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頓時有些失控,有急躁的已經哭上了,冷靜的一邊試著人,一邊已經掏出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謝謝你!”小嫂子看著馬義眼神裡充滿了感激,不過看那雙眸子裡已經有淚水在滾動了。
“我幫你扶著,你打電話叫救護車吧,我下樓的時候手機沒帶。”馬義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這個小嫂子,睫毛是真長啊,撲哧撲哧的扇動著。
“恩。”她點了點頭,從羽絨服的口袋裡掏出手機。
樓下的失控吸引了幾棟樓裡的居民都好奇的下樓圍觀,能幫忙的就幫下忙,不能幫忙的就走過來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義明顯感覺麵前的這個哥們體溫在升高,然後身體開始抖動,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試了下他的額頭。
“我去,有點燙啊。”馬義急忙縮回手,估摸著至少40度,要是出點什麼事,還真是可惜了,至於可惜什麼,當然是馬義現在目光盯著的小嫂子了。
馬義蹲在地上,從他的角度剛好看著小嫂子被牛仔褲包的緊緊的翹臀,心裡無奈的歎息一口,同齡不同命啊。
正在馬義走神的時候,這個坐著的哥們突然對著馬義架在腿上正扶著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我草,不就是看了看你的媳婦麼?至於咬我麼?”馬義手腕一疼,馬上把目光轉了回來,這一看不要急,可是嚇壞了馬義。
男子的雙眼睜得老大,本來眼睛該有的黑色瞳孔,卻沒有了,就像電影裡的瞎子,眼洞中是完全慘白的眼球,而且眼球裡布滿了黑色的血絲。
“啊呀。”馬義疼的一抽手,男子從馬義的手腕硬生生的撕掉一塊血肉,疼的馬義額頭上青筋暴露,身上瞬間被汗水浸透了衣服。
悲劇同時上演,旁邊的一個中年人居然將身邊的人撲倒,張嘴將對方的半個臉皮撕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吞咽了下去。
“什麼?這他嗎怎麼這麼像喪屍?”馬義忍著疼,心裡卻一抖,一下將轉過身來查看自己老公的小嫂子推到了一邊去。
“跑,快回家,關好門,這是喪屍!”馬義在小嫂子驚訝的目光下,一腳將正在打算爬起來的男子踹翻在地方,新買的白色運動鞋猛烈的落在男子的臉上。
小嫂子先是一陣錯愕,為什麼這個小夥子要把自己推開,接著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然後看到周圍已經瘋了的幾個人,對著身邊的人,又抓又是咬,更可怕的是,撕扯下來的血肉居然就這麼咽到了肚子中,一時間,從頭到腳一陣的冰冷。
“跑啊!”馬義看著她在發呆,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原因,腦子一熱,把人家一拉飛快的朝著自己租的房子跑去。
等回到屋裡,鎖好了門,小嫂子才從好像有些好轉,但是麵色依舊是煞白。
“你先聽我說,這是鑰匙,就放在這,冰箱裡有很多菜,廚房裡有米,萬一我也屍變了,你千萬彆開門,知道麼?”馬義一邊忍著手腕上的痛,一邊盯著小嫂子的眼睛認真的說著,手上麻利的從抽紙裡抽出紙壓在手上的手腕上阻止血液流出。
“這是那裡?”小嫂子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又是一愣,然後警惕的看著馬義。
“這裡是我家,我被你老公咬了,我估計我也活不久了,桌子上是鑰匙,家裡米也有,菜也有,你努力的活下去吧,等下我把自己關到浴室裡,握在裡麵把門插上,為了萬一,你在外麵把門鎖上,電視櫃下麵的抽屜裡有鎖,如果我也變成了喪屍,你千萬彆開門。”馬義看著小嫂子認真的在看著自己,那麼自己說的話她應該是聽進去了,就走到電視櫃下麵主動把一個三環的鎖拿了出來,放在了她的麵前。
馬義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毛坯房,以前應該是有人合租過,浴室的門不像是那種木頭的或者是玻璃的,而是用方管焊接的金屬門,有點像外麵的防盜門,裡麵是用工程板也就是多層板定在金屬架子上,不僅裡麵有插銷,外麵還有老式的荷葉鎖扣。
“你為什麼救我?”臨近浴室前,馬義聽到了小嫂子的問話。
“誰知道呢?可能是像臨死前做個好事吧,你這麼好看,死了可惜了。”馬義苦笑了一下,頭也沒回的應道,然後走進了浴室,關好門,插上插銷。
等了幾分鐘才聽到腳步聲接近門口然後動了動門,好像是試了試門是不是足夠結實,接著鎖簧緊閉的聲音傳進了浴室裡。
“對了,我床頭還有幾包好煙,你幫我拿過來吧,從下麵的縫隙裡塞過來。”馬義看了看浴室裡除了馬桶還有一個浴缸,實在沒什麼坐的地方,還好地麵上沒什麼水,就背靠著門坐了下來。順手從褲兜裡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幾包好煙,一直留著沒舍得抽。
幾分鐘後,從門縫下麵幾包煙一一被塞了過來,馬義一狠心將手中抽了一半的大前門丟掉,撿起地上的九五,撕開了外包裝,點上火,美美的吸了一口,醇香的煙霧瞬間布滿口腔,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