與吳長義的那一層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關係,他隻好忍了又忍,道“對不起,吳艦長,吳秘書長,是我工作上的失職,才讓他們得以逃脫…”
“好了,現在先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吳聊坐在屏幕的那一頭,伸出三個手指,道“我需要你們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內完成三件事,一,將這些孩子緝捕歸案,但不允許對他們進行人體傷害,畢竟他們是整個彼岸星第一支憑借自己能力進入水神之源又出來的團隊;二,考慮到他們已經去過至少四顆星球,我希望你們不要擊毀他們的飛船,他們的飛船上很有可能有許多珍貴的資源;三,我希望你們將他們緝捕歸案後,移交他們本國的審判法庭,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全球都家喻戶曉的人物,我不希望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大動乾戈,毀了我們聯合國與彼岸艦的名聲與榮譽,明白了嗎?”
“是!”吳長義舉起自己的肉手,敬了一個禮道,
“但是…”徐嘯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地道,
吳秘書長的雙眼眯了眯,道“徐副艦長有什麼問題嗎?”
徐嘯天歎了口氣道“按照北家現在的南北盒高號路線圖,他們正在以每宇宙日兩千萬公裡的飛行速度前進,也就是說,按照星界宇宙的時間膨脹理論來說,他們將會在接下來的三到四小時的時間內,以令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察覺到的速度經過彼岸星,前往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
吳秘書長低頭望了一眼那一直停留在光神星與彼岸星之間的那一顆小點,道“不會吧,我看這個飛行路線圖,他們好像前進速度沒有那麼快吧?你真的確定他們拿到了水之精華嗎?”
徐嘯天真想對這個毫無星界宇宙理論知識與頭腦的秘書長破口大罵,但還是咬著牙道“這是水之精華為燃料後帶來的延遲殘影,大約一小時後,您就可以通過這張生命雷達的信號圖,看到他們現在的路線,而我們軍方唯一能勘測水之精華這樣可以隱匿飛船身形與生命雷達信號的武器,便隻有網,但是我需要得到聯合國的最高授權,才可以使用…”
“網,豈是你想用就能用的?自己工作不到位,還到處找借口,被幾個小孩子耍得團團轉,還想用網?”還不等吳秘書長開口,吳長義便先給了他澆了一盆冷水,“這件事,徐副艦長就不要管了,交給我來做吧。”
“誒,吳艦長,我倒覺得徐副艦長說的有些道理。”吳聊比起吳長義看來還是有一些邏輯的,“徐副艦長,你不妨說說,你現在心中的想法與計劃吧。”
“是,秘書長,”徐嘯天點了點頭道,“鑒於網用來監測這幾個孩子,著實有些大材小用,所以我建議,用軟硬兼施的辦法…”
“由於我們的水之精華極度短缺,所以為了節省資源,我們可以在彼岸星、亙古星和亙古星的兩顆衛星上重點布控。鑒於水之精華留下的痕跡難以偵測,所以我並不指望能在彼岸星的星際軌道中攔截他們,但我們可以請他們的四位家長做一個簡短的勸說,然後以此發一段全球廣播,讓所有經過彼岸星的飛船都可以收到這一公共信號,他們畢竟都是孩子,在經過這樣的冒險,定然是想家的,這就是我說的軟辦法。”
“那硬辦法呢?”吳長義的眉頭微微一皺道,
“在亙古星與其上空、飛行軌道重點布控,嚴厲監察特彆是四人一組的飛船,無論從哪裡進入亙古星必然會經過彼岸星設置在那裡的檢查站,如果他們想要直接跳過亙古星檢查站前往颶風神星,那必然會經過我們設置在亙古星的彼岸前哨站,畢竟前哨站與檢查站都是自帶網的,這兩條路無論哪一條都是天羅地網,硬闖必然引發警報,到那時候隻需派遣數十艘小型行動艦船,即可將他們緝拿歸案。”
“嗯…這個辦法聽上去倒還有幾分意思,吳艦長,徐副艦長,還有第一軍團的南宮吟團長!”吳聊點名道。
“在!”緊隨吳長義站起來的,是一位身材修長的冷豔女子,一綹靚麗的秀發微微飛舞,一身標準的彼岸艦作戰服與那身後惹人注目的黑藍雙劍,讓人總是誤以為這是位來自古代的女軍官,
“此次行動,我命令你們,全力輔佐徐副艦長的計劃,不得有誤,務必將這四個熊孩子給我緝拿歸案。”
“是!”帶著些許的怨恨的眼神,吳長義像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吳秘書長與徐嘯天的方案,隨著水簾屏幕的關閉,他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徐嘯天麵無表情的樣子更是火大,
他咬牙切齒地走到徐嘯天身邊,在他的耳邊開口道“姓徐的,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大嗎,啊?就這麼想回家種田啊?我不是跟你說過,隻要你聽我的,安安心心做你的副艦長,這一生都可享儘榮華富貴,你是聽不懂,還是耳朵聾啊?”
徐嘯天抬起他那深邃到宛如大海的雙眼,看著他也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哼!真是不識抬舉!”吳長義轉過身,望向那在二人對話中已經安靜到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的大廳,道“全員都有,聽命。”
“是!”
整整齊齊的回聲響徹在這片大廳中,就像是一場戰爭,即將打響。
南北盒高號內。
注視著前方已經越來越近的彼岸星,南極不禁攥緊了拳頭,道“盒子,我們在使用水之精華全速前進的情況下,預計在接下來的一天內,會經過彼岸星上空,再過五到七天,就要抵達亙古星檢查站了,那個時候可不能像現在這樣飛了啊!你進入亙古星的計劃,可以說一下了。”
“好嘞!”因為在光神星沒有收服光羽金尾,盒子隻好把目標繼續放在了送給南極的新增的三位紅瑙階小夥伴們身上,每天陪它們一起玩耍。美名曰籠絡感情,實為暗地挖牆腳。
不過此刻,顯然有比眼前更重要的事情,盒子從自己的船長專櫃裡取出五張金銀色的身份證,分發給眾人。
“啊,我也有啊?”水神之女有些驚訝地接過自己的身份證,看著不知道什麼拍的照片道“納——蘭——容——月?誒,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啊?”
南極也心頭一緊,難不成自己與水神之女依賴彼此重生的事情,被盒子發現了?
卻沒想到盒子揮了揮手,道“我看你躺在沙發上,都在哼著這個名字,想必,你挺喜歡這個人名字的吧?”
水神之女強顏歡笑道“啊是啊哈哈哈,我挺喜歡的,不過,你是怎麼做出來的啊?”
高冷握著手中的這張明顯與自己本人照片不符的的身份證,道“是啊,你是怎麼弄來這幾張星際身份證的啊?你可彆告訴我,這是你造的假證啊?之前在民用發射中心這招都已經是被你蒙混過關的,難不成你想再用一次啊?”
看著盒子露出狡黠的微笑,道“那當然不會,不過,這將是我們接下來,能否通過亙古星,最重要的一環,我自認這個計劃定是天衣無縫的,你們且聽我娓娓道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