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到底是有幾分怨氣的,暗罵陸長生不識好歹。
但知道陸長生的能力之後,他也沒了之前那般高傲的心思,回到山門後,便拜見了雷鼎。
divcass=”ntentadv”“雷丹師,近來山門之中有些忙,不知能否將陸長生之事交於他人?”
他不想再招惹陸長生,但又不好與雷鼎直說,因此,找了個借口。
不想,雷鼎並沒有那麼好糊弄,皺眉說道:“藥鋪那裡不是有羅明安排嗎?你隻需要每個月抽空審查一番即可。”
楊管事心中暗自叫苦,眼看著雷鼎目光中帶著審視之意,隻能硬著頭接下來。
他又不能說怕得罪陸長生,不然的話,雷鼎絕對會不高興。
好不容易才進了山門,成為白雲洞府門人,在這關頭卻是不能犯錯的。
無奈之下,隻能繼續按照之前的計劃給陸長生上任務。
隻是,每次下任務之後,楊管事必然會找個沒人的時間上門,與陸長生道歉。
意圖以此來減輕陸長生的敵視。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楊管事的壓力是一天大於一天。
因為任務的繁重程度已經達到了他所能利用的極限,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可能按時完成,然而,陸長生卻依舊完成了。
這讓他對陸長生的丹道實力越發的忌憚。
陸長生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每一天都待在雲安院中,連修行法術的時間都沒有。
第六個月,楊管事被雷鼎召過去詢問逼迫陸長生離去的進度如何,楊管事終於按耐不住。
“雷丹師,那陸丹師實力很強,這種方式很難做到這一點啊。”
他將這幾個月的過程詳細說了出來,雷鼎也是大吃一驚,隻以為楊管事在欺騙他。
於是,他親自安排了三個新丹方的任務,讓羅明帶給陸長生。
三個月後,看著送上來的丹藥,雷鼎也是陷入了沉默。
當晚,三種丹便被遞給了劉久長老。
“蝕沙丹乃是極其稀少的丹藥,若說其他丹藥他還能憑著消耗私人庫存來上繳,那蝕沙丹根本不可能。”
劉久在丹道修行上,已經觸摸到了二品的門檻,說的話自然是十分權威的。
“所以,此人確實如當年的林岩所猜測的那般,有幾分實力。”
“你們怎麼想?”
他看向其他人。
此時,坐在這裡的都是如今白雲洞府真正的核心人物。
“陸長生的丹道修為確實不錯,在悟性方麵也確實厲害,但你們要知道,他的天賦根骨也是真的差。”
“陸長生這些年之所以能修到練氣五成,靠的全是他這煉丹本事,隻是,連丁級都達不到的天賦,想要扣開練氣後期的關,是不可能的。”
“這意味著什麼,伱們知道得很清楚。”
所有人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們既然已經選擇了周霖,那就不要在此事糾結,與我等非同道中人,留著也是惹人厭罷了。”
雷鼎說道。
他們這一脈係,對於陸長生本來就不感冒,哪怕是陸長生如今有所成就,也不會讓他們改變態度。
“我倒是覺得,可以留著他幫我們煉丹。”一人說道。
“利用他的煉丹天賦倒是可以,隻不過,你確定長久下去,他不會心生不滿?”
“那便算了。”劉久眯著眼睛說道。
經曆了蕭峰之事,他眼中揉不得沙子。
況且——
“周霖邁入練氣七層也有了一些時日,我們要準備他的築基之事,我們白雲洞府還是需要一位築基來撐住場麵。”
甄黑土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陸長生之事是小事,相比於此,如何為周霖築基做準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的白雲洞府,太缺少築基境了。
······
“陸道友,可有什麼收獲?”
翌日一大早,陸長生出門散步。
連續幾個月不眠不休地煉丹,身形也有些疲累,所以出來走走。
“有一些吧。”
陸長生笑道。
鐘鳴眉頭微微一跳,忍不住道:“道友能否告知,是什麼收獲?”
陸長生沒有介意他這般唐突之舉,回道:“不過是新丹方入門了而已。”
鐘鳴心中一鬆,此事確實上不得台麵,不過,這次陸長生回答他的話,還是讓他心中有些感激。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
鐘鳴也是出來散散心,這是他每月一次的功課,不管是修行還是煉丹,都講究鬆弛有道。
能與陸長生碰見,也算是巧合了。
“聽說道友沒有入山門名冊?”
鐘鳴忽然問道。
陸長生點了點頭。
山門名冊是最近才出的,白雲藥鋪的乙等丹師幾乎都入了冊。
不難看出,未來,入了名冊與不入名冊之人,將會是兩種身份。
以鐘鳴的天賦,自然是知道一些內幕,“道友若是有機會,還是入了名冊吧。”
“多謝道友提醒。”陸長生說道。
鐘鳴以為他也是有這個資格的,不想,陸長生根本就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這是山門內在選人呢!”
看著鐘鳴離去,陸長生心道。
按理說,鐘鳴和自己一樣,也是在之前的爭鬥中保持中立,以自己的表現,再不濟也能得在名冊上有一席之地,如今,卻是沒有。
可見,有此差彆的並非是實力,而是之前留下的禍端。
陸長生並不在意,反正他留在這裡,也能學習新的丹方,還有材料煉丹。
劉久他們想通過這種手段逼迫自己繳納高昂的學藝錢,他自然不能如他們願。
走在廊道園林之中,不時地也能聽到一些竊竊細語。
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山門名冊之事已經在私底下討論得沸沸揚揚。
尤其是沒有登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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