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後,暴君他彎了!
良久,宣和帝終是站起身來,大步朝外走去,“照顧好念之,還有……”
停頓了片刻,語氣帶著濃濃的苦澀,“派人把李湘禾找回來。”
……
“失敗了?損失了這麼多人手,竟連宣和帝的皮毛都沒傷到!
你們這群廢物!”
銀色麵具的男子,身居高位,身姿挺拔健碩,氣勢不凡。
“聖主饒命!聖主饒命!”
一旁的老嫗桀桀怪笑,“這秦念之倒是個人才,青衣使幾次三番折在他的手中。
青元(元寶公公),青衣接連慘敗,落了個死無全屍的境地。
趙君玄若沒有他的幫襯,可沒法順利坐穩龍位。可他偏偏不識趣,倒是可惜了聖主拳拳一片惜才之心。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不如殺之除之,以絕後患。”
銀色麵具的男子,猛地站起身子,“不行!沒本聖主命令,誰也不許動他!”
那老嫗麵色難看,滿臉的皺著擰巴得更厲害,“聖主,秦念之就是一個變數,我們已經在他身上栽了太多次,萬萬不可再心軟了。”
“閉嘴!你還敢質疑本座的決定!”
“青玉不敢!聖主息怒!”
……
大雨瓢潑,落在屋簷上劈啪作響。
屋內燭火搖曳,映襯著綉榻上那張精致蒼白,泛著病態紅暈的臉頰。
李湘禾心疼地用帕子不停地擦拭秦念之光潔的額頭,一邊喋喋不休地咒罵著。
“真是不要命了,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數嗎,就你這小身板也敢上前替人擋暗器!平時的聰明伶俐勁呢,真是蠢不可及!”
秦念之昏迷了一天一夜,倒也不算全然昏迷,一直介於清醒和昏睡之間,甚至清楚地聽見湘禾恨鐵不成鋼的心疼怒罵。
微微一動,肩膀上的傳來的鈍痛令他倒吸一口涼氣。
李湘禾第一時間察覺,立刻扶住他的身子,“彆動,肩膀上還有傷呢?”
“湘禾?陛下他……”
“都什麼時候還擔心彆人呢,先顧好你自己吧。你都燒了整整一天了,總算醒了!”
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落在床榻上,李湘禾滿不在乎地擦去。
可越來越多的淚水根本抑製不住,糊了一臉。
李湘禾連日來的委屈,見到念之生死未卜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後怕恐慌,瞬間爆發開來。
“阿念,我好怕啊,我早就沒家了,從今往後我隻有你了,要是你也出事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活……”
秦念之慌慌張張地伸出手,想為她拭淚。
她卻輕輕靠了上來。
敏銳察覺她話語中的痛苦驚懼,秦念之登時清醒個徹底,緊緊握住她的手。
安撫道,“有我在,哪裡都是你的家。湘禾,你彆怕,就算我要死了,也會在死前替你打點好一切,絕不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