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這事,可與我又有何乾。”老者依舊一副不相饒的樣子。
“大有相乾啊,您此去九淵島,總還要回來,到時候也需要經過這裡的。”船夫訕笑道。
“海上這麼大,還非得從那鑽過去不可嗎?”老者問。
“您算問到點子上了,這個殘骸隻是看著像船,其實是人為修建在此的,其下有一片礁石,使得兩邊水流紊亂,極多亂流,若有船隻冒入,那是怎麼都走不出來的,所以出海入海,這都是必經之路。“船夫字句認真得回道。
“哼“老者無語,隻得冷哼一聲,但還是不甘罷休,說道:”暫且留它,但是錢一分不能給,不能縱容這些強盜之輩,欺我武林無人。“
“這……“船夫擰不過老者,皺著眉頭退到一邊。
就這樣,商隊不緊不慢地走近了巨船殘骸,被稱作大當家的老者忽然全身真氣一轉,帶起一陣風旋,一邊的船夫被突兀地吹得睜不開眼。
十丈、五丈、三丈、通過了,所有船隻都按照老者的吩咐,沒有誰往水裡扔過一個銅板。
眼看最後一隻船也安然通過,老者臉上布滿笑容,似是滿足自己打破了一項常規而極為得意。
自此商隊之後,又有接二連三的大小船隻經過,各自船首都掛著“商“啊、”鏢“啊之類的繡旗。而且他們的航向出奇的一致,沒有一艘是駛向外海外邦,都是直取九淵島。
而作為東道主的九淵島主中山策雲,此時收到消息竟有些手心冒汗,他真不是緊張,應該是激動,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塊塊送上門的肥肉,同時也是將自己經營多年的實力展現出來的時候了。
中山策雲強壓了有些亢奮的心緒,回歸一幅堅冷麵孔,對下方四座道:“按計劃進行,讓九淵島三個字成為他們的噩夢,這是上天送給我們九淵島的一場造化,諸位可彆鬆懈了。“
四座忙利索的站起點頭應是,然後又落座,繼續等待中山策雲彆的指示。
“還有那個姓棋的小子,要活的。“中山策雲語氣一緩,可聽起來卻不柔和,倒像咬牙切齒,畢竟棋肅羽在九淵島上,還是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這口氣不出,如何服眾,這是中山策雲決不允許的汙點,他要九淵島上所有人對自己奉若神明。
“烏骨族的人怎麼說?“中山策雲問。
座下一位中年男子立馬起身回道:“他們答應了所有條件,隻提出一點,適可而止,不能趕儘殺絕。“
“他們是擔心將陸上各大派絞殺殆儘後,我們會北上掠地,所以想將那些門派勢力夾在中間,以作隔絕,這樣他們就不必直麵我們,反而讓那些殘存的門派勢力與我們周旋,確實夠狡猾。“中山策雲道。
“島主聖明,不過也由此說明烏骨族也對我們深存忌憚。“座下男子繼續道。
中山策雲終於麵露一絲笑容,他殫精竭慮就是為了這一天,隻要在陸上紮了根,再有一些時日修養,將其他派勢力一網打儘,再北上驅逐烏骨族又豈在話下,屆時,天下就是九淵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