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傷口辣辣的疼痛感,棋肅羽不免有些驚慌起來,但是前方量天尺與絲犁茵的刀尖也已經破風而來,背後述辭也是刀尖直指後心,這樣一來,除了瞬移之法,再無其他招式可解了,可偏偏體內那絲靈動的能量此時不知藏匿在何處,竟無法感受它的存在,更彆說施展瞬移之法了。
這死法可不好看,絕對是三刀六洞,變成馬蜂窩。
棋肅羽心中愈急,腦中卻愈清醒,為今之計隻有儘量避開要害,重傷是無法避免了,不過隻是拖得了一時罷了,照這麼下去,早晚還是要小命撂翹。
從棋肅羽傷口裡一滴滴鮮血慢慢溢出,啪嗒落在船板上,接著不知哪裡穿來一聲急促呼吸聲,掉落船板上的血滴瞬間騰地化成一朵朵紅霧,然後迅速消散,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了去。
就在這時,述辭的刀尖已經抵在棋肅羽的背心上,量天尺和絲犁茵的刀尖也抵在棋肅羽胸口上,根本沒有給棋肅羽留下一絲反應的時間。
棋肅羽甚至早已做好殞命的準備了,隻是這一刻來的早了點。然而,事情顯然不這麼簡單,三柄刀尖在抵達棋肅羽心口之時,卻毫無預兆齊齊頓住了,並未刺入棋肅羽分毫。
接著,當當當,三柄長刀失力滑落在船板上。述辭、絲犁茵、量天尺竟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所有這一切絕對是那凶獸的手筆沒錯了,這樣一想,棋肅羽心中更驚。凶獸之所以叫凶獸,一方麵是凶,嗜血濫殺;另一方麵是獸,自然是指它不具備人類的思想,隻會本能行事。
如今這位,顯然不能稱作凶獸了,從控製三人,到支配他們與自己爭鬥,再到剛剛昏死過去,怎麼看都像有心為之的劇。
“小輩棋肅羽,實乃陰差陽錯,誤擾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棋肅羽恭敬作揖道。他知道之前總懷疑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幾人,此刻他更加確定了,不管這是凶獸還是凶人,總歸是超乎自己認知範疇的存在,再怎麼掙紮也是徒勞。
“姓棋,好熟悉,還有這血液的氣味,看來就是你了。”空中忽然飄來空洞洞的一段話語,聲音有些沙啞,好像多年未曾開口說過話,語氣中有些悵然,又有些釋然的感覺,而且忽遠忽近,好像聽起來源於千裡之外,又仿佛近在耳畔。
棋肅羽有些放鬆下來,能說人話,自然不是什麼獸,肯定是人,是人總得講三分道理吧,說不定今天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前輩可否現身一見。”棋肅羽繼續恭敬道。
“不可。”“嗡”地一聲,棋肅羽隻覺頭脹欲裂,被這兩個字震得差點魂出體外。
“那前輩可否不追究我們打擾之過,由我們離去?”棋肅羽甩甩頭,又道。
“有何不可。”空中飄來四個字,棋肅羽聽得滿頭問好,不知是可還是不可,又不敢繼續追問,怕惹怒了這位高人,隻得站著一動不動,大氣不敢出。
“你好弱啊。”高人又說道。
棋肅羽麵露尷尬,道:“小輩慚愧。“
“卻也挺強的。“高人就是高人,說話簡直隨心所欲,前後矛盾,讓棋肅羽再次語塞。
正說話間,躺在地上的述辭、絲犁茵和量天尺突然醒了過來,緩慢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一臉茫然的看著棋肅羽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棋肅羽也不知從何說起,乾脆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