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肅羽一下就明白了,烙魂毒很準時的發作了,不過奇怪的是自己身上的毒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莫不是中過了一次就免疫了吧,他心中好笑的想道。
“啊”一聲痛苦的哀嚎想起,棋肅羽轉頭看去,正是古倫派的一個小弟子,年紀輕輕就能跟在幾大長老身邊,想來也不是普通人,不過他定也沒經曆過什麼太大的苦痛吧,毒發才剛剛開始,就忍不住哀嚎起來,也不知是不是他這一帶動,那些本死咬牙關的弟子終於不再強忍著,個個忘我的昂起頭顱慘叫起來,儘情的發泄著身體的痛苦,確切來說應該是頭部的痛苦。
那種從腦海深處被撕裂的刺痛,棋肅羽現在想來依然有些心悸。不過他奇怪的是玖音閣全是女弟子,似乎卻沒有這般痛苦似的,沒人吭過一聲。
這自然是與玖音閣的功法多是加強自身的精神意誌有關吧。常空寺眾弟子也挺能扛,隻是嘴巴裡嘟嘟噥噥的念著佛經,也算是精神加持,憑借信仰的力量分散一些痛苦吧。
讓棋肅羽比較佩服的還是驚翎山弟子,完全憑著意誌力,疼得臉上發抖都沒有叫出來,想來驚翎山的修煉恐怕多是身體和意誌的錘煉,所以更能忍。各派的幾位長老就不必說了,這點折磨自然很難讓他們屈服。
應該差不多了,棋肅羽估摸著烙魂毒的發作時間要過去了。
“烙魂毒不過如此,比這強上十倍的痛苦老夫也硬扛過,哼。”飛擒鷹偷偷的揉了揉雙臉,仍不忘吹噓一下自己硬氣。
“前輩切莫小覷這烙魂毒,晚輩在中毒第六天的時候就已經皮肉腐裂,血化黑膿,生不如死了。從第三天開始,往後會越來越痛苦,毒發時間也越長,前輩還是要提前作好心理準備。”棋肅羽也有點煩這飛擒鷹,忍不住就想嚇嚇他,何況自己說的確實都是實話。
“這都已經第五天了,不過如此啊,你莫不是想嚇唬我們。”飛擒鷹睜著眼睛道,聽棋肅羽說的恐怖,他倒不信。
“倒不是他嚇唬我們,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小子中的才是真正的烙魂毒,不像我們這個,隻是後仿製的。“飛還風道,接著又問棋肅羽:”不知你的毒發到了第幾日?“
“額,差不多是第九或第十日吧,當時晚輩已經被痛苦蝕了心智,哪裡還記得第幾日呢。“棋肅羽道,其實當時因為習練了三塵經,轉而又被金刀幫的人惹怒,就不知怎麼的將金刀幫上下給屠殺了,這件事情在棋肅羽心裡也一直是個陰影疙瘩,倒稱不上什麼罪過,對自己有所圖的人,他也不會傻到去慈悲以待。
“所以你就是在被侵蝕了心智的情況下滅殺了金刀幫嗎?“飛還風話鋒突然一轉道。
“是,這件事晚輩不想做任何解釋,雖說金刀幫惡意在先,但依晚輩平日的習性作風也不可能會去屠殺全幫上下的。“棋肅羽道。
“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是如何將金刀幫的寶刀給打斷的。“一直未出聲的古鏡意外插嘴道。
“這……晚輩真的記不清了。“棋肅羽印象中壓根就沒有什麼寶刀。
“如此敷衍,怕是難以讓人信服吧,現在我們都處在絕境,難道你還不能說實話嗎?“古鏡有些冷嘲道。
“您說的對,那麼您就等到烙魂毒發作的最後一日吧,晚輩敢保證,如果您有幸不死,往後您回憶起來那一天,除了痛字,什麼也記不起來的。“棋肅羽顯然對古鏡也不怎麼感冒,自己到這個田地,基本上都是拜古鏡所賜。
很意外古鏡居然沒有再出言反駁,許是剛才的痛苦讓他有些明白棋肅羽的話吧。