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連忙拉上趙杏花走過去福禮。
一臉蒼白的陳夫子見陳麟已經進了考場,詢問了一下後,這才到了旁邊的狀元亭上落座。
狀元樓、狀元亭,都是考場外極富盛名的建築標誌,尤其是狀元樓,非貴胄不能進入。
裡麵設施高雅,檀香繚繞,相應的,準進的門檻也是極高,如陳夫子這種老童生,哪怕是湊足了銀錢,也沒資格進入。
而狀元亭,便要低一檔次。
在這裡定位子,不僅能圖個吉利,還能拿到第一手的考場信息。
相比之下,那些許銀錢反而不算什麼了。
“對了,趙氏,聽底下人說,前陣子你有個親戚想讓你安排一個少年過來學堂這邊?”
陳夫子忽然開口說道。
“啊?老爺,這都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趙清沒想到,這個時候,陳夫子會提起這個事情,驚訝地道。
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才對!
“這次若是鱗兒考不上童生,就讓那個人過來瞧瞧,可以的話,讓他在鱗兒旁邊當一個侍童吧!”
“老爺,鱗兒怎麼會考不上呢?”趙清嗔了一眼,露出一絲嫵媚之色。
“總要做兩手打算!這次的考題難度較大,今年的童生,估計不會有多少人!”
趙清心中一沉。
她一點都不懷疑老爺子的話,因為,老爺子能和稷下學宮那邊的人通氣,信息多半不會錯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也隻能等下一次了,鱗兒年紀不大,等得起!”
在聊天之中,很快,第一場考試進入了尾聲。
一個個考生從考場裡走了出來,表情各異!
有一臉凝重的,有原地哀嚎、有失聲痛哭的、甚至還有人跪在地上,以額搶地,砰砰砰地磕了一頭的血,隻覺得對不起親朋好友,家中長輩、蒼天大地!
人生百態儘顯!
陸長生從考場中走了出來,一眼便瞧見俏生生地站在一顆大樹下等待的李南瓜。
她卻是不像彆人那般,直接詢問考試如何,而是拿出準備好的饅頭。
“喏~吃吧,中午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吧!”
陸長生點了點頭,接過饅頭塞進嘴裡。
為了防止作弊,考生基本上什麼東西都不能帶進去。
好在,隻是一頓飯,也不是很難熬。
等他吃完了,又遞上水,這才問道:“考試還好吧?”
“還可以!”陸長生說道,回頭看了一眼考場的高門大院,心中期待。
他距離練武,越來越近了!
······
第一天,考的是《書》。
第二天,考的是《經》。
第三天,考的是《賦》。
第四天,考的是《策論》。
一連四天,沒有什麼驚心動魄,隻是看儘了人世間的百態。
興許是許多人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黯然退去,離開前的背影,儼然有種被世界拋棄的模樣。
陸長生心中感慨,更加堅定了要考取童生的心。
“功名,能讓我在黑山府有一個立錐之地,不至於輕易地被‘三紅幫’之流顛覆家底!”
是以,儘管他心思不在科舉之上,但他也義無反顧地投身其中,隻為了習武強身所開道!
而今,便是要到了揭開結果之時了!
第四天,最後一場考試結束,陸長生走出考場,直接回到住處等候。
又過去五天時間,童生試的結果,終於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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