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是公主殿下的生母,又怎麼會介懷這點小事,豈容你在這說三道四,挑撥離間!”
那嬤嬤登時跪倒在地,眼神閃過不甘,卻強忍著不敢發作,她也是孝仁太後身邊的老人了,地位僅次於王嬤嬤。
一時憤憤,可這裡是公主府,隻能低頭求饒,“是。是老奴多嘴,還請公主恕罪。”
嘉敏輕笑,明亮的音色如泉水般動聽,“恕罪?恕什麼罪?
本公主瞧見你就覺得晦氣,來人,將她拖下去,杖斃!”
那嬤嬤驚恐得瞪大雙眼,連忙站起身來,“不……不行!
我可是太後身邊的人,公主便是要責罰,也要問過太後才是。”
嘉敏上前,神色天真明媚,“我可是母後唯一的孩子,她最疼我了,區區一個刁奴也敢在我麵前叫囂。”
說著聲音猛地提高八度,“你們是死了嗎?將她拖出去,打死!”
那幾名侍衛對視一眼,伸手抓過還在掙紮的老嬤嬤,很快庭院中,便響起棍棒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那老嬤嬤還想叫囂,卻被人堵住嘴。沒幾棍便沒了氣息……
嘉敏這才滿意地勾勾唇角,坐上了入宮的軟轎子。
一入宮她便哭唧唧地衝向孝仁太後,挽住她的胳膊,撒嬌道,“母後,兒臣好想你啊。”
孝仁太後一愣,眼角上的皺眉越發明顯,下意識地排斥和她親近,抽出自己的胳膊,指著旁邊的凳子,“坐,都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了,還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一點也不莊重。”
嘉敏抬起巴掌大的小臉,嬌俏地吐了吐舌頭,“母後教訓的是,嘉敏隻是想你了,高興的忘了形……”
這是大婚後孝仁太後第一次見到她,與之前的預想不同,本以為,她應該麵容憔悴,吃儘苦頭。
可如今看來,倒是容光煥發,白嫩水靈,周身還縈繞著一股子媚態,一看就知道是在公主府過得不錯。
手下人多次彙報,駙馬和公主琴瑟和鳴,恩愛異常。
她一直以為,一切不過是軒兒的權宜之計,做做樣子,可親眼瞧見嘉敏如今的狀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恨得牙癢癢,她那麼折辱我兒,沒想到竟還能被軒兒寵愛嗬護,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
一時怒火中燒要不是還保留些理智,此刻恨不能將她的臉撕碎。
一時鬱鬱,半晌無語,王嬤嬤率先發現端倪,“怎麼不見李嬤嬤?”
嘉敏公主一愣,眉眼帶笑,“你說的可是那個去公主府傳話的嬤嬤?
她衝撞本公主,已經被杖斃了。
母後您身邊怎麼會有如此不知禮數的老貨?我親手給她做了糕點,都差點被她毀了。
對了,這是我親手做的花生酥,母後快嘗嘗看……”
“什麼?杖斃?”王嬤嬤驚訝出聲,嘶啞的聲線微微發抖,後脊一陣陣發涼,“公主殿下,您……您將她杖斃了?”
“怎麼?她衝撞本公主,不該死嗎?”
孝仁太後猛地一拍桌子,將那花生酥揮落在地,胸脯起伏不定,大口點喘著粗氣,“趙纖羽,你好大的膽子,李嬤嬤可是哀家身邊的老人了,豈容你放肆!”
“母後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