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和又飲一杯:”名字倒是挺彆致,有什麼說法嗎?”
“沒什麼名堂,”祈容道:“隻是因為味道與木棉很像才得名。”
青和喝的有些上癮,這木棉酒雖然不必其他酒香氣濃烈,但獨特的清新香醇之氣彆有一番滋味。
對麵元修也被美酒吸引,連一向對酒嗤之以鼻的妙兒也多飲了兩杯,臉頰上起了紅暈。
走出酒樓的時候,幾人都有些微醺,天已入夜,涼風如水,青和腳下一不小心打滑,驀地往後仰去,正靠上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
她抬頭正對上一雙紅瞳戲謔的看著她,在黑夜裡,這雙眼睛像是寶石一樣熠熠生輝,印在青和的瞳孔裡似火一般耀眼。
月色朦朧,城街繁華,才子佳人。
這種旖旎的氣氛,隨著青和一聲“美人”更加曖昧。
兩根手指抬著祈容的下巴,此時她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子一樣,連語氣都變得油腔滑調:“美人,長的真俊啊,跟爺說說,你叫什麼名兒啊?”
祈容直直看著她,臉上笑意不減,“彆裝醉。”
青和鮮少笑,大多時候都是一臉淡然,現下也隻有微醉的時候才會展露笑顏。
祈容心頭微動,抬手向她的鬢旁移去。
青和驀地偏頭避過他的動作,站到了一個安全舒適的距離。
眼神雖迷離,但頭腦還是清明的,青和摸了摸臉上的假麵,沒漏出什麼破綻。
“你逾越了。”
祈容搖扇笑看她:“那你呢?”
青和頓了頓:“我也逾越了。”她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看來這酒以後得少喝。”
說罷不再看祈容,轉身跟上妙兒和元修。
走出好遠,她還能感受到身後那道熾熱的視線,但卻沒再回頭。
回到禦鏡山莊,往四合院走的時候,青和華麗麗的迷路了。
木棉酒雖然清醇,但後勁不小,又受涼風,山莊的堂屋小道又出奇的相似,走著走著,就走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轉來轉去也沒找回原來的路,索性坐在一旁的涼亭裡醒酒。
仰頭望天,星雲寥寥,在青和閉目養神快要睡著的時候,忽而聽到幾聲奇怪的聲音,青和看向不遠處的房間,還亮著微弱的燭光,青和收斂氣息靠過去,透過窗上的剪影看到房內人像是在打鐵,“乒乓”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響亮。
青和想起山莊聞名天下的煉器之道,難不成就是在這打鐵?
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房內人動作一停,下一瞬一支銀針刺破窗戶,直向青和的太陽穴刺來。
青和驚覺,猛地閃身躲過,銀針在她耳邊飛過,刺入身後的樹乾中,整根沒入。
房內人繼續打鐵,未再理會青和。
約莫轉了大半個時辰,青和終於回到了四合院,剛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道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你回來了。”
青和皺眉:“你為什麼每次都悄無聲息的出現?”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是會讓人說閒話的。
墨君千:“我一直在等你,你去哪了?”
他留意到青和身上的酒味,還混雜著一種彆的不屬於她身上的味道。
青和掌了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儘,不答反問道:“你有事嗎?”
墨君千抿了抿唇:“沒事,隻是許久不見你,想來看看。”
青和:“我們昨晚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