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閣冷哼一聲,“我是怕你又要搞些什麼齷齪的手段來誣陷我。”
一直未出聲的司夏厲聲開口道:“夠了,戲也看了,笑話也說完了,天色不早了,都回去訓練吧。”
青和眉梢挑起,這是要息事寧人,包庇沐閣的節奏?
見眾人還愣在原地不肯散去,司夏散出威壓,“再不回去,罰你們麵壁一百年!”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一溜煙的離開了院子。
沐閣臨走時狠厲的瞪了眼青和,仿佛在說這事沒完,你給我等著。
青和回了她一個淡然的眼神。
察覺到有人在看她,青和把視線聚焦到司夏身上,微笑道:“老師還有事嗎?”
司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留下一句“明日記得來訓練”,便轉身離去。
院落裡重新回歸平靜,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酒香,青和看向石桌上自發研製的釀酒設備,喜道:“呀,又成了一瓶。”
把釀好的酒收進瓷瓶裡,青和拿出兩個酒杯擺好,斟酒的同時朗聲道:“看了這麼久的戲,不下來喝一杯?”
須臾,對麵坐下一道身影,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輕嗅酒香,讚道:“好酒,手藝不錯啊。”
青和在他飲酒的時候,默默把剩下的幾瓶酒收進空間裡,包括那瓶已經倒了兩杯酒的瓷瓶,“隻此一杯,多了沒有。”
神荀差點被酒嗆到,“你也太摳了吧。”明明還有那麼多呢。
青和抿一口酒,“那些不是拿來喝的,是賣品。”
這次神荀是真的被嗆到了,“你真的打算以賣酒為生?”
青和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神荀放下酒杯,看著她道:“要我說,你男人這麼有錢,讓他養你多好,何必這麼辛苦呢?”
青和搖搖頭,“在我看來,女人沒有嫁妝的話,是會被男方瞧不起的。”
神荀:“那你要賣多少年酒才能攢夠能和你男人相匹敵的嫁妝啊,我看還不如賣藝賣丹藥掙得多。”
青和看向遠處翻飛的鳥雀,“你說的很對,但問題是煉丹我沒有學會,賣藝又太過拋頭露麵,很容易被人認出來是青雲宗的身法,那樣會讓人以為我們青雲宗真的窮到要靠弟子賣藝掙錢養家了。”
神荀撇撇嘴:“說的好像現在不是一樣。”
青和收回視線,對他道:“所以,賣酒是我現在唯一的出路。”
神荀勸說未果,隻能表示支持。
良久,神荀又問道:“你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們?”
青和知道他說的是誰,平靜道:“人要懂得適可而止,況且像我脾氣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對她們做些殘忍的事情呢。”
神荀嘴角抽搐,“若我沒看錯的話,方才那麵鏡子是你運用玉佩空間獨有的境由心生的技能,才使沐閣露出馬腳的吧。”
之前青和就對沐閣進行過暗示,致使她心中浮現出對神後的渴望和對同門的鄙夷,這都是她心底最深處的黑暗,一旦冒出苗頭,就會被青和捕捉到,所以才有了那麼一出好戲看。
青和搖了搖酒杯,透白如鏡的酒麵泛起波瀾。
見她默認,神荀無奈的笑了笑,專心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