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黑衣蒙麵人解決了之後,棋肅羽心中納悶的很,因為一般都是夜行暗殺才穿黑衣,可是九淵島仿佛不管白天黑夜都有這麼些人一直穿著黑衣,帶著黑罩,獨露出兩眼睛。
不過這也正好結了棋肅羽的燃眉之急,既然都這麼喜歡黑衣黑罩,那他為什麼不能也這麼打扮呢,到時候大家打著照麵也不知道誰是誰了。
於是棋肅羽將黑衣人的衣物解下換在自己身上,還挺合身,就差一個頭罩了,棋肅羽彎腰下去,將黑衣人的頭罩扯下。
這一扯可把他驚了一著,隻見這黑衣人根本沒有臉,整張臉不知是刀削的還是火燒的,總之是辨彆不出五官了,即便是刑罰,好像也沒有聽說過有如此殘忍的,再聯想到那麼多黑衣頭罩的人,難道他們全都如此嗎?棋肅羽想想就渾身發毛。
帶著這個小小的疑問,棋肅羽將黑衣人的屍體拖進岸邊,然後慢慢滑入水裡,他知道屍體漂浮在水麵上,早晚會被發現的,但當下又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處理,隻能先行緩兵之計了。
果然,就在他將屍體浸入水中不久,身後的樹林中就傳來散亂的腳步聲,來的人不少。棋肅羽故作鎮定,裝著四下搜尋的模樣,不一會兒就有幾個黑衣人出現在一旁,看著棋肅羽道:“有什麼發現?“。棋肅羽不敢冒然出聲,隻是搖搖頭。那幾個黑衣人也沒追問,又四下散去了。
可不一會兒又來了幾個,他還是照樣搖搖頭。那幾人也打算散開繼續尋找,可偏偏一人回轉頭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隊員呢?“
棋肅羽一愣,想來這些黑衣人都是四五成隊的搜尋,那自己假扮的這個黑衣人肯定也不例外,其他的隊員很有可能已經被自己給乾掉了。可若跟對方說隊友全部被殺,對方會不會讓自己加入他們,那就很容易露出馬腳了,畢竟自己對他們的暗號手勢等等都是一無所知。
不露聲色,棋肅羽信手往彆的地方一指,那些黑衣人倒也沒生什麼懷疑,就走開了。
棋肅羽鬆了口氣,心想要趕緊想法離開,隻有試試前麵的哨崗能不能蒙混過關了。
“島衛大人請留步。“棋肅羽徑直往出島口走去,卻被一名守衛叫住,他隻得停下腳步,現在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見招拆招。
“島衛大人,您是要到哪裡去?您的其他隊員呢?“守衛麵帶恭敬道。
島衛?棋肅羽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看樣子是中山策雲專門培育的護島力量,而且在島中的地位還不低。
“他們已經殞命,我有重要的情況向島主彙報,讓開。“既然對方如此恭敬,那棋肅羽也不介意耍點官威。
“島衛大人,您彆為難我們了,你們是直接聽命島主的,島主吩咐過,隻進不出,有重要的事情隻能通報,不許外出。“守衛見棋肅羽假扮的島衛有些發怒,趕緊彎下腰,越發恭敬,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由不得他不害怕,人人都知道,在九淵島上第一不能惹的是島主,第二就是島衛,他們直接受命於島主,還可以先斬後奏。但是這份害怕也來源於對島衛的尊敬,因為成為島衛的無一不是武功高強,而且心性超群,最能體現的就是所有加入島衛的人,都要自毀麵容,要受三刀、三火而不死,能活下來的就是島衛。
至於為何要自毀麵容,有兩種說法,一是忘卻自己,一個人隻有連自己長什麼樣都忘了,才能徹底忘卻過往所有的喜怒哀樂,成為一個無私、冷血的島衛;還有一說是九淵島之所以能存在,是因為有神獸庇佑,這神獸恐怕除了島主等少數人之外,普通人誰也沒見識過,隻是知道此神獸無麵,所以島衛此舉便是向神獸獻祭,以獲取神獸的力量來守衛九淵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