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倫派在我們幾大派中實力最弱,傷亡最大也說得過去。”飛九淩聽說古倫派死傷大半,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點點。
“是的,他們還帶著幾位傷員,所以回來的比較慢。”弟子又道。
“哦?還帶著傷員,難道九淵島的人沒有追殺他們嗎?”飛九淩困惑道,要說咱驚翎山沒有被追殺是因為九淵島忌憚自己和其他長老的實力,那古倫派充其量隻有古鏡這等貨色,怎麼九淵島的人不將他們趕儘殺絕呢?難道是忌憚古倫派三大長老齊手的三才陣?飛九淩有些想不通。
“並無追兵。”弟子明了答道。
飛九淩撫了撫白須,示意弟子退下。其實作為驚翎山的大長老,飛九淩並非散漫粗心之人,隻是在他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後,才對很多事情不假思索,因為在絕對實力麵前,再多思考都是浪費時間。
而此刻,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將遺棄多年的思考的習慣又重新拾起,思忖著:九淵島為何能如此精確的伏擊各大派,而且對各派的人物都非常熟悉,伏擊了之後又不追擊?五大派可沒有一個是善茬,難道他們不知道放虎歸山的道理?
又是平靜的兩日,各方都好像沒事發生一樣,直到太陽掛到天空正中的時候,氣喘籲籲的古鏡帶著古倫派僥幸活下來的數人,趕回來了。
古倫派一回來的消息就像扔進水裡的石頭,大家都迫不及待地上報,又按捺住性子不去招惹他們。
還是那個道理,在一件事情麵前,要麼是實力最強的人有發言權,要麼是受傷害最大的人有發言權。而在此事上,飛九淩是不會出頭的,常空寺最想出頭,但是他實力並非最強,沒那麼多人呼應,受到的傷害並非最大,沒那麼多人同情。總之這個重任,終歸是要落在古倫派肩上。
果然,古倫派一安定下來就得知除了落鬼洞和玖音閣一直按兵不動之外,常空寺、驚翎山與古倫派一樣,都在外受到了強力的伏擊,損傷過半,隻是自己這邊損失最為嚴重,這個鍋想來想去,古鏡都覺得該棋肅羽背著,若不是棋肅羽將九淵島的人引來,古倫派何至於傷亡至此。
“涯兒,發請柬,請各大派長老以及其他門派高手皆來此一聚,共襄滅賊大事。”古鏡對古涯說道。
“是,師父。”古涯得令,順從的辦去了。
不消一個兩刻鐘,古倫派營地的院落中已經站的站,坐的坐,全被占滿人了。
來的人之多、之快,令古鏡都有些咂舌,他還以為古倫派勢弱,像驚翎山和常空寺的人可能還會怠慢他,事實相反,飛九淩一改當初跋扈的姿態,對自己笑麵有加,常問大法師見到自己也是和藹點頭,一幅非常看好自己的樣子。
仔細一想,古鏡終於明白自己陷入了另外一個圈套,那就是他們都在等著自己來組織這麼一場集會,將古倫派推在最前麵。按古鏡的性子,雖然有點好大喜功,但絕不願當冤大頭,可能是這次真的損失過大,加上棋肅羽的刺激,令他有點迫不及待不擇手段也要將九淵島覆滅的念頭。
可是誰會願做刀尖呢?衝在最前,折在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