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傷?你何曾受過傷?”高人有些戲謔道。
棋肅羽回頭一看,剛剛還在地上淌在地上的鮮血,此刻又化作一團紅霧,消散在空中,究竟自己受沒受過傷,棋肅羽也不知道了,但是之前傷口的刺痛感,現在回想依然令他牙關一咬。
“行了,走吧,記得答應我的事,否則你永遠也出不了九淵島。“高人臨了還是耍上了淫威。棋肅羽自然沒有一絲怠慢之意,剛想解釋,四周巨大的白色水渦忽然快速轉動,裹著棋肅羽消失在海麵上。
海麵終於逐漸平靜,小浪碎波下浮現出一張模糊的麵孔,確切說這張麵孔僅僅是一張臉,沒有五官,卻又能說出聲音:“該做的終於都做完了,孩子,你也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海麵是平靜了,陸地上卻炸了鍋,隻因為一個千真萬確的消息——棋肅羽去九淵島了。
各路勢力、各路好漢原本對棋肅羽這名字已經有些疲乏了,此刻得到消息,瞬間又如打了一劑雞血,或召集門派勢力,或重新拉幫結派。個個都是一幅吃飽了撐得,要搞點大事出來的樣子。
這其中自然少不得古鏡,這位在夢中已將棋肅羽碎屍萬段無數次的古倫派大長老,此刻胡子都吹到腦門上了。
“我廣布眼線,天價懸賞,居然還讓他跑了,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古鏡坐在明德堂,氣得喘著粗氣罵道。
“大長老息怒,聽說此子精通易容,而且輕功了得,出沒於荒山野林,甚少與人接觸,難免漏網。此次他是從無名港逃離的,那個地方更是無從查起。“古煬見眾人被古鏡罵的勾頭垂腦,心中也有些過意不起,要知道這麼久以來,古倫派上下無不為抓捕棋肅羽絞儘腦汁,精疲力竭,而且棋肅羽是三番兩次從古鏡自己手裡或者眼皮底下逃走的,這是上下皆知的。
“整合一下,即日趕赴九淵島。“古鏡也知道發怒無益,隻得安排古煬道。
“二長老和三長老那邊?“古煬小心翼翼說道。
“讓他們隨行,一切後果本大長老承擔。“古鏡沒好氣說道。
古煬領命,有些憂心衝衝的出了廳堂。
其他各派也差不多都跟古倫派一個德行,得到消息之後立馬整合勢力,開赴九淵島,誓要活捉棋肅羽。
而即將作為東道主的九淵島,也早早得到各大派即將來臨的消息,中山策雲臉上陰晴不定,因為他手裡有一招大棋要下,此刻與各大派大動乾戈實為不妥,但對方既然要來,肯定得想想應對之法。
終於,中山策雲篤定主意,對下方眾人道:“我有三點要求,其一:棋肅羽生死不論,最好是活的;其二:要隱蔽實力;其三:來的人,一個也彆想走。“
座下眾人麵目一肅,齊齊起身,恭敬道:“領命。“然後四散而去。
留下中山策雲一個人坐在高位,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臉上陰邪的笑容愈咧愈開。
所謂有風就有浪,江湖河海從未平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