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評斷,也是林岩內心的評斷。
收徒多次,林岩心中自有其考校的手段和經驗,這些題也是結合了講課情況來出的。
divcass=”ntentadv”按照他的想法,三人回到這種程度之後,肯定會有些艱難,不想,其他兩人倒是如此,而陸長生卻顯得遊刃有餘。
······
“比其他人突出,便是足夠了。”
陸長生也察覺到了老師和幾名師兄的目光變化,頓時表現出一些思索表情出來。
優秀可以,但過於優秀,無疑是將自己放到一個相對危險的位置。
於是,他開始漸漸地停筆,大致比其他兩人優先十題目這樣。
半個時辰後,考校結束。
陸長生與其他兩人站在林岩跟前。
隱約間,似乎看到那兩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一絲敬意。
能夠進入白雲藥鋪,成為林岩學生的人,自然不會是傻子,他們清楚知道在這方麵與陸長生的差距。
至少,在記憶和悟性上,差了不少。
“長生不錯,你們兩個火候還差不少,後麵當更加努力才是,若是再有兩次考校不行,我也隻能請你們回去了。”
林岩先是看了一眼陸長生,然後又看了另外兩人,表情在轉換間,截然不同。
看著陸長生帶著一絲讚賞,而對其他兩人更多的是嚴厲了。
“陸師兄,不知這記憶方麵可有什麼訣竅的?”
林岩離去,兩名新人頓時湊了過來,言語中滿是討教之意。
陸長生微微搖頭道:“這方麵隻能靠努力,我每天聽課結束後,回到院中,必然會將老師所講的內容記錄下來,然後反複揣摩。”
兩人頓時有些頹然。
因為老師所講的內容,自己兩人不一定能夠記得住。
陸長生見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知道他們想做什麼,無非是想要借他記錄的東西一看。
“如果兩位師弟能夠讓老師同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將我記錄的書冊贈與兩位師弟。”
此言一出,頓時斷了兩人的念想。
邊上,正準備離去的王利佩服地看了一眼陸長生,心道:“這個陸師弟還真是心思縝密。”
借記錄書冊給兩人,便是給兩人把柄,若是兩人攜書冊到外麵傳播,那麼,陸長生便會遭到連坐。
即便林岩不與他計較,也必然會不惜。
和絕大多數的丹師一樣,林岩對於自己學到的知識,也是十分保守的。
而貿然拒絕也不好,容易得罪這兩名師弟,因此,便將其推給了師尊林岩。
可惜,所有人都知道,林岩是不可能會開這個口的。
“陸師弟,晚上有時間一起喝茶,我那有一罐珍藏的上好靈茶,那味道絕對純正。”王利叫道。
“多謝師兄,等會我有事,改天吧。”陸長生笑著回應。
這並不是推脫之言。
“這個時間點,也差不多該到了吧。”
回到院子,陸長生拿出傳音螺,將其鄭重地放在桌上,隨即一臉的期待之色。
到了傍晚,終於,讓他心念已久的光芒浮現。
裡麵傳出了南瓜的聲音。
“長生!”
陸長生坐直了身子,那一句話讓他有種觸電般的感覺。
不過,想到南瓜瞞著自己許久的事,不由得氣道:“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都隱瞞。”
浮雲山山腳,一座簡單的院落中,南瓜端坐在石椅上,聽著傳音螺裡麵那泛著怒意的聲音,臉上卻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柔和。
對他,她懂。
嘴裡說的話越重,實際上越是在乎她。
她努了努嘴,數十年都未曾低下的頭不自主地低了下去,臉上還有一絲小委屈。
“我隻是怕你擔心,你在大元,和靈界隔著那麼遠呢,知道也沒多大作用。”
這話自是引得陸長生一陣好氣,最後還是叮囑了她幾句,讓她以後不要這麼執拗,自己已經在靈界了,還成了一名預備丹師。
李南瓜露出一絲笑容,在聽到陸長生的聲音時,她就覺得無比心安,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好一會,心疼靈石的李南瓜找了個借口將通話切斷,然後看向旁邊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陸長安。
早在四個多月前,陸長安就打通了白鏡仙城一個商隊的關係,跟著對方前往浮雲山,曆經四個多月,終於在前兩天到達。
而後,花了兩天時間見到了李南瓜。
“這麼多年沒見,你長大了。”
李南瓜心中滿是感慨。
夫君帶著兒子到了靈界,她一下子心安了許多。
又聽得陸長安說到,陸長生已經在白鏡仙城站穩了腳跟,她卻沒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你父親,是個有能力的人,不管在哪裡,遇到什麼困境,都難不倒他。”
反而是聽到陸長安講述的過程,讓她聽得極其入迷。
不知不覺,竟是聽到了深夜。
陸長安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李南瓜已然坐在椅子上熟睡了過去。
他感到滿是心疼,悄悄地走了出去。
看著這座兩進左右的院子,心中發緊。
和白鏡仙城一樣,浮雲山地界寸土寸金,不知多少修士都想到此地落腳,借助此地充足的靈氣修行。
清晨,陸長安早早地起床,沿著門前的道路往前,空氣中的靈氣隨著靠近浮雲山而變得明顯的提升。
要知道,他隻是一名先天武人,對靈氣的敏感程度十足一般,竟也能感受到這種變化,可見,這浮雲山並非浪得虛名。
儘管是淩晨時分,修士們已經陸續有人在街上往來。
很快,他便轉了一小圈回來。
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正如他所猜想,母親在浮雲山的日子十分難熬,浮雲山山腳劃分了幾個區域,母親所在的這個區域是最外圍的,並且,哪怕在這個區域,也隻是勉強租用了四進的院。
對於凡俗之人,自是足夠,但對於修士來說,這種院子和白鏡仙城的屋舍群居所並無太大的區彆。
“母親的傳音螺並未丟失,所以,她應是沒有足夠的靈石來使用傳音螺。”
“這數十年,母親是怎麼過的?”
陸長安深吸了一口氣,此事,他自然要告知父親,不然的話,父親必定會責怪於他。
轉眼間,已是回到院子,正當他準備邁入門中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爭吵聲。
在院前,兩個女修正在爭吵,不過到底是修士,爭吵也是冷嘲熱諷,並未像一些潑婦一般大吼大叫。
陸長安本以為與自己無關,不想,剛走兩步,就聽到一人提及了母親李南瓜的名字。
片刻後,他心中猛地一怒,陰森森地看著那名有些微胖的女修。
卻是因為,此人竟是說到了想讓母親李南瓜跟彆的男人過日子之事。
真是豈有此理!
陸長安一臉冰寒地走了過去,一點都不在意對方修為高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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